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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觉得这样才是正常的,才是合理的,才是痛快的。”

叮咚一声,电梯到了一楼,他抬头看着外头走廊外刺眼的阳光,眯起眼:“比第一次严重。”

第一次他至少是有情绪的,他对一切满不在乎的同时,至少有着正常的喜怒哀乐,但这一次,似乎什么都没有了。

第64章

刘伟志给骆文承安排了一个住处,名为保护,实为监视,骆文承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无非还是怀疑自己,他任由他监视。

不过第二天,陆崇那边“病情奇迹般好转”之后,刘伟志对他就十分放心了。

得到医院的好消息,骆文承对十分激动的周前说:“我们也去看看吧。”

但等车子开到医院前面的路口,骆文承又说:“你进去瞧瞧吧。”

“您不进去?”

“我进去不合适,难又起什么冲突,你把消息带给我也是一样的。”他见周前迟疑的样子,露出一个微笑,“去吧。”

周前离开之后,他一个人默默地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又拿出手机摆弄了一番,将手机扔到了旁边草丛里,然后换坐到驾驶座上,手指扶着方向盘轻轻点着,所以接下来要去哪里呢?

他大约是知道自己就是这两天的事了,这么点时间,刘伟志又看着他,出国是不可能了,他也懒得再折腾了,死在哪里不是死呢?

人这心境不一样,想法也就不完全一样了。

他现在就想自己到处兜转兜转,别身边总跟着人。

他启动车子开了才十几米,忽然看到医院不远处有一个戴眼镜的男子在树后探头探脑。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骆文承随意地瞥了眼,接着眼神一点点变了。

这个人……

眼看那人要走了,骆文承立即驱车跟了上去。

车子目标太大,开了会车,骆文承便弃车步行跟踪,那人在前面一路走,他就在后面一路跟,穿过了一条又一条街道,跨过了一条又一条马路,最后进入一条地下通道时,前面的人却突然停了下来:“一路跟到这里,不累吗?”

骆文承从后头的阴影里走出来,不闪不避地看着这个人:“方布德在哪里?”

这人脸色一变,方布德是德朗教授来到华国后给自己随口起的中文名,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人是谁,怎么知道的?

“你是谁?”

骆文承森森一笑:“来讨债的人!”说着便冲了上去。

方布德便是前世那个制药疯子,他发明的那些不知道什么用途的药物曾折磨了骆文承好几年,令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原本找不到人,这个仇也只能算了,但谁知道让他看到了这个人,当初跟在那个方布德身边的助手,给他打药喂药多是此人动手,即便他长着一张扔进人海就认不出来的脸,骆文承都绝不会认错。

这人没料到骆文承说打就打,忙从口袋里拿出个小手电筒似的东西,对着骆文承在尾部一按。

一股颜色古怪的气体从里面喷了出来。

但下一刻骆文承旋身一脚踢飞了这个小玩意,顺便咔嚓一声把这人的手腕踢得脱臼了。

他扫了一眼滚到远处还在冒烟的那玩意,冷笑,不愧是搞研究的,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毒气?

如果是一般人,碰到这种不知道什么气体的武器,怎么也该警惕一点,万一是剧毒之类的呢?但骆文承不,他现在行事怎么高兴怎么来,理智那是什么东西?反正他快要死了,刚才一路尾随,他已经忍到了极限,他现在就是想揍死这丫。

于是他就冲上去揍了,男人连忙招架,男人手里也是有两下子的,但再有两下子也敌不过见到仇人红了眼的骆文承,三两下就挂了。

他大吼一声从身上拔出了一把刀子,骆文承依旧是面不改色,被刀子割伤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这样不要命的架势将男人吓到了,他露出了一个极大的破绽,骆文承抓住机会卸掉了他手里的刀,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把他抡倒在地上,一拳头就砸了下去。

骆文承下的都是狠手,那人惨叫不已,连连求饶,很快就头破血流,去了半条命。

骆文承打得头发衣服都乱了,衣服和身上一道道的都是刀子口,他喘着气把人按在地上:“方布德在哪里?说!”

“呜呜……”那人吐出一口血沫,“我不认、不认识……”

“还想骗我是吧?”骆文承抡起拳头还要打,陡然间心口一阵绞痛,他一下子抓住了胸前衣服,那人抓住这个机会,手脚并用地爬走。

骆文承跪倒在地上,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抓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靠,这是什么!好不容易晚上胃不痛了,换成白天心绞痛了是吧?

他瞥到手腕上的手表,两点四十。

又是这个点。

但昨天这个时候只是心悸,这会儿却是痛得他窒息,明天是不是这颗心脏要直接爆炸掉了?

他嗤笑一声,这个死亡倒计时倒是挺别致。

那男人跑远之后把地上那个放气的东西扔了过来,然后心惊胆战地观望着。

骆文承看着那个东西,想伸手,却痛得一时缓不过力气,那灰绿色的雾气飘进鼻端,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头开始沉重,他看到那人捡起了地上的刀,一脸血一脸狰狞地越走越近,心想,恐怕等不到明天了。

从骆文承的角度,周围一切都是静音的,那人的动作也是扭曲放慢的,他只听到自己耳边血管里嘈杂的血流嗡鸣。他眼帘垂了垂,搭在睫毛上的几根汗湿的头发也跟着颤了颤,然后无力地,缓缓地倒了下去。

医院。

重症监护室。

病床上的人猛地一震,睁开了眼睛。

声响惊动了一旁正兴奋喜悦地做着数据记录的王医生,他抬头一看,惊喜万分地喊道:“先生你醒了!”

病房外头的周一山闻声连忙冲进来:“先生醒了?太好了!我的天哪!不对,是骆文承,骆文承太神了!”

他激动到语无伦次,手足无措。

陆崇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身上这些杂七杂八的线路都是什么?

“骆……”他想说话,发现无比不适,他喉咙上插着的又是什么?

王医生忙说:“先生你先别动,我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拿掉!”陆崇艰难含糊地开口,“文承呢?”

“他在呢!他好着呢!我让人去叫他。”周一山连忙跑出去叫人去找骆文承。

一阵忙乱,二十分钟之后,陆崇衣服齐整地坐在重症监护室的值班室里,前面的办公桌上摆着一些照片,那是昨天手术前后他自己的照片,那惨烈的头部特写简直让人不忍直视,任是陆崇自己看了,也只会给照片里的人判死刑。

然而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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