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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揍啊,只是有点可惜,我挺想去山上看看星星的,恐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陆崇不大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想了想大概是青年担心打了骆文俊,骆家会再次把他弄进监狱吧。他看着骆文承清俊苍白的侧脸,那颗冷硬麻木的恻隐之心也不由地动了一下。

骆文承突然笑了笑,看着陆崇说,淡琥珀色的眼眸像浸在银河里的星辰,漂亮极了:“先生,谢谢你今天能陪着我,从来没有人对我有这么大的耐心呢,我很高兴,谢谢你。”

“你是个好人,你一定会等到你要等的那个人的。”

他闭上眼睛,甜蜜地笑着说:“你走吧,我想好好睡一觉了。”

第19章

陆崇站起来,关了灯走出去,他心中有隐约的迷茫,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对这个萍水相逢的人有这样的耐心,看着那双眼睛就不忍心拒绝他。

大概是真的有些神似吧。

那个住在他回忆里,倔强的、坚强的,灿烂时比阳光还耀眼,悲伤时又让人心疼得想把整个世界捧到他面前的少年。

陆崇闭上了眼,心脏一丝丝抽痛,等他再睁开眼,面容重又变得沉郁而冷峻,让人不敢靠近。

“过一会儿就进去看看,准备解酒汤和一些清淡的食物。”他对经理吩咐道,说完便下楼离开。

……

房间里,门一关上骆文承便睁开了眼,房间里只剩下一盏壁灯发出弱弱的光芒,骆文承看着那灯眼里十分复杂。

陆崇比他想象得要好接近太多了,他简直像个没脾气的好好先生,设身处地,就算是当年他最善良的时候遇上个醉鬼,哪怕对方没发酒疯,单单一身酒气、说话颠三倒四莫名其妙,就足够他嫌弃的了。

而陆崇却带他上车,带他来酒店,甚至还答应了他无礼的要求,坐下来陪他。

这样一个人竟然是人人闻之色变的陆九爷,是那个情人一年要换十几个的狠绝男人?

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但理智告诉他,这个男人就是陆崇。

骆文承闭了闭眼,无论如何他的计划很成功,但还是有很多破绽,就像故意缠上对方的一样,十分值得怀疑。

骆文承知道,他要得到这个男人的信任,必须将一丝一毫的怀疑都掐灭。

是的,虽然前一刻打定主意不想接近这个男人了,但刚才看到他的那一瞬,他忽然又改变主意了。

有一条捷径摆在他面前,为什么不去走?

他重生而来,就是为了复仇,无论多么困难,无论要付出什么,都不能退缩。

他抬起手表看了看,只差几分钟就十二点了。

他闭上眼,不再用强大的意志力去抵抗,酒反应顿时铺天盖地地将他淹没,他一侧身就哗啦地吐了出来,浑身冷汗如雨,冻得发抖,整个人都透不过气来,心脏砰砰砰跳得疯狂,脑海里完全是天旋地转的。

天知道他能忍到现在,几乎是用上了生命在对抗。

他蜷缩起来,眼前几乎看不清了,就在他几乎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一阵剧痛把他唤醒。

“唔!”他捂着胃部一下子蜷缩起来。

熟悉的疼痛。

他神志瞬间清醒起来,又看了眼手表,十二点了。

每天的酷刑时间到了。

除了第一次,之后每天的疼痛时间大约都在凌晨十二点,每次时长半小时到一小时不等,骆文承称之为“惩罚时间”。

他疼得发疯,浑身冒汗,那些汗里带着浓重的酒味,几乎把他熏死,但同时他的中毒症状却越来越轻。

骆文承嘴边的笑容越来越大。

他赌赢了,大礼包带来的剧痛会让他大量流汗,而流出来的汗水往往会带走大量对身体有害的物质,简单来说,相当于一次排毒。

毒素会被排出来,对人体不利的酒当然也该被排出来。

劫后余生的喜悦,甚至让疼痛都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他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转头看着黑蒙蒙的夜空,一手攥着胃部,痛得全身一抽一抽,意识很累很累,却保持着清醒,他在想自己会什么时候被发现,等到“惩罚时间”过去,情况好转了就没有意义了。

他努力伸长手,够到床头柜上的台灯和电话,猛地一扫,东西全被他扫到地上,虽然地上铺着厚实柔软的地毯,但也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送了陆崇下去,因为不放心又亲自上来看看的酒店经理正好听到这阵动静,隔着门板听不十分清楚,经理皱了皱眉,做出了一个猥琐的动作,将耳朵贴在门上屏息偷听,里面又没有什么声音了。

只怪隔音效果太好。

想了想还是暂时不要进去打扰了,再等一个小时吧,一个小时之后送解酒汤进去。

他一边思索着里面的人和先生是什么关系,一边就进了电梯。

骆文承等了五分钟,还是没有人来,暗暗苦笑,这样果然不行啊。

可是再闹出什么动静就太刻意了,他在陆崇面前塑造的是明知道自己会死,坦然而绝望地赴死的消极形象,那么死前就不该有太多挣扎。

他身上涌出的汗将厚厚的床褥和枕头全部沾湿,大量失水让他全身虚脱,意识终于开始模糊,脸颊都凹陷了下去,嘴唇也开始干枯。

他现在的情况和休克也差不了多少了,他知道自己不会死,只是酒中毒导致“惩罚”特别重,以致于脱水症状也特别严重,等会多喝点水就能恢复过来,但如果让别人来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恐怕会吓死。

酒店经理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去而复返,想到这是先生特意交代照顾的人,他想来想去还是不敢有任何疏忽,敲门许久没有应,他就拿了备用磁卡刷了门进去,一进去就几乎被酒味和呕吐物的酸臭味熏出来。

他第一反应是人吐了,可是当他走进去看到床上的人的样子,腿都几乎软了。

“先生!这位先生!”他顾不得脏臭扑上去喊人,骆文承两眼无神,已经不会应答了,经理一跺脚,火急火燎地叫人过来帮忙,救护车也赶紧叫了过来。

完了再打给陆崇:“先生,您带来的这位客人出事了!”

……

陆崇离开没多远,调转车头回到酒店时,房间被简单拾过,骆文承身上的脏衣服已经被脱掉,身体也被简单擦过,没有那么狼狈,他的外周动脉已经因为大量失液而干瘪,酒店常驻的医生只能从他的颈动脉把液体灌进去,一面进行紧急洗胃。

“怎么回事?”陆崇急匆匆地踏进门,里面乱成一团,气味也不大好闻,骆文承身边围满了忙碌的人,没有他踏脚的地方,但从间隙里,他还是看见了骆文承的情况,当即也是狠狠一震,瞳孔缩。

明明只分开了半小时不到,这人就从能说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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