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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姿态出现,再用骆文承的粗鲁野蛮失败无能来衬托自己,娇柔的、善良的、单纯的,优雅的,敏感纤细的男孩儿,他听说这是陆九爷喜欢的类型。

可骆文承压根不按照他的剧本来。

他甚至像换了一个人,好像什么都没做,就调了几杯酒,却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打乱,还让自己丑态百出。

骆文俊可以想像,今天过后,骆文承的形象恐怕要翻篇,而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会变成自己。

……

刘伟志重新上楼,进入vip包厢,恭敬地说:“先生。”

陆崇坐在沙发上,前面的玻璃矮几上摆了好几杯鸡尾酒,都是骆文承刚才调出来的,刘伟志让人弄了几杯进来,没引起谁注意。

陆崇手里端着一杯淡绿色的酒水,这杯酒叫做“竹”,颜色从上至下由浅到深,散发着一股微妙的香气,让人如同置身青葱竹林,心旷神怡,无论是视觉还是嗅觉上,都是一种享受。

他喝过许多酒,也见识了很多,却从未见过这样奇妙的东西。

那个青年身上仿佛有谜似的。

刘伟志问:“先生喜欢这种酒吗,要不把人带来专门给您调酒?”

他这话有试探的意思,因为实在太意外了,一向对任何事情都淡淡的先生居然会注意到骆文承,而且叫他出面解围一次不算,到最后了还让他出去给人撑场子,下骆文俊的脸面。

先生什么时候对人这么上心过?以前就算对少年人这个群体多一丝关心,但也仅花些钱资助罢了,况且骆文承可不是没成年的小少年了,本不在先生怜悯的范围内。

陆崇想着先前那人明明已经愤怒到极点,却仍不动声色的样子,像绵绵的流水,悄无声息地化解自己的难堪,用自己的体面反衬出对手的丑陋狼狈。

很聪明,聪明又倔强,隐忍而不失血性,众目睽睽之下展现出来的从容挥洒,影射出一个棱角鲜明的灵魂。

好像……更像很久之前的那个人了。

他闭了闭眼,笑道:“我看起来那么像酒鬼吗?”他放下酒杯,“走了。”

刘伟志有些不解,这是没兴趣的意思?

不过先生的心思向来难猜,刘伟志不敢多想,老老实实送他出去。

第16章

骆文承扯开衣领,趴在洗手台上吐,吐了半天也没吐出什么东西来,他脑袋昏昏沉沉,强自维持清醒,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阴沉不见底。

领班找过来:“小骆你在这啊,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骆文承摇摇头,他微低头,神色疲惫而厌倦,说:“领班,我要辞职,今晚的损失,我会负责。”

领班一脸讶异:“你做得很好,为什么要辞职?经理都特意打电话给我表扬你了,明天起你就去吧台调酒吧,至于损失,有什么损失?今晚你还为我们酒吧创一笔呢,我会给你发一个大大的红包。”

骆文承淡淡一笑,那个人在楼上应该将一切都入眼底了吧?骆文俊露出那样的嘴脸,恶毒、乖张、愚昧,表面一套内里一套,最为可笑的是被一激就把真实脸孔抖了个干净,从头到脚蠢透了,如果这样那人还能看上骆文俊,那还真是真爱了。

他眼里闪过一道讥讽,接着又有些茫然,没有继续和领班争辩,一个人沉默地离开酒吧。

这间酒吧,他是不会再来了。

那个曾被他当作攻略对象、野心勃勃想要接近的人,他也不想再接触了。

他看了看周围热闹之后的冷清狼藉,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忽然他看到一辆玛莎拉蒂开走,那应该是骆文俊的车,骆开芳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他心底忽地就冒出一个念头,他伸手拦了辆的士:“师傅,跟上前面那辆车。”

……

夜色中,一辆蓝色玛莎拉蒂行驶在街头,突然睡在后座上的人爬起来:“停车、停车!”

司机立即踩了油门,后座上的人捂着嘴打开门,跌跌撞撞地冲出去,扶着墙角吐得稀里哗啦。

司机立即跟过去:“二少,二少你没事吧?”

骆文俊在家里被称作二少,这是骆开芳要求的,对骆开芳来说,骆文俊就是他的第二个儿子,没有什么骆文承,也没有什么换子风波,他的次子自始至终只有这么一个。

然而骆文俊非常不喜欢这个称呼,谁都知道骆文承当年被称作“骆二少”,这到今天似乎都还是骆文承的专属称呼,所以他不喜欢下人在外面这么喊他。

司机一急,不小心就喊了出来。

正在呕吐的骆文俊一个气急,摸到口袋里的手机就朝司机甩了过去:“滚!”

司机不防,被砸了头,火气也立即窜上来了。

他给骆家开了二十年的车,就是大少爷也给他一份薄面,当年的二少还开口闭口笑嘻嘻地叫他“叔”,这个认回来才三四年的娘比算什么东西!

是的,骆文俊因为长相和身高,很是给周围人带去了一些谈资,不是说他娘兮兮就是说他长得一副小家子气,和当年从情妇转正的继室一样,是个狐媚胚子。

长相也就算了,身高永远是骆文俊心中的痛。

听到司机低声骂了句“娘炮”,骆文俊几乎要吼回去,幸好意识到这里是在街上,虽然这条街上此刻没什么人和车辆,路灯也有些黑,但他依然往巷子里走了走,想要掩盖自己此刻扭曲的表情。

今天对骆文俊来说,简直糟糕透了。

想见的人没见到,还被列为拒绝往来户,反而让骆文承在他面前出尽了风光,而自己沦为笑柄。

奇耻大辱!

远处,一辆的士远远停下,一个人从车上下来,等的士开走了,悄无声息地往这边走。

骆家司机正蹲在路边吸烟,忽然脑后一阵劲风,他还没来得及转头,就被一棍子扫晕过去。

骆文俊吐得全身虚弱,一边低声咒骂着骆文承,一边好不容易缓过来,正要回到车上,忽然一个大麻袋从天而降,把他上半身套了起来,他尖叫一声,接着被一棍子打倒在地。

“谁!是谁?!”

回答他的是一下又一下的闷棍。

疼啊!

那毫不留情用尽了全力的棍子,抡在骨头上,砸在屁股上,敲在手指上,钻心地疼。骆文俊为了保持身材,吃得很讲究,身上的肉全部搜刮起来也没二两,这会儿疼得他都要疯了,连声尖叫咒骂。

直他被打得没力气,嗓子也哑了,慢慢不动了,身上的棍子也停了下来。

一把折叠水果刀把麻袋上方戳了个洞,一双手粗鲁地就这骆文承的头发把他扯出来一个头来,邪肆沙哑的声音冷笑:“看清楚了吗?打你的是我。”

骆文俊鼻青脸肿晕头转向,整个人都快昏迷了,看清眼前这张脸,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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