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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爱好的东西,但垃圾桶后面躲着的人瘦弱不堪瑟瑟发抖,套着过于宽大的西装,像偷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子,更巧的是这时对方肚子还发出一阵咕噜响,他赧然地抵住胃,缩得更小,手足无措。

男人忽然想起家里那只老猫,刚捡到那猫的时候,那小东西也是缩成一团躲在破破烂烂的纸箱,喵呜喵呜细声细气地叫个不停,脑袋都缩到后腿里去了,听到脚步声就把脑袋悄悄伸出来,用湿漉漉的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你,期盼又瑟缩。

不过那老猫现在年纪大了,脾气也大得很,自己天黑了还没回去,一会儿回去了得挨它好一顿挠。

男人今晚心情并不好,但此刻他的目光却略微柔和了些许,想了想,抬步走了过去。

骆文承半天没得到回应,暗想自己是不是装得太过了,脚步声突然靠近,他盼望着对方就这么走过去吧,鄙视自己,不要理自己,就这么走过去吧。

可是那双一看就无比昂贵的皮鞋停在了自己跟前,骆文承心一提,接着是轻轻的塑料袋摩擦声,一个袋子出现在自己眼前。

骆文承诧异地抬起头,男人站在面前更显地高大,微微弯着腰,手一松,手里的木核桃和那个袋子就一同落入了骆文承怀里。

骆文承呆呆地接住,打开一看,一袋猫咪饼干,一包小鱼干,一袋牛奶。

都是给猫吃的。

虽然是给猫吃的,但那牌子特别大骆文承以前还是骆二少的时候,跟着骆开芳去一个世叔家里,对方夫人养的猫好像就是吃这个牌子的猫粮,之所以还记得,是因为他还偷偷跟那只傲慢的波斯猫抢来吃过。

记得味道还不错。

“给、给我的?”

骆文承有点懵,这个冷酷神秘的独眼男人没有把偷听到他说话的自己灭口,没有一脚踹翻他,没有赏他个冰冷眼神不屑走开,反而还真的送东西给他吃?

虽然只是猫食。

骆文承不敢置信,瞄了男人一眼,又瞄了一眼,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在昏暗里亮亮的,那摸样真像一只在确认有无危险的小兽,一脸警惕又傻傻乎乎。

男人勾了勾唇角:“不要就算了。”

“要!要!”骆文承不再犹豫,扒开牛奶灌了一大口,那冷冰冰的液体灌进胃里让他打了一个哆嗦,不过味道确实很香醇啊,拆开饼干袋子抓了一把,味道是有点怪,但嚼着也很香。

几天前开始他就没怎么吃东西了,大概知道他要出狱了,他那些三年来不断给他找麻烦的狱友更是成倍地刁难他,往日他会奉陪到底,斗狠嘛,谁不会?可是眼看着要出狱了,他不敢惹出事端,只能一直忍耐,整个人都快饿脱形了。

今天出狱,他兜里只有狱中千辛万苦攒下来的百来块钱,买了个致的纸袋子装木雕,找个澡堂洗头洗澡拾掇自己,剩下的钱都拿来打的,因为监狱那边离骆家太远了,而他又归家心切。

到了骆家却等了半天,之后又是一阵鸡飞狗跳,连口热水都没喝上,要不是意志坚强,他早就饿晕过去了。

独眼男人靠在对面的栏杆上,饶有兴致地看骆文承狼吞虎咽,莫名地,心情就像一张卷皱的叶子,一点一点舒展开来。

骆文承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肚子填得半饱,这才想起对面还有一个人,他抬起头,发现男人一直看着自己,可不知道是不是背着光线的原因,男人那只露在外面的独眼深不见底且视线散漫,虽然盯着自己的方向,但焦点根本不知道落在哪里。

骆文承突然觉得,这个男人衣着昂贵相貌不凡,似乎也很有身份,但这一刻看起来却如此孤独,浑身散发的冷寂气场,让他看起来仿佛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

吃了人家的东西,骆文承忍不住问:“先生,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男人慢慢把视线回来,那只独眼淡淡地看着眼前仰头问自己的人,虽然枯瘦狼狈,但看得出来长得不错,一双浅琥珀色的眸子清澈纯粹,和记忆中那人竟有几分神似。

不过那人的瞳孔比眼前颜色更深一点,更亮一点……

男人心想自己一定是不习惯单眼,都快幻视了。

他开玩笑似地,更像是在对自己说:“我在等一个人,可惜大概永远也等不到了。”

第3章

003

骆文承讶异,这样一个看起来很有来头很厉害的人竟然是为求而不得而神伤吗?

他的嗅觉很敏锐,这个独眼男人身上的气息比他在牢中见过的最暴力的刺头还危险,而身上威严即便敛而不发也比骆开芳那个海宁首富强过数倍。

他问:“那个人是你的爱人吗?”

独眼男人平和地说:“是啊。”

骆文承顿时对此人大为改观,赞叹地说:“你一定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吧?”

男人微微挑眉:“为什么?”

“只有内心温柔、对感情认真的人才会执着于过去的爱人啊,我见过的有权有势的人都只注重物质和肉体享受,他们的感情贫瘠得可怜,他们的心中也只有名利,不要说等谁了,他们连喜欢是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笑了起来,骆文承看得呆了呆,他这才发现这个男人长得挺好看的,不,应该说是英俊逼人。

这样一个人竟然孤零零的,骆文承心中都忍不住为对方惋惜了起来。

男人的笑敛得很快,不过他看骆文承的目光更为柔和起来:“为什么在这里?你的家人呢?”

骆文承怔怔地摇头:“我没有家人,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男人想了想,从大衣的口袋里取出一个皮夹子,把里面的卡抽出来然后递给骆文承。

骆文承呆了一下,下意识接过来:“这是……”

男人回手:“去找个地方住吧,晚上外面不安全。”

说着他就转身离开了,骆文承呆了一会儿如梦初醒,打开皮夹子一看,里面一叠红色大钞,不厚,但也足足有二三十张,他跳了起来,连忙追上去:“先生,请你等一等!”

男人停下来,望着他,那目光和靠得太近而带来的强烈压迫感让骆文承的小心脏有些受不了,隐约还闻到对方身上飘来的气味,像是烟草味,又仿佛是草木般清冽的香水味,他后退了一步,忙说:“先生实在是太感谢你了,我知道这点钱可能对你不算什么,对我来说却是及时雨,能不能给我一个联系方式,我以后把钱还给你?”

男人淡淡地看着他,目光已经没有刚才的柔和,骆文承心里跳了跳,心知自己让对方不耐烦了,有钱人能为一时心情好而大度施舍,也能因为不高兴分分钟让你倒大霉。

他一凛,连忙笑着说:“我、我的意思是我叫骆文承,我会记住您的好心的,有缘再见我一定报答您,您,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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