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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吧。”

黎川笑笑道:“不会的,在云南只是零丁飘着细雪,到这里倒好,都直接不下了,还真有写怀念在天津时的大雪,下得一个痛快呐。”

“我想我们得改计划了,早些天,太着急于招兵买马,结果根基都没打稳。”

黎川有些疲惫地揉揉太阳穴,喝下一口冷了的浓茶,“是啊,是时候当一下公关了,得去建设一张人脉网了。”

连年来战乱不断,军阀间一直是你唱罢我方登台,加上背后的帝国势力在推波助澜,更是斗得不可开交,但民众对于军阀的忠心度并没有多深,毕竟是乱我生活,胁我生命,没钱没吃时便抢我口粮,只要笼络了民众自然可以得人力。商人更是如此,特别是一些富商,秦有吕不韦,明有聚宝盆沈万三,在一些昏庸无道的皇帝统治下,商人的后院更是国库的储存地,没事就存着,有事就发个皇榜叫你无尝爱国捐赠,不捐等着抄家吧。但现在时代不同了,在怎么只手遮天,也只敢折腾没权没势的穷人家,有钱的得换种温和的手势去换钱,得去勾搭了。

战火纷飞,富商就是一块大肥羊,要挤下羊奶,就需要技巧了。

“过几天有个古董界的商会,得你去了,我呢,对一堆瓶瓶罐罐真没研究,也不懂个所以然。”黎川道。

“嗯,去查查有哪些人出席。”顾章点燃一根香烟,深深吸了口,边说边喷着白烟。

“交给小杰去办,”黎川打了个哈欠,刚跨出门槛,敲在门板上,“那个王义。”

“暂时不用找他,得看看谁是鱼谁是勾。”

顾章回房时,天已经黑了,挂着油灯的走廊上,黑影重重,随着渐渐寒意加重的冬风,左右摇摆。g顾章特意去趟厨房,吩咐厨子做只白切鸡,末了,就用托盘盛好饭,调好酱料托着回房。

顾章站在房前,看见里面黑乎乎一片,纳闷地想“去哪了。”

他点燃着油灯,不算光亮,但色调温暖,火心在呼吸间轻轻摇曳。顾章看到床上隆起的一团,便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看到宝祥裹得严严实实地躺在床上。看着宝祥小嘴红红地微张,扑哧扑哧的,睡得还真香,顾章想。

就把手放到裤袋中搓暖和了,就掐掐宝祥的脸庞,出乎意料的烫手,顾章赶紧拍醒他,“是不是不舒服了!”

宝祥睡眼惺忪,掀开眼皮,愣了一下,“没事,睡会就好了。”

“不行,都烫得熟鸡蛋了,我给你找军医看看。”

“不行!”宝祥拉着顾章的手坚决地说。

顾章端起眼帘,疑惑了。

宝祥面无表情地严严实实唯在脖子上的围巾拉下,点点嫣红,化去一些,却显示出深层次的红,外圈往里圈渐渐加深,像牡丹的花瓣一般。

顾章想起昨晚的疯狂了,心有所愧,“疼吗?”

宝祥的脑袋在高温下,烧得糊涂了,消化了一下才明白他问什么,疼得钻心呐,但一想到是在床上被/得这样,脸皮再厚也难以启齿呐,他在真实和谎话中犹豫了会,看着罪灰祸首竟然安然无恙,自己就糟了嘴,这话怎么也骗不了自己。

“疼。”

“我去拿点药膏。”

“……”金疮膏?去痛膏?随即一个涂抹的画面浮在脑海,太羞,这男子气概还有吗?本来今早被唐诗诗打击到,宝祥画了一个小时才走出来,没后就没后呗,反正有顾章。可是想到顾章也会陪着自己无后,心里就纠结了会,唉,他是顾老爷拼了命才救出来的,比三代单传还要金贵呐。想着想着,又想起钱荫的话,为顾章感到十分自豪,你们敬佩的营长是我的,哈哈,想想还真激动的。

胡思乱想间,顾章已经拿好药了,“先吃点饭吧。不然对胃不好。”便整张桌子端到床边,摆好碗筷,“厨房还有点白粥就给你端来。”

“不是有只白切鸡吗?”

“伤好了再吃。”

宝祥看到顾章只是白米饭配着小菜吃,“我不吃,你吃嘛。”

“想到弄疼了你吃不下咯。”

宝祥脸皮一红,“再胡说八道,我不理你了。”

晚饭过后,几片药片下肚,顾章就端来盆热水给宝祥洗刷一下。要是能忽略裤子里的疼,还是挺惬意的,顾章力度得当,擦洗过脚后,就拿捏几把,活像一趴在床上被挠得心满意足的猫,随便顾章摆弄。等到裤子被扒下时,宝祥后知后觉地惊呼,下意识要挣脱,却被顾章禁锢得死死,下身连动也动不了。宝祥徒劳地挥动双手拍打着床板。

“混蛋,你……嗯啊~!”下身被药膏刺激得清凉,更受不了的是顾章的手指,轻轻探入拌动,不疼却痒痒的。

上完药后,顾章细细地为他系好裤子,看到宝祥一开始就扯过枕头裹住脑袋,到现在还是这样,裹住脑袋,像只藏在龟壳的小王八。顾章也趴在床上,用臂力支撑,轻轻伏在宝祥身上,柔声道:“宝哥。”

见没反应,便把脑袋也塞进枕头下。宝祥握得更紧,顾章锲而不舍地要钻进来,终于脸贴着脸地藏在枕头下,便在宝祥脸上夸张地“啵”了几下。宝祥被他这种幼稚行为深深震撼到,“你有完没完了。”

“你不理我就没完了。”

宝祥无奈叹气,正要坐起来,就被顾章拉住身子,“刚上完药,别乱动了。”

顾章换了个姿势,让宝祥趴在自己身上,“宝哥,对不住了,昨晚……”

“再提我就不理你了。”其实一早起来,宝祥心里就闹起了别扭,疼是一回事,但更多是心里,说不清道不明。

顾章吻吻他的发顶。

第五十四章

休养几天后,宝祥行动自如,可分离的日子也该到了。

又是人头涌动的码头上,珠江边上,宽阔的江面被风吹得水波粼粼,南方地区独有的潮湿水汽扑面而来,吹得不干裂,但冷飕飕的,不禁打了个寒战。顾章为宝祥裹紧了围巾,牵着他的手放进自己的衣袋里不停地揉搓保暖。

宝祥鼻尖通红,不断催促着顾章回去。顾章笑笑,“我不忙,陪你等会船呗,等你上船了再回去。”

离别总是伤感的,时间慢得似要凝固,但不经意间,又似雨水滴落,快得看不清轨迹,抓不住一点半滴。不是不想再陪在顾章身边,只是怕船开的那一刻,回头会看见顾章站在人裙中,他不走,自己却渐渐远去,最最伤感总是在快要消失的那一面。

拥挤的码头上,宝祥紧抱着顾章的腰,温暖,来自顾章的温暖紧紧将他包围,气息,顾章汗味不重,体味也没有,但一靠近总会让人沉醉。

船鸣的呜咽声,尖锐无比,似是一把匕首插在个个要即将分离的人。宝祥抬头凝望顾章,眼眶红红的。顾章轻柔地掐着他的鼻尖,用轻快的腔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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