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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灯火熄灭,只有窗外透过丝丝灯光,宝祥侧过头,依稀看得出顾章的脸。

“怕连累你们,说出来后,肯定不会就这样让我走了。”

“那后来呢。”

“后来的事就了,参了军,去打仗。”

顾章说得轻描淡写,但宝祥在字里行间,就感受到那些难以描述的艰辛历程,顾章自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吃喝用度一切最好,但一下子被打下地狱,在军队里生存下来,是谈何容易呢!

宝祥心疼地转过身,楼了搂顾章,“很苦是吧。”

“还好了,”顾章紧双臂,嗅着宝祥浴后带着的肥皂味,明明两人用的是一样,但就是觉得他身上的香味更浓,“你呢,怎么来广州了。”

“我去日本读书了,你走后就去了,现在刚回来。”

“哇,几年没见,厉害了宝哥。”顾章笑嘻嘻地揉着他身上的痒痒肉。

宝祥触不及防,被挠了个正着,顿时响起铜铃般的笑声,身体扭动得像条泥鳅。

“说,有没有被日本小妞倒追了。”

宝祥奋力挣脱,但不可抑制地大笑,笑得脸蛋通红,“有是有,但,哈哈哈,别,不要,哈哈。”

“有~!”顾章奸笑着,“来,好好说说吧。”

“你先放手,哈哈。”

顾章挑起宝祥下巴,居高临下地挑衅看着他。位置上,宝祥弱了,气势上,也弱了,他扯扯被子盖住半张脸,“我那时刚到学校读预备班,就有一些女学生送我卡片,我当时又不会说又看不懂嘛。”

“那你怎么知道是瞧上你了。”

“画了很多个爱心。”

“……”

“后来看懂日文了,拿出来看过,的确是说瞧上我了。”

“……!哦!你还保留着,慢慢回味呐。”

宝祥见顾章话风不对,赶紧改口,“没,扔了。”但他没料到顾章忽然压下来,用嘴唇贴着他的嘴唇,轻轻一碰,转即分离,脑袋嗡一声想起,随即听到顾章低声道:“睡吧,你也累了。”

顾章扯好被子,从后背搂紧宝祥。鼻息间,充斥着顾章的温暖气息,隔着一层薄薄的单衣,感受着顾章那铿锵有力的心跳。门里门外,一门之隔,外面晚风渐冷,呼呼地肆意吹刮,吹掉了摇摇欲坠的枯黄树叶,吹弯了守夜士兵的脊梁,吹得与地面摩擦,沙沙作响。营房里不少打着大通铺的士兵在初冬的气息里睡梦中打了个寒战。但那门里,相互偎依的两人,睡得正甜。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就听见门外阵阵敲门声,“报告营长,唐副官来了。”

宝祥扭扭身子,顾章在耳边道:“尽管睡吧,我出去一趟。”细细索索的穿好衣服,末了还细细为宝祥压好被子。

顾章不慢不紧地刷牙洗脸后,来到用作会议厅的瓦房,刚到门口,就看到唐副官正襟危坐。

第四十八章

“顾营长,唐将军托话,问你办得怎样了。”唐副官硬邦邦问道。

“一切还好。”

“那行记住你说的话,将来不要辜负将军的一番培养……”

顾章无意听他狗腿子的长篇大论,打断他的继续高谈展望,“副官怎么早来,想必是连夜赶路的吧,”转头对一位半大的孩子,道:“小杰,给副官送份早饭,再拾一间空房给副官好好休息一番。”

“是”小杰打了个军礼,就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唐副官,你就好好歇会,我还有点事得处理,恕不能陪你了。”

唐副官对顾章的做法十分介怀,完全是以主人翁的对客之道接待自己,还把不把自己这位将军之下的副官放在眼里。

顾章算是给他一个下马威,反正梁子一早就结下,也不在乎嘛。

他转身要去处理的事,就是回房给宝祥送早餐。

宝祥还窝在被子里,顾章看着他酣睡的侧脸,忽然觉得他睡得像只小奶猫,安安静静,微微张开的小嘴,红红的。顾章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不带□□地蹭着他的脸颊,胡子渣渣的粗糙感,让宝祥有所知觉,睁开朦胧睡眼,就看到顾章笑容满脸地坐在床头。

“睡行了吧,来喝口热茶清醒清醒下吧。”

宝祥偏过脸,“我还没刷牙呢。”

“喝了吧,先好好穿上衣服,仔细冷着了。”

宝祥端着脸庞打开房门,就看到钱荫揪着黎川“恰好”经过,宝祥好记得他就是昨天顾章身边的兵长,回想起昨天的丑态,一瞬间觉得空气有点干,但那位兵长的注意力显然没放在他身上,若有所思的看着房门,旁边的钱荫还不失事务地奸笑两声。

“……”感觉空气越来越冷了,宝祥赶紧端着脸盘去天井处。

洗刷回来,看到他们三人在说话,以为在商量着军中大事,便自觉退到房中角落处。

顾章向他勾勾手指头,宝祥挪道他身边半米开外,自以为不显见外不亲昵,尺寸把握得刚好。顾章见状长臂一拉,将他拉到身旁坐下。

宝祥有点没好意思看看对面两人。

顾章给宝祥介绍道:“这位是黎川,这位是钱荫。”同样也把宝祥介绍给两人,“这位是宝祥,我的爱人。”

钱荫略显意外,黎川就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宝祥明显被吓着了,没想到顾章直接就说了,不过心里还是挺甜甜的,毕竟是正式介绍了。

话间,唐诗诗打扮得红红绿绿,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看到几人也不意外,眼里就只有顾章似的,冲他露齿一笑,“顾哥哥,今天能带我去趟城里吗,我听不懂他们的方言。”

“找小杰带你吧。”

“唉,他又不认得路,再说他也太无聊了,跟根木头似的!哥哥,你就带我去吧,我保证不会烦着你。”唐诗诗伸出了豆蔻的双手轻摇着顾章的手臂。

顾章怕被宝祥误会,不着痕迹地抽手而出,伸出长臂一捞,捞住宝祥双肩,“还没给你介绍,他是宝祥,我的爱人……”

后面顾章说了什么,唐诗诗完全听不到,一副活像被雷劈到的神情,难以置信的地拉扯开宝祥,抓住他的手腕,质问顾章,“你一直知道的吧,是在想让我知难而退的吗,这手段也太低劣了!”

“不要误会,是真的,我跟他认识了很多年了,昨日才重逢。”

宝祥看着他们两人,神女有心,襄王无梦,不知怪顾章,还是夸他有魅力,十分无奈地望向黎川两人。

那两个也没义气,迅速退到安全距离,就高挂旗帜,显然一副看在热闹。

和娇生惯养的女人说道理,难;和一个发了疯的女人说道理,更难;两者综合起来,基本上是难上加难,难于上青天。顾章那一点点的耐心消磨殆尽,干脆牵起宝祥的手,徒留她一人竭撕。

唐诗诗在顾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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