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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了,说话呀!”

旁边的大姐,一看就明了,她是早产了。大姐掰开他的双手,看着他慌乱得要杀人的神情,忙叫众人拉开他。

大姐一看就很有生产经验。拉上她同乡把众人都赶下车。一个面黄肌瘦的大婶,掀开她裤子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小孩不足月,她的胎位又不正,胯骨又窄,难呐。”

“想想好,要保大还是保小吧。”

那中年汉子一听,嗓音都颤抖了,“我求求你了,救救她吧。”

着急赶路的马夫不耐烦了,“滚犊子的,当时就说不让你媳妇跟来,还说什么狗屁的不添麻烦,妈的,浪我时间。”马夫在一旁骂骂咧咧,更多的人只是在一旁看热闹,。一大娘便劝道:“兄弟,谁家没有麻烦事嘞。来来,来几个小伙子把她抬进那边的小树林,再拖下去,就危险了。”

“我曾经当过医馆的学徒,我可以去附近山岗找一些止血的药草。”一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道。

中年汉子忙忙道谢。

顾章和几个汉子把她抬进去,几个女人紧跟其后。

在这种生孩子如临大敌的氛围中,几个和顾章年纪相当的男学生,叽叽喳喳地聊着人生理想,他们看见顾章孤零零地坐在外围,便多口问句,“兄弟,你要去哪?”

“不知道。”

那个长着娃娃脸的男学生是个话唠,同行的学生们,对此见怪不怪,他完全没理会顾章冷淡的态度,自顾自说地,“唉,我们要去云南了,你知道云南在哪吗,就说是在最南端,很远很远,要搭船,还要换乘火车。”

一个大个子的男生,推了他一把肩膀,“钱银,别烦着别人。”

“钱银”像是炸了毛的猫,一巴掌拍得那大个子手臂,拍得十分响亮,“银你妹,叫殷,钱荫,懂不懂。黎川,我告诉你,再说错一遍,就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是是,钱同学,你累不累呐,都说了一路。”

“我爱说,你管得着,”钱荫把头转向顾章,没去理黎川,“唉,刚才说到哪,是云南还是说去参军,唉,算了,就说说……”

“参军?”

“哦,是啊,去云南那找唐继侥将军的部队,你认识他吗?他就是逼着袁世凯下台的,反对帝制,反对封建,就是值得我们去追寻的……”

顾章貌似在认真听着,其思绪早已神游天际去了,他想起顾霆坤的理想,想起了他的追求,“我跟你们去。”

一直在喋喋不休的钱荫,疑惑地怀疑自己听错,“你要去?真的假的?你知道前路是危险万分,阻挠重重,性命是别在裤腰上,没有坚定的信念和意志是不能……”

……

时间总是悄无声息的流淌,一秒,一分,一小时,一天,慢慢地划过,抓不住,留不得。

无论宝祥愿不愿意,他都被仙姑逼上了船。

天津码头上,他来回地踱步,望着人声鼎沸的岸边,来往的商人很多,来送别的亲友很多,他明知道顾章不可能会出现,但却一次次望着,他慌张了,走得比顾章还要无声,他害怕顾章回来会找不到他。顾章还会回来吗?他不确定,但一直给自己鼓励,他去散完心就会回来了。他回来找不到自己怎么办?宝祥不敢告诉仙姑,顾章出逃与自己有关联,怎么办怎么办?看着宝祥像要上刑场般,杨家坪忍不住道:“我说你,别转了,我眼都花了。”

“我,我。”唉,你不懂。

“没事的,小奶奶说了,不去香港了,直接从这里搭船去日本,很近的,不用绕了个大圈。”

宝祥勉强掀起嘴角笑笑。

“呜……!”船的号角吹起,要走了终究要走了,宝祥深深地看着海岸上,忽然觉得热泪盈眶,眼泪不住地流出来,他不想在人前哭,赶紧用衣袖擦擦,但眼泪就是不听使唤,越擦越多,衣袖上沾湿了一摊水迹。

杨家坪默默地牵着宝祥上船,码头离船舶有一道木架起的楼梯,短短的,宝祥走完最后一级,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

从此就要千山万水了。

第四十一章

地下囚室中,曹荣被蒙住双眼,五花大绑的绑在椅子上,他搞不清现状,明明和赵鹏喝着酒,怎么宿醉过后就在这里。

一女声阴测测,“曹老板,好久不见。”

“你是谁。”

“哈哈哈”笑声仿似是从喉咙里挤出来,“我是谁。”她拉下曹荣的布条,修长的指甲刮在他眉目间,阴凉阴凉,所到之处,引起全身鸡皮疙瘩。

“是你,”曹荣稳住心神,“你干什么,跟你无仇无怨。”

“哈哈哈,”仙姑像是听到天大笑话,“无仇无怨呐,你还记得二十八年前的林家大火,是你放的吧,杨钰政遇害,是你指示的吧。”

曹荣心里一惊,“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我有很多时间,不要着急,慢慢说给你听,不要妄图有人来救你了,不要忘了谁送你来。”

“二十八年前,你受泰王爷指使,和赵鹏放火烧掉林家,上下两百二十七条人命,我被藏在地下室,看到你们掠夺我娘的锦绣山河图,哈哈,没想到吧,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原来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二十八年了,我一直打听。”

原来锦绣江山图是一个引子,曹荣他们以为无人知晓,当听到这副图时,就知道是当年的事要翻出来,曹荣不听劝告,一意孤行,杀掉以为是当年知情人的杨钰政。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我本来已经放弃了,是你不识好歹杀死杨钰政,最后一根弦断了,我要你们偿命。”

“我知道了,那本账本是你偷的,威胁着赵鹏。”

“那又怎样,本来只是想借顾霆坤之手挖出杨钰政的死因,没想到他,哈哈,你们死不足惜呐。”

仙姑的双眼猩红,恍着明亮亮的刀子光影在苍白的脸上,“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曹杰浩是我杀的,本想让他尝尝匕首穿心的滋味,但那蠢货一枪了解了。哈哈……”

曹荣顿时挣扎着扑咬在仙姑的手臂上,鲜血涔出牙缝,仙姑也不躲,挥着匕首,慢条斯理的划曹荣的后背,几刀下背,曹荣痛呼不已。

仙姑怒笑道:“两百二十八道刀痕,就算你偿还了,”她掐起曹荣下巴,塞进布块,“不会让你早死了。”

昏暗的地牢里,凄厉的呜咽声,让仙姑兴奋得颤动。

日本第五日,宝祥和杨家坪在语言学校习日语,宝祥被日本的鱼生弄得腹痛腹泻不已,他看见白花花红脆脆的生肉,顿时觉得口中腥咸十足,他宁愿吃着酸溜溜的白米饭,也不肯碰一口。杨家坪这好奇小子,倒是除去头几天,又恢复了一副龙虎猛的样子。他安慰宝祥道:“要不我给你煮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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