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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真丑。”他似乎忘记了先前的话,像发现新玩具的小孩,转头用手指擦蘸他的泪水,不住地往嘴里送。

舔着舔着像是想起了什么,站起来,走到宝祥下身,拉开裤头,掏出黑瞿瞿的家伙,人来疯地在宝祥下身肆意妄为,宝祥痛得像离岸的鱼儿,不住扭动挣扎,这仿佛激起了他不可言喻的刺激感,他伸出双手,所到之际,尽是紫黑一片,腰腹大腿一带,是重灾区,有点伤口被掐道渗血。

夜半时分,房内鼻鼾声滔天,几个黑影悄然爬进窗里,宝祥被捆住扔在墙角,昏醒过来,正好看见这一幕,以为顾章带救兵来救自己,不禁悲喜交集,他刚想挣扎起来,忽然听到惨叫一声,叫得石破天惊,仿似用尽生命在惨叫。又听见刀把砍断骨头声,响脆响脆的,骨肉相断,一阵阵浓重的血腥味,刺激得宝祥直干吐。

不多时,燃起了油灯,室内灯火通亮,宝祥终于看清了几位黑影,好不容易燃起希望的心,滑进了更深的绝望。是暴徒剩下的四人,他们在月黑风高夜,自相残杀了,四人合伙杀死了另外一人。

那把冉冉流血的刀不断逼紧,高举在宝祥头颅上,宝祥以为在生命的最后,会走马观花般回忆往事,但回忆太苦了,哭得他泪眼阑珊,还没来得及组建家庭,还没来得及好好告别,还没来得及告诉顾章……太多太多的来不及,组成一份深渊般深不见底的遗憾。

“慢着,买主要求不能弄出人命,肉参那晚拼命护他,想必还有用,我先去跟买主谈谈条件,先被让他死掉。”

一念之间,走过生死,宝祥大起大落,扛不住又晕过去了。

一人拿起鲜血直流的棉被,随手一挥,严实把他盖住。

上天似是一个调皮的捣蛋,令你困顿无望中挠头腮耳,又让你绝处逢生中因喜若狂。

正在搜寻无果,歹徒按枪不动中僵持时,距离山头几公里路的道路处,有农民起了争执,原因是正在休养待种的良田被踩踏。在这个穷乡僻壤,吵架是最好的娱乐活动,一个歪裂枣农妇怀疑另一位长出胡子的农妇,心术不正,满肚子坏水地报私仇,把已经锄翻好的农田,踩得踏实。

起初是两人相互问候上三代下三代的骂战。吵架有胜负方,对胜方来说,骂战是最发泄,最排闷的游戏,战斗过程酣畅淋漓,战斗结果余味绕梁三天。但输掉的一方,确是天壤之别,对手有多痛快,自己就有多块痛。于是佛挣一柱香,人挣一口气,为了场子,不惜煽动家人参战,于是变成了一群人的骂战,又不巧,两人不同村,于是由一群的骂战演变成一村人的骂战,势有发展成斗殴之势。

各种污言秽语,对生命起源地的花式变骂,语言丰富程度足以编写一部百科全书,诡辩谩骂之激烈,惊动了当时愁云惨雾的搜救队。

第二十九章

虽然在这个号称民主的时代,兵队偶然也客串一下土匪的角色,但在两千多年的强权统治下,官字两个口,老百姓还是打心底对这些兵感到畏惧。

顾章心急如焚,无意理会,队员简单调停下,就打算继续寻找,已经过去三天了,无声无息仿似只是一场噩梦,除了顾章深陷其中,兵队都准备放弃了。

顾章焦急得起了满嘴燎泡,不安地来回踱步,忽然脚底踩到一硬物,下意识低头一看,是宝祥的鞋子,顾章惶惶不安地捡起,紧紧握在手心,下令排查这一带。

现场除了有踩踏的痕迹,道路旁是一个鞍部,发现了一辆用枯枝叶遮盖的桥车。顾章难以确认,但他不肯放弃一丝蛛丝马迹,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迫使冷静下来,他代入分析:绑匪不是弃车,而是把它藏起来,那说明他们老窝要么在附近,要么是有人接应,但从田间的鞋印来看,更偏向第一种判断。顾章深深地看向田间远处,似要望穿尽头般,会在这方向吗?他不敢再把时间耗在不确定的搜查上,时间花得越长,宝祥生命越危险。他单膝跪在田里,泥泞的污水打脏了他裤子,他完全不理会,伸出食指沿着踏过了痕迹细细探寻,忽然在看似凌乱不堪的鞋印中,辨别出大概的方向,他马上指挥兵队前往追查。

春天尚是气息奄奄,大地还没来得及生机勃勃,枯干的树枝新芽刚吐,稀稀疏疏的树枝虽然交叠着,但并没有给视觉带来太大的障碍,一间破旧的土坯房突兀地立在山腰上。

顾章直觉找到了,他按耐着冲上去的决堤冲动,稳住心绪,指挥兵分两路,一队冲进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一队环绕包抄,防止逃跑。

顾章伏在土坯房不远处,观察敌情。骂骂咧咧声不断传入耳,一湖南口音的汉子隐隐约约道“小黄们总管”什么的,顾章心头一跳,双眼阴霾浓重,无法冷静了,他当即下令冲进出,兵队训练有素,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一枪枪打中贼人四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眼睁睁地被拖了下山,抓捕计划出奇顺利,顾章眼底里的阴霾越来越重,他把狭窄的房子翻了遍,一无所获。

“报告!”一小兵被顾章阴沉沉的眼色扫过,他咽了咽喉咙,“左方发现一房子,散发恶臭。”

“带我过去。”

那个半夜死得糊里糊涂的贼人,被砍得零零碎碎,脸上血肉模糊,眼球都爆破,挂在脑门上,肠子泗流,胃里的残羹混着乌黑的血散发恶臭,顾章捂着鼻子注意到地上一张乌黑邋遢得看不出颜色的被子裹成一团,周围放在馊臭的狗食,和满是油污的水。

他小心翼翼地用枪杆掀起一角,一条以奇怪角度扭着的血脚瞬间揪紧心脏,一份无可抑制的怒气直烧天门盖。是宝祥,他难以接受,不是没想过最坏结果,但亲眼目睹,终究是受不了。宝祥似是惊动了,恐惧万分的双眼嗑满泪水,神志不清,“不要,不要打我……”

顾章脱下长毛呢大衣,裹在他身上抱起,竭撕底里,“备车!”

杨家,神庵,仙姑对着地藏王菩萨神像一动不动,面沉如水。

顾家,顾章被追杀一事,家里一群女人像热锅上的蚂蚁,顾章满脸胡渣,拿着换洗的衣服被堵在房门前,他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儿啊,你没事吧,老爷瞒着我,我现在才知道,臭老头子,我儿出了什么事,饶不了他……”

顾章没心情去哄她,急速道:“娘,我累了,洗个澡想休息会。”

“去吧去吧,可怜呐,都瘦了一圈了,晚上我吩咐厨房炖燕窝给你补补……”

“行了行了,我去洗澡了。”

顾章找回宝祥后,心里的那条线一直绷着,宝祥还在昏迷不醒,医生说受伤太严重了,断了一条腿,两根肋骨,还有许多难以启齿的伤痕。他怕他醒来……

顾章无声叹了口气,不敢继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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