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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杰作,支吾道:“宝贝吉祥嘛。”

宝祥一听就乐了。

顾章疑惑道:“怎么?”

“以前在宫里,问安最多的就是‘贵妃吉祥’什么什么吉祥,哈,这里头有我名字。”

“……你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宝祥没理他,抢过他笔下的宣纸,又在上面普盖一张,隐隐约约的对着笔迹描绘。尽管写得用心,但还是斜斜歪歪的。顾章靠过来,张开右手环过他的身子,握在他右手上,低低沉沉的嗓音道:“嗯,坐姿很好,注意执笔,笔杆要直,不能歪斜。不然毛笔的笔锋会不正,写起来会想拿刷子刷东西一样。还有,要注意‘指实掌虚’就是执笔时手指接触笔要实,手掌要虚,你看看你的手,手法错了。”顾章用左手扳开宝祥的手,再在宝祥的手与鼻之间,塞进一根手指,道:“就是这样子,才会使毛笔在手中捻、转、提、按,灵活园转,提按运用自如,初学写字,要腕肘悬起。手臂悬空,的确不容易,一开始简直不敢写,写起字来,笔画难看,时间稍长,手臂肌肉还会酸痛。这主要是缺乏这方面的练习,只要坚持练下去,有三个月就会逐渐适应,腕力能渐渐加强。习惯成自然,写字时就能够感到手腕、手臂轻松,下笔有力、运笔自如。”

顾章就环抱着宝祥,握着他的手,在宣纸上,笔墨一挥,宝贝吉祥四个大字跃然纸上。

宝祥尝试描绘着,顾章的手始终虚扣地覆在宝祥手上,怀里的人软绵绵的,一侧头就看到线条柔和的侧脸,小巧但挺直的鼻子,嫣红的嘴巴,宝祥因为身体原因,嘴巴上连细细的绒毛都不多,再往下,衣领里露出了一截喉结不甚明显的项颈,顾章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几番,原先一本正经的正人君子心,开始骚动了,心猿意马,就连浓浓刺鼻的墨水味,都变成了催情的暧味,涌动、涌动,不可抑制的意乱。

顾章为避失态,放开了宝祥,起身去了趟茅房,捧起一把把刺骨的冷水泼向脸上,在不断的激灵中,打消了不可描述的念头。

中午放学时,顾章载着宝祥,顺便带上杨家坪会去杨府。

宝祥道:“大少爷,五小姐呢,要不你载她回去吧,我带少爷等司机。”

顾章边倒车,便随口道:“哦,不用了,五妹跟她奶娘走的。”

在回来的路上,顾章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是禁欲太久的生理反应,还是对宝祥的情迷?他觉得自己站在了人生的一个岔路口上。

午饭过后,宝祥就带着杨家坪练会字。杨家坪的起居生活本来由奶娘负责,杨钰政认为杨家坪也长大了,在跟着奶娘就不合适,便把孙子交给了宝祥。从此宝祥几乎每天都和杨家坪待在一起。仙姑对宝祥千叮万嘱,一定要好好看住他。半大的小孩,正是力充沛,鸡嫌狗嫌的年纪。搞到宝祥本想领养个养子的心都没了。

“我不想练了。”杨家坪嘟起小嘴道。

“不行,你爷爷说了每天饭后要练半个小时,再睡觉。”

“爷爷今天不在家,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的。”他扬起脸凑到宝祥耳边,悄悄道。

“少爷,你一边动手写几个字,一边嘟嘟嚷嚷的,半个小时就过去了。乖嘛,写完一起去睡。”宝祥头也不抬,专心练字道。

“哎呀哎呀,无聊死了。要不你给我讲故事,不然我不写不睡。”

宝祥无奈道:“少爷,祖宗,别为难我了,要被你小奶奶知道,我会被打死的。”

杨家坪不知从哪学来,叹了一声,一副少年老成持重道:“人生真无乐趣。”

第十七章

现在学堂已经放假了,就每天带着杨家坪早上去散步,负责官好他一日三顿,渴了就喂水,饿了就喂饭,累了就休息,哭了就哄哄。看着倒是挺闲,可总得带着杨家坪,他想买点糕点去找张春茗,可十岁的小孩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宝祥想想就觉得罪恶,既然不能找她,就想去找顾章了。

宝祥看看日历,心想:这半个多月没见着顾章,倒是挺不习惯的。

宝祥带着杨家坪吃完早饭,便两人慢慢地沿着大街,走去顾家。途中在一家大茶馆遇到了顾章,他用力地向他,摆摆手,可他视而不见,一转头,拉开副驾驶门,伸手邀请一位大家闺秀范十足的年轻女子,她挽着他的手,转身进来了茶馆。

宝祥忽然觉得有种失落的惆怅感。

“宝祥,宝祥,那位大哥哥不理你,还找他玩吗?”

“不去了,去大剧院听京剧吗?”宝祥闷声闷气道。

“你该不会因为他不理你,生气了吧。”

“小屁孩,古灵怪的,去去,走吧。”

“不去,我要去看魔术表演,整天依依呀呀的,有啥好听,都是老头玩意!”

“什么老头,国粹懂不懂?看魔术,我不认识路。”

杨家坪向宝祥招招手,示意他弯下腰,宝祥不明所以,刚弯下身,就被杨家坪揪住耳朵,喊到:“小爷认识路,我带你去,笨蛋!”

宝祥一把用力揉搓他的脸,也学着在耳边喊到:“知道了,事儿多!”

悄悄地约林恒宇到一家地段偏僻的馆子,王安康十分直白的把这些天跟家里闹翻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林恒宇。林恒宇沉默了,王安康看着他沉静的侧脸,心里也没有面对他姑妈的底气,他知道一直以来他爱得不如他深,但感觉就是感觉,他摆脱不了,狠不下心放弃,一直在他身后追逐着,爱得热烈,爱得一往而深。

林恒宇嗓音嘶哑,苦涩道:“我们终究不是正路,等你长大了,也许就会遇到心仪的姑娘。”

“林哥,你说什么呢,喜欢就是喜欢下,什么正路不正路,管他们干嘛呢?”王安康尽力压低声线道。

“我,你,算了,过些日子,也许就好了。”

“算什么算,这能算清吗,能好吗?!你给句话,愿不愿意!”

“安康,我……”

王安康苍白无力地冷笑一声:“懦夫。”转身离去。

林恒宇眼看着他离去,却越看越不敢看,是的,他不敢了,现实是现实,他可以努力地改变现状,过上更好的日子,但无法改变世俗的眼光,在他两年的不加竭息的追求下,他的确动了情,但他还年少,未来很长,舍不得他受伤。

顾章送那年轻女子回家后,他不想待在顾家,便驱车回到公寓。一开门就看见王安康双眼通红,泪水欲坠的可怜样。

“安康,被打劫了。”

王安康摇摇头。

“被我妈下最后通碟了,被威胁了。”

摇摇头。

“被女孩甩了。”

摇摇头。

“……你说话呀,别吓唬我,刚被逼着相亲回来,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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