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躇了,纠结了,有点不敢进去了。但终日与形形色色的嫖客打交道的妈妈是何等的通透。虽看宝祥的衣着不是大富大贵之人,但也有几个小钱,看他那幅有贼心没贼胆的品行,更是最容易套钱。

当即叫一位浓妆艳抹的妖艳女子,挽住宝祥的一只手,笑颜莹莹,温省细语地在耳边问“官人,第一次来吗,不如我陪你”

宝祥唯一接近过的雌性生物,只有仙姑。他一下子脸红到脖子跟了,之前的那一点点胆怯被小鹿乱撞的紧张感代替。他不知道怎样进的门,怎样走的路,直到被领到一间房内,关上了门,坐在了八仙椅上,喝下了送过来的酒水,呛人的酒味刺激了味蕾,他慢慢回过神,他看了看那位浓妆艳抹的女子,觉得有点恍惚。

他环绕瞧了瞧屋内,果真情趣十足,都是紫红色的窗帘和桌布。一张画许多人坦胸露乳,奋力作战的屏风画后面,是一张大床,估计是方便恩客们行事。

女子像是没有骨头地,软软的挂在了宝祥身上,抚媚地道“官人,想干什么?”

宝祥眼观鼻,鼻观心地到“姐姐,你陪我聊聊天吧。”

女子抿嘴一笑,到“好呀。”

这位名叫张春铭的□□,估计宝祥是她职业生涯中最为叹为观止的一位。他说聊聊天,果然只是聊聊天,整整半个时辰里,他像是挖户口是的,从籍贯到年龄,从记事起到如今状况,从家中父母兄弟姐妹到家族亲人,从兴趣爱好到作息时间,从楼中待她如何到三餐……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废话。他似乎对自己鸡毛蒜皮的小事十分感兴趣。

张春茗刚开始还温省细语的,越到后面,就越敷衍。怡红院的规矩是恩客的酒水糕点开支归妈妈,陪房与妈妈三七分账,额外的靠恩客的打赏,陪聊的结果是浪时间,还分文不值。最后她摞下一句,官人,你究竟办不办事。

宝祥愣了愣,道“不是只聊天吗。”

张春茗直接翻了个白眼,努力地使自己的语气平复地道“我忽然有事,你自个玩去吧。”

宝祥有点失望,只得到“姐姐,今晚我很开心,”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一些银子塞到了她手里,“我有空再找你,那你忙去吧。”

张春茗掂了掂手中的银子,又觉得他并不是很讨厌了,仍旧笑脸如花地撒娇道“那你一定要记得哦。”

宝祥一个人待在把糕点吃得七七八八后,就打算回去了,在楼梯的拐弯处有人叫住了他,他回头看到……

误会也太大了

“哎,酒保,把衣服送到翠竹房。”

宝祥回头看到一个男人,长得还挺周正的,他左扭右扭的环视四周,确定只有自己一人,便道“你是不是搞……”错字还没出口,那人便霸道地把衣服扔了过来,还有一袋赏钱。这钱袋还真沉甸甸的,看那人的衣着就非富即贵了。

宝祥从来不跟钱过不去的,当即把一口酝酿在胸口的怒气消散,哈腰道“好嘞。”

“翠竹,翠竹,你在哪里……噢,在这。”

宝祥推门进出,看到空无一人,便想把衣服放在屏风后的床上就走。

他径直地走,还真有点大摇大摆,直接把衣服放在床上,回头冷不丁地来了场雷鸣般的对视,冷不丁发现原来有人,原来有人在屏风后洗澡,他毫无心理准备地接受了这场冷不丁,显然是吓着了。当即“啊……!!”响彻仪红楼。

显然那位洗浴美男也被吓着了,一个应激反应就□□裸的跳出了浴桶,想抓住宝祥,奈何地湿,一个打滑,抓变成了扑,他扑向了宝祥,顺带扑倒了屏风,扯下了红红紫紫的帘幔。

宝祥见状,奋力挣扎,不断地用手指挠他的脸。那人被挠得生疼,火气也上来了,当即一拳打在宝祥的脸上,骂道“这臭娘门,还真野。”

宝祥生平最为反感比以女子,他一开口偏偏撞上了火炮口,宝祥顾不得被打偏的脑袋,顾不得流血的嘴角直生疼,张嘴咧出一口白生生的好牙,直接咬在那人还泛着水珠的肩上。

美男疼得直骂娘。任凭他掐着脖子开,宝祥就像王八一样,死活不肯松嘴。两人就展开了一场持久的扭打战。

兴许是宝祥喊得太过撕心裂肺,吸引了大半看闲事不腰疼的嫖客□□前来驻足观看。

一众闲人看到的,恰好是美男压着宝祥扑在屏风上,盖在帘幔下,两人抱得之严密,动作之怪扭,美男动作之霸道,身下人之挣扎,实是不可描述。嫖客脸上笑容猥琐,露出一脸会意:霸王硬上弓嘛,兄弟懂,可搞到动静那么大,大哥,那你就不对了。

那正不可描述的两人抬眼看到一黑压压的人群,当即分离,宝祥踉踉跄跄衣衫不整地从身下爬了出来。那男子也赶紧扯起帘幔裹住自己,他听到嫖客□□那令人脸红耳赤的窃窃话语与哄笑声,明白到他们对自己产生了如同大西洋般的天大误会。觉得非常需要解释,而且是刻不容缓。当即快速整理下表情,拿出公关手段,沉声到“诸位误会了,我根本不认识他,只是我在洗澡时,看到他鬼鬼祟祟地进来。”

观众还是那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欠揍表情,就有人哄笑道“是是是,兄弟都懂”然后抛了个极其□□的微笑给他。还有人肆无忌惮地打量他“身材还真好,用不着用强,爷也跟你春宵一晚,哈哈。”

孰可忍,恕不可忍,从小在众星捧月般娇惯成长的顾家大小爷,对这种公然的恶意的嘲弄,是忍无可可忍,当即怒不可言,若不是身无寸缕,早就赏他们一顿毒打,只咆哮道“你们给我滚出去!!”

之前叫宝祥送衣服的男人闻讯,从人群中挤了进来,他十分迷惘,怎么上趟茅房,就跟不上事情的发展了,他着急道“顾~唔!你怎么了!”

顾大少爷继续咆哮道“杰浩!赶他们出去!”

“咦~那不是顾家的大少爷,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呐。”

话语如同一枚□□在人群中极速炸裂,“真是他啊。”“不是出国留洋的吗”“顾霆坤的老脸被丢光了啊”……

……

宝祥爬出来后,扭身就挤开围观者,仓皇跑了,他一路跑回去。

夜深了,在这雪花纷飞的深冬中,平日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的街道就只有零丁的行人,凄冷,凄清。宝祥跑到跑不动了,出了一身热汉,原先那气势汹汹,胰岛素激升的情绪平复下来了。他后知后觉地感到浑身疼痛,摸摸嘴角“……”疼得直抽气。他自我反醒到“我怎么就冲动了”,而后他又释然“是他招惹我的”,最后总结出“下不为例了,冲动是性之劣。”

宝祥吸吸鼻子,想到了张春茗,不由得心头一暖:今年二十五,虽然年长我几岁,可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九,抱佛脚。不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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