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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他打了个颤。

纪淮加速喝完豆浆,扔掉塑料杯;把围在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下,大步跨过去,不由分说给温与怜围上。

温与怜特意起了个早出来,不想让周寻卿起疑,却还是在这等了两个小时,又冷又困,偏偏天绝后路有烟没有火;天色尚早,他等着等着就瞌睡连篇。

忽然脖子束,温与怜迅速反应过来,反抓住作乱的手臂,顺着向上看去,对上了纪淮黑漆漆的眼睛。

看清来人,温与怜如避蛇鼠抽开抓着他的手,动作可见嫌隙,眼睛也没再看他。

纪淮没有在意他的动作,目光全被他通红的鼻尖吸引,责问:“你出来不知道围个围巾吗?”

带着纪淮体温的围巾温暖了冰凉的皮肤,温与怜垂眸看着扎眼的红色,伸手扯下来,如烫手山芋扔还给他,道:“不需要。”

纪淮眼角一压,语气硬道:“戴上。”

温与怜没动作,纪淮又伸手想给他围围巾,不过他躲开了,冷声说:“纪淮,你有什么事就说。”

纪淮忘了回僵在半空中的手,忽然笑道:“怎么,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

无理取闹的事不光是权势的专属,在温与怜的处事见解中,混蛋也经常会无理取闹,还装着理所当然的架势。

纪淮家中有钱有势,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他对温与怜,期望的是召之来挥之去,恰当的时间当个听话的狗,可是温与怜不如他意,是不个不听话也不服训的狗,他无法控制,阴阳两道的手段都使了,才有一点显效成著。

只有他的威胁让温与怜竖起全身的刺,为了保护刺从而保护自我,温与怜才会暂时屈服,可就算这样,他也不会任听纪淮的命令。

温与怜话不多,更多时候懒得跟道不同的人废话,两眼一瞪表达不满就完事了。

而纪淮也刚好最讨厌他不说话,睁着一双让人厌恶的眼睛看人,那样严重的防备,使他有挫败感。他一直认为自己有钱有势,应该所有人都围着自己,交际圈内,只有自己选择别人,没有别人选择他一说。

“你瞪着我干嘛,温与怜,你他妈是不是就只会这样!”

纪淮厌恶温与怜,又享受把温与怜踩在脚下的骄傲。他特希望温与怜在外猖狂,然而对着自己的时候,乖顺听话,让他往东不敢往西,随时随地是他成长路上的调味剂。

温与怜没空在这跟他说空话,既然对方不愿提他真正赴约的原因,他就自己说。

“照片呢?”

“什么照片?”纪淮失神了一会,随后明白他的意思,大冬天寒冰天气,唯有心中一团火梗的他烦闷异常。

“你果然因为照片才来的?!温与怜,你这些日子过得挺快活啊,被学校开除就玩人间蒸发是不是,老子想见你都不行?”

他其实想说他担心他,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纪淮有种毛病,他想做那个可以把温与怜伤害的遍体鳞伤却又是惟一可以保护他的人。他会在他最狼狈的时候出现,嘴吐恶语,而后大发善心的将他留,让他明白这个世界上,他有本事伤害他,也有能力保护他。

他这种感情偏执暴虐,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类邪魔外道,温与怜不能懂,也不屑去懂。

纪淮往他面前走了几步,温与怜不动声色往后退了几步。

纪淮情绪一下子爆发,顾不上身边路人走过偷来一伙的目光,抓着温与怜的手臂,恶声恶气:“你别太高看自己了,我用明锐那小子照片引你出来,就是想告诉你,我最近缺个保镖,反正现在也没有学校要你,就算有,我也会让你没有,你这种人,这辈子也只配给别人提鞋,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温与怜动了动被他抓着的手,探了下挣脱不开,另一个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上他胳膊的软肉,再顺势佯装推他,往后拉开了距离。

他慢慢开口道:“我不愿意。”说完他想走,身后纪淮高喊:“温与怜,你要是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我明天就把这张图片传到校内网,还会让其他人知道,你温与怜不仅搞女人,也搞男人。”

e.b一高的校内网流量高,一般贵族学校人手一部手机,没事刷刷网络,看到劲爆新闻定会传的到处都是。

纪淮迈着自信的步伐,伸手撇过他肩膀,让他对着自己,微俯下身,贴近他耳边,吐着热气:“你不在乎自己也没什么,要是连累了别人,还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你真的有良心吗?小温。”

最后两个字一下子将温与怜拉进回忆的深渊。纪淮和温怀酒一样,都是先给糖再扎刀的同行,他们只管开心,只管把别人用来慰藉的回忆当作耻辱和笑柄,高兴留给自己,痛苦留给别人。

温与怜头上悬着一把刀,一把愧疚的刀,或许三年,或许十年,他会忘记曾经的错,又或者他永远不会忘,也忘不掉。

曾经他转给了一个男孩命运的光明,却没有持久给予,太阳落下西山,留给那个男孩的是无边黑暗。

温与怜偏了偏头,躲开那一点气息,凉情道:“好。”

他同纪淮做了个交换,他给他当保镖,交换的筹码是明锐的照片和底片。

一件事情告一段落以后,纠结对与错没什么必要,重要的是当时做出抉择的时候,他的选择是最好的办法。

纪淮浅笑,伸手想摸温与怜的脸,却被躲开,听他说道:“等你需要的时候我会出现,但是现在我要走了。”

纪淮好不容易见到他,急道:“不准走。”

温与怜没理他,双手揣进口袋,步伐轻快,不一会消失在街角。

手心触到一片冰凉,纪淮想了想,吞下一口气,反正以后总有机会见得到,他还能跑哪去。

早上八点,温与怜回了家。

周寻卿正在餐桌上吃饭,早餐两份,留一份等着温与怜回来吃。

温与怜搓了搓手,坐到餐桌前,贼似的偷瞄了他一眼。不看还好,一看觉得不对劲。

周寻卿今天表情绷的紧紧的,脸上每一个器官都不如往日轻松,吃饭也稍快了些。

桌子上一言不语,气氛十分僵硬。温与怜忽而想起自己不能超过十分钟不出现在他眼前,头一次主动交代,虽然是撒谎。

“我今天出去透气,回来晚了。”

霸道条约中,十分钟只是个概数,先前温与怜洗个澡花过十五分钟,周寻卿也没说什么,有些条款本身就不切实际,认真遵循就是傻了。

反观周寻卿,面对温与怜的主动交代,他只轻轻恩了一声,而后放下筷子,上了楼,全程没有多说一句话,叫温与怜好一阵摸不着头脑。

下午的时候,周寻卿出了趟门,温与怜一直待在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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