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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那个女生?”温与怜不打算跟他兜圈子,明挑开说。他了解这个只知道在外面横的狼崽子,小小年纪和女同学厮混的事,他绝对不可能告诉他爸,更何况他混这一趟还出了意外。

实说偷钱事小,温怀酒想嫁祸的其实是他弄大女同学的肚子这个事,只是他想不明白,事本平息,他本可回归安静的生活,为何还要掀起另一个风波。

温怀酒吓住了没有说话。

温与怜压住喉间的异物感,道:“说啊!”

过路三两几个人都不敢上前拉阻,这一看就是年轻人之间的矛盾,多管闲事上去很有可能适得其反,这个世界,保全自己才是正道。

温怀酒害怕到极致,迸发出全盘托出、要杀要剐的赴死气势,说道:“我看你不爽行不行?反正你已经这么差了,多担一件恶事有什么要紧?温与怜,其实我最反感看见你那张冷冰冰恶心人的脸,自以为是,天下无敌,有什么了不起,你还不是在我爸面前装孙子,你就是个垃圾,浑身没有一处是好的,不如早死!”

撑着胆子将这些年对温与怜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温怀酒有时候在想,自己成绩好,就算通宵上网,考试复习一下就可以考的很好,可凭什么总没有存在感。他温与怜学习一塌糊涂,一张臭脸到处摆,混世打架,不学无术,学校还有那么多人知道他,喊他二爷,见到其自动退让。

明明自己也不差,为什么他活的没有拘束,而自己时刻都要担着各种做了坏事被发现的危险?

他无时不刻不在想怎样伤害温与怜,怎样搞臭他的名声,只要在他的生命当中,完完全全抹去温与怜这个人,他才消气。

温怀酒骗了那个女生,他告诉她,只要她帮忙给温与怜扣屎盆子,事过之后,就一辈子和她在一起。

他自嘲地笑了笑,为了掰倒温与怜,他连自己的一生都搭进去了,真他妈不值得。

“我讨厌你,非常讨厌,你要是死了我就开心了,你为什么不死?”温怀酒红着眼睛,恶煞神似的说道。

对于从头到尾处身事外的温与怜来说,他从来不晓自己做错了什么,会让一个人这么记恨自己,他尽量不回那个没有意义的家,在学校也躲着和任何人碰面,他连和沈天打过的交道都比温怀酒多。

一方面觉得自己和他不是同一类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另一方面,他心底一直装着一个善良活泼、十二三岁的温怀酒。

十二三岁的他会弯眼笑,跟自己要好,坐一个秋千,吃一个蛋糕。

那个屁颠颠叫自己哥哥的小孩,说长大要做他的钢铁侠,为他挡去一切灾难。

时光不可回转,温与怜将美好记忆藏在心里,不忍玷污,可这份美好却是由这个少年亲手惯到地上,来回碾压,破灭他所有幻想。

“温与怜,你是个恶心的同性恋对不对,呵,我早就知道了,我每每想到就觉得恶心,但你又不在家,我就上去扇你妈巴掌,我每次就打两下,就两下,谁也看不出!”

残忍的话如一把刀毫不留情捅进他的心脏,一遍遍切着他经不起折腾的神经。

温与怜单手拎起温怀酒,一脚将他踹出去多远,而后一脚踩上他的小腿,半蹲下|身,扬起了拳头。

温怀酒疼痛扭曲的脸毫无防备展现在他面前,温与怜恍惚看见了当年拿着钢铁侠追着自己喊哥哥的孩子,阳光全聚在他身上,像圣经里下界拯救世人的天使。

拳头举着举着,一滴泪从温与怜的眼眶滑落,砸到温怀酒的厚实的衣服上,不一会渗进了里层,风一吹,就干了。

他从温怀酒身上起来,恶狠狠骂了声滚,转了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温怀酒在地上躺了很久,期间有人过来问,他也不理,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充满恨意地骂了句草,整理衣服,揉了揉腿,摇摇晃晃离开了西区。

温与怜在西区上了辆开往郊外林区的公交车,在车上还被一位倚老卖老的大爷被逼让座,还好有几个年轻人帮忙说话,那位大爷满嘴脏话的下了车。

到了林区,温与怜走在水泥路上,不看路撞上了一位拎着菜篮子的中年妇女,他一句话没说就绕开了,那位中年妇女见他神不对,追上去问他几句话,见他不搭理人,多了些让他注意安全的话,就走了。

下了公路,沿着边上小土路,到了枯树林的一条长湖。

湖面上有些结了冰,有些还没结冰,冰沿像被啃过一样,一点都不平整。

这湖两边深,中间高一点,有一条窄窄的道,走上去,从远处眺望就像站在湖上。

温与怜径直走了上去,到了湖中央,用拳头生生砸出了一个小坑,自虐似的用手将冰缝扣大。

指关节浸了血,他跟没感觉的傻子似的,闭上了眼睛。

“真不知道现在社会怎么了,年轻人好手好脚的不给老人让座,书都白念了,真不是个东西。”

“这以后国家还靠你们建设呢,都给毁了,没有道德的人都是人渣。”

英语老师:“温与怜,你凭什么吊儿郎当的,书不好好念,就是社会的毒瘤,败类,人渣,你还不服气是不是,你看你那样子,我看着就气,死了才好”

大伯:“你他妈长本事了,信不信老子宰了你妈,再把你卖到非洲去,贱人养的东西,晦气,呸!”

纪淮:“你曾经不是挺在乎我的么,你还说你不喜欢我?”

温怀酒:“温与怜,我讨厌你,你怎么不早点死!”

……

都是骗人的吧,这世上哪有什么美好,我一点也想不起来。

温与怜猛地睁开眼睛,朝着冰湖往下一跳。

公路上,顾闻将这一切尽眼底,朝后面的周寻卿喊道:“阿卿!快过来啊,他跳下去了!”

那头周寻卿正向方才见过温与怜的中年妇女问人,听到这声喊,像丢了魂似的下路狂奔,奔到湖中央的小道上,二话不说跳了下去。

温与怜渐渐往下沉,他的上方忽然伸来一只手,挽留了他冰凉沉入湖底的希望。

将人力托出水,周寻卿奋力按压他的胸腔,将他喝进去的水挤出来。

顾闻匆匆赶过来,见状道:“你这样不行的,你……”你得送医院。

周寻卿伏身吸了口气对着他的嘴唇渡了过去。

一下,两下,三下……

周寻卿扶直温与怜的身体,喊道:“温与怜?温与怜!你不能死,你他妈不能死!”

他很害怕,差一点,他没看好,人就没了。

“没有人可以让你放弃生命,你也不行!你要是死了,我就挖了你的坟,鞭你的尸,扒你的皮,让你不得安宁!”

他胡乱叫着,像丢了糖以为丢了最重要的东西般狂躁。

顾闻看不下去,很想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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