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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意思,他站起身,握了握手腕,道:“不用了,周末我要上班。”

他指了指门外,示意要离开了。

顾闻还想说什么,被周寻卿一个眼神逼了回去。

“我送你。”周寻卿跟着温与怜出了门,但到了外面温与怜只说自己有事,拒绝了他开车送的好意。

温与怜那只好手一直插在口袋里,走远了,周寻卿看见他掏了支烟塞进了嘴里。

从这一刻开始,周寻卿对温与怜存着南方人向往北方雪那样的好奇心,希望手握一把可以窥探人心的显微镜,在他身边,以上帝视觉好好地看一看这个少年。

看他是不是像别人说的那样刻薄尖锐,冷漠绝情,是否是个傲视霸道的杀人犯。因为周寻卿看不透,所以他才要认真审视,酌情审判。

周寻卿从小生活在优良的环境,自出生比普通人高百年奋斗的高台阶让他还是在亲情沼泽中陷入了迷雾魔障。在父亲财权世界观的影响下,他很成功地养成了冰冷不易与人亲近的毛病,但又在不断思念母亲的过程中把自己逼成了一个戴着面具的善者。

他是一个从利欲熏心荆棘中穿身不染尘泥又转瞬能在地铁站顺手丢给乞丐上千大洋的矛盾体,他认为有些人该值得就值得,有些人还得靠运气。

周寻卿知道每个人的出身无法选择,每个人成长经历也必然是一场浩劫,他想去了解另一种人不一样的生活,从而寻求一种释然,来解救自己。

次日,天突然阴了,刮着小风,却没有要下雨的样子。

温与怜刚进教室,将在他桌子上涂胶水的同班同学抓了个正着。

桌子上是昨天发下来的作文本,温与怜昨天没来,作业本也就没带回家。

使坏同学和温与怜对上了眼,手里捏扁的502胶艰难地滴下了最后一滴胶,刚好落在了作文本上。

那同学没料到今天温与怜反常提前来了教室,正打算报几天前扔椅子之仇,却不巧地当场被抓。

就像偷钱被发现的小偷,那位同学僵硬地慢慢往后挪,眼睛害怕地到处乱瞟,泄气往后躲。

温与怜走到自己位子,椅子上清晰可见亮晶晶的胶水;他翻了翻自己的作文本,里面被黏住了,撕不开。

温与怜生气前从来不多话,花梅看他那样子就觉得要出人命了似的。

果不其然,温与怜摔掉自己的作文本,转身走到那同学面前,哼笑了一下,随后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肚子上,连带倒了一片桌椅。

花梅惊叫着从位子上冲过来,拽着温与怜的手和肩膀,慌忙劝道:“二爷二爷,别打了,别,别。”

那男生倒地痛苦地蜷缩起身体,粗声抽气。

李寒归听到动静赶忙过来查看,一帮同学帮忙扶着倒地的同学,将他围着不给温与怜再下手的机会。

“怎么回事,温与怜,有什么好好说,别动不动打人。”李寒归担心那倒地的同学出什么问题,一着急直接喊了温与怜的名字。

花梅拉着温与怜的手臂能清楚地感受他绷紧的肌肉,也道:“是啊,二爷,有话好说嘛,都是同班同学啊。”

同班同学是他觉得刺耳的四个字。

从高一开始,这种事就没少过。温与怜倒是想视而不见,想装聋作哑,但有谁给他机会了?他之前也不计较,能忍则忍,但忍下去结果都他妈的变本加厉。

各个在学校四处宣扬高二二班温与怜仗势欺人,恶人名声散出去,同班同学却私下里联合起来搞他,就因为他想躲事不计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换来的都变成他温与怜总爱欺负人!

“你凭什么打人,你扔了我的椅子,我还不能报复了……”那使坏的同学捂着肚子,声音有点抽抽的。

花梅瞅他怂还往枪口上撞,赶紧让他闭嘴:“少说几句吧。”

那同学非但不停嘴,还叫嚣道:“你们都是欺软怕硬的人,你们都怕温与怜,还叫他什么二爷,都是怂货!”

李寒归回头喊道:“别说了。”

温与怜金口一开,道:“你不怂是吧,来,上来。”

他冲那位点头,却把花梅吓得不轻,掌心下绷紧如同火山爆发的力量,他非常笃定,那怂小子根本受不住。

“二爷,二爷,算了算了。”

温与怜没吭声,用力甩开花梅的手,径直往那同学走去,周围的人惊叫着拉开他,无一例外的没挡住,眼瞅着看他将人拎出去,惯到地上,捶了几拳。

那同学最后嘴里冒了血,有同学后知后觉请来了班主任,把倒地的同学送到了医务室,“行凶者”温与怜则被带到办公室就地正法。

温与怜领了记过的罚,后续人身伤害赔偿什么的,还要看受伤同学家长的意思,若他们逮着计较的话,最坏的结果是让他退学。

温与怜先前不良记录积多,这恐怕是最后一次亮红牌了。

年级教官狐假虎威,一身虚胖没几斤几两重,两手一叉腰,罚温与怜清扫高一的军训操场。

反正不用待在那烦心的地方,温与怜宁愿借此名义出来透风偷懒。

高一军训场地平时不开放,是专用的“军训基地”,每到新生开学季才会开放。前后两次,第一次是在高一新生领军训服时,顺便领着扫把打扫他们接下来两个星期都要受刑的地方。

军训操场三面环树,隔一段时间不打扫就会积累厚厚一层树叶,扒着操场边上的绿色铁丝网,还能看见大自然友好的朋友蜘蛛网。

温与怜拿着扫帚顺着广场走了一段路,这时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是壮壮发来的信息。

壮壮问他晚上来不来福利院,他顿了一下,余光瞥见了铁网后面走过来三个人。

三个人都剃了个村头,贼眉鼠眼,长相非常对不起各自的爸妈;但在学校他们这种表纯的地方,凶神恶煞的长相相当管用,眼睛瞪得越大越好,眉毛挑的越粗越可,走路横着走,就可以荣获学生施加的荣誉称号“校霸。”

但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所谓的校霸,不过是另种称呼的别称,难听点就是混混,披着花衣裳的蝴蝶,骨子里还不是贱入泥的臭虫。

他们用脚踢上铁丝网,试图让里面背靠其上的温与怜回头看他们。

“二爷,今晚兄弟们去华越,赏个脸呗。”

校园里为首的这个毛头混混名叫天儿,大名沈天,人模狗样的名字,行为处事给他拉低了好几个档次。

他在学校退让一步叫温与怜一声二爷,另一种意义上算是挑衅,他曾想拢温与怜,扩展自己的势力,江湖路上好走一点,但他觉得这位肠子直,脑浆硬成胆固醇,说什么好话都不听,烦的沈天见到他就想出拳头。

但退一万步讲,他也只是想想,不敢真动手。说开了,他在学校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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