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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与怜莫名其妙,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发烧?”

周寻卿:“你不也是。”

温与怜:“我身体好。”

周寻卿:“我也是。”

但他说完这句话,下一秒便打脸了。

周寻卿顾着回头跟温与怜搭话,一不小心撞到了走廊的水泥柱,嘭的一声,人就倒了下去。

温与怜心跳了一下,蹲下身,拍拍他的脸。

“喂,喂。”

周寻卿真的昏过去了。

他身上很烫,比温与怜高好几个温度,鼻子呼出来的热气都丝丝冒着白汽,放佛下一秒他要被蒸发了似的。

温与怜和周寻卿差不多身高,但体重不合格,堪堪吃力将人背上身,尚未踏出一步,他便知道今天出不去了。

迎面走来四个人,手上拿着黑色的棍棒,温与怜往后看,退路也被挡住了,三个人,和前面的是一伙的。

他们漫不经心地走过来,荡着手里的棍棒,玩世不恭,逗弄小鸡一般。

如果温与怜昨天上了心的话,他会发现其中一人就是电梯里与自己擦肩而过的那个人。

他们前后总共加起来七个人,道上雇来的,买凶者是明锐的父亲。

这死老头子死了儿子,觉得亏,找不到凶手,白白赔了个人,宁愿拿几万花来雇打手,也非要讨个公道。

温与怜轻手放下周寻卿,与那些人对视,狂风暴雨间刻,骤然爆发。

温与怜尽量躲开他们的棍棒,避伤到自己的右手。

可是,不是左撇子惯用手为右手,奈何右手伤了筋骨,使不上劲,左手打的不溜,过了一会,落了下风。

他们下手很重,冲着弄死他来的,最后一脚踢到了他的胸口,温与怜听见自己的肋骨很清脆的一响。

倒地上艰难挣扎到用手挡头接下最后一棍,那些人终于停了手。

温与怜伤喘气,听见他们在争吵,好像是在讨论要不要一不做二不休把人弄死。

其中有人很有道理的分析,说体育馆是公共场所,他们赶巧了今天没人,不然弄死了人一定还被发现。

有人说那人给了钱,要做的干净,一会有异议的声音响起,说为了几万块,只能当下酒菜,不能当开胃菜。

你来我往几句,那些人撂着棍棒走了。

好像听见了海浪的声音,温与怜偏头看了看游泳池,知道自己出现幻觉了,躺着歇了小会,他爬起来,朝周寻卿走去。

他身上的烧没退,跌撞去拉游泳池的门,天杀的居然被锁上了。

温与怜没办法,只好将周寻卿拖进换衣室,找了个墙角,自顾靠了下来,然后将他拖靠在自己身上。

地上凉,除非他想让周寻卿由发烧转为高烧,他大可以将人扔进水里任由自生自灭。

不可否认,两个烧火棍一样的温度叠加在一起简直是火星撞地球,温与怜还有疼痛加成,身上的汗干了又湿,一刻都不停歇。

他的额头被棍棒打破了一点皮,嘶啦啦的流血,顺着潮红的脸,滴到下颚。

衣服领子早在混在中散开,露出致但显着青痕的锁骨,上面沾着点稀释过后的血迹,可怜又色|情。

温与怜没断的左手松垮在周寻卿身上,身子歪斜,全靠毅力撑着。

他想明天管理员因事不来的话,他真的要下地狱了。

胡乱想着,周寻卿忽然发疯,在他身上弹跳起来,阖着眼,大叫“滚开”,便一口咬上温与怜的锁骨。

疼痛雪上加霜,温与怜倒抽了一口气,推搡着他,奈何狗牙太利,他推不开,又急又痛,道:“干嘛?!”

狗子死死咬住不松口,还癫狂叼着肉摇了摇头,发出呜呜的呻|吟,温与怜无奈自我催眠。

半晌,这只发疯的狗才松了嘴,没事人似的重新倒回他的胸口。

☆、包扎

周寻卿醒来看到的是医院的天花板,满屋子刺鼻的消毒水味,熏得他胃阵阵恶心。

昏过去之前遗留的撞击疼痛随着意识觉醒,欢快地弹拉着他的神经。

坐起身缓了会神,生理疼痛减轻了些,周寻卿两手交握,感受皮肤温度恢复了正常。

病房就他一个人,右边两个床位是空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

窗外的天蓝的透亮,偶有几朵白云,不规矩地飘着,像棉花糖。

温与怜呢?他突然想起来。

正打算下床出去看看,病房的门被进来送水的护士打开了。

护士见他醒了,说:“你醒啦,我看看烧退了没。”说着就要伸手探周寻卿的额头,半道却被挡了下来。

“没事。”周寻卿顿了会:“和我一起来的人呢,叫温与怜。”

护士放好了水,回道:“他啊,好像早上出去了吧。”

周寻卿问:“他怎么样?他也在发烧。”

护士闻言皱了皱眉,一脸不忍心道:“是啊,他送你来的时候,脸上全是血,身上也有伤痕,全凭一口气吊着,样子极惨。”

温与怜和周寻卿来医院的时候正逢医院接手一个重大交通事故送来的十多名患者,人手不够,坐在医院走道的椅子上白白等了半个小时。

有医生来时,温与怜让其先给周寻卿吊水,吊完水才检查自己身体。

医生护士看到他衣服撩起来身上的伤时都吓了一跳,本能以为他们遇到暴力袭击什么的,不过温与怜闷头闭目养神,让他们随便在自伤处作弄了会,处理完毕后,躺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你们遇上什么事了,怎么伤的那么重。你那朋友手臂骨裂,身上多处淤青和伤痕,按照平常人早就痛晕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忍得……”

温与怜相当能忍痛,他强撑着意识从体育馆打车到医院,过程中一声不吭。

这或许是他的极限,倘若体育馆的管理员没有忘记把手机丢在办公室的话,然而时间捱的刚刚好。

周寻卿想也不想从床上起身要去找温与怜,刚走到门口,迎面撞来了拎着油条豆浆的温二爷。

温二爷刚经历掏挖腐肉的苦,这会正叼着烟寻乐,见到逆光空旷的走廊突然钻出一个人,闷不做声地看着他。

护士姐姐从病房里跟出来,见此人作死的抽烟,立马教育说:“你病好了没你就抽烟,抽烟对身体不好,再说,这里是无烟区,不准抽烟,快掐了。”

温与怜乖乖接受教训,拿下嘴里的烟,就手掐灭,在护士欲张口还要再叨叨几句的眼神下将烟扔进了垃圾桶里。

周寻卿的灵魂几乎要被勾死在温与怜头上的那一小块纱布上,一直盯着,目光灼热,恍惚这样再看几秒,他就能从中看到当时温与怜遭受了什么。

温与怜的脸一边青一边红,一半是擦伤,一半是热的。

有点像耍宝的宠物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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