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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光,我不要你可怜我。”白鹿努力的昂起头:“从前我们那样好,我知道后来你去亲近玄周是因为他的身份,我原本可以和玄周一样的,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会不会亲近我一些?”

韶光笑了笑,他眼中浮光不定,却第一次流露出了悲哀。

“竹一。”他说:“我这次保不住你了。”

白鹿的眼瞳中渐渐涌现出惊惧和扭曲。

“你果然还是这样的。”他苦笑着说:“你还是那个己大过天的韶光......”

无心剑芒出,白鹿合上双眼待死,下一刻,雪白的影子还是豁出去了,挡在他跟前,剑芒被仙官的身体吞没。

白鹿蓦地屈前腿跪倒,对着迅速消散的仙官元神发出无边的嘶吼。

韶光解脱似的看向天际,喃喃笑道:“竹一,希望我轮回不会再碰上你。”

随着韶光的消失,悲凉之色在朝云武神的瞳孔中一闪而过,下一刻,他提剑斩断白鹿的颈,冷冷道:“没有第二个韶光来保你了。”

灵骨在他的掌心里,硌的他掌骨生疼,依沈溪的性子,他想通了贯穿前后的原委,必定会奋不顾身的去力挽狂澜。

这样的奋不顾身曾叫朝云武神心痛了千年,不能再来一次了。

焦虑和担忧占据了一切,安朝昀头也不回的冲出去,寻找最近的极乐碑,他在心底狂吼沈溪,结束了!你在哪里!你不要让我上天入地都找不到你啊!

然而,不曾等到他寻到冥界的入口,那灵骨似是再也承受不住,“啪”的碎裂了。

沈溪在跳下血蛊池时,便做好了永生不得轮回的准备。

他在奈何桥上与鬼差大打出手,一碗孟婆汤泼了大半,他咽下去了些许却再不肯喝。

孟婆汤会教人遗忘,从最深刻的人和事开始。

不喝便不能入轮回,可喝了,国仇家恨都忘记了,他不甘心。

阎罗王来了,把他带走了,带去了血蛊池。

鲜红滚烫的池子里“咕咚咕咚”冒着泡,粘稠的瀑布冲入,溅起腥臭的水花,上头隐约三两浮着白骨。

独孤野说六道轮回都不能带着记忆,你若想带着记忆返回阳世,这是唯一的办法,血蛊池能将你的灵与体分开,将体凝为灵骨,你会成为所谓弥生魂,只要携带着你的灵骨,便可以行动自如。

可是,从没有人能走出血蛊池,你若不是有极大的执念,何必生受此苦,不如抛下前尘去轮回。

沈溪问,阎罗王,你试过吗?

独孤野淡淡道,试过。

他们一起望着那沉浮的白骨,默然无声。

沈溪选择踏入血蛊池,但他却有些想不明白,是什么样的执念让他不肯去轮回。

那一点点孟婆汤好像起了作用。

他努力的回想着,只记得他不听父母亲的劝告毒杀了傀儡幼帝,摄政王抄了他的全家,他逃到胥江之上,一跃而下。

是因为未报父母养育之恩,还牵连他们丢了性命,才愧疚万分的吧。

血蛊池蚀魂化骨之痛难以描述,他扛下来了,成了一个不入轮回的怪物,跪倒在独孤野的面前,祈求他给自己一个身份,让他于来世再报双亲之恩。

是这样的吧,他一直以为是的。

......

天劫居然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渡完了。

梨央不情不愿的跪在了沈溪面前,磕头:“师尊。”

沈溪哭笑不得:“梨央仙君,这礼太大了,受不来受不来。”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梨央拉着脸说:“不让我叫师尊,难道要让我叫你爹吗?”

沈溪:“......还是叫师尊吧。”

一路上沈溪就不停地在跟人打招呼,沉水上神消弭了这么多年,居然还能被人这么牢牢记住,沈溪有点欣慰。

然后梨央告诉他这都是源于朝云武神的武力镇压。

二人推开百草观的观门,那熟悉的小小楼阁被翠绿的藤蔓包裹,周围依旧是花木丰茂,梨央道:“师尊,自你走后,我一直守着他们,寸步不离。”

“那现在麻烦你离一下。”屋里有人毫不客气的说。

梨央的脸色瞬间变了。

“安朝昀!”他勃然大怒:“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安朝昀大摇大摆的坐在那张躺椅上,两腿交叠,摇篮似的晃悠,眼神就黏在沈溪身上:“我等你们上神等的花儿都谢了。”

沈溪挑眉。

梨央还要开骂,安朝昀抢在前头道:“你不去帮箫寞殿下,在这里瞎溜达什么?小心我代替箫寞殿下拾你!”

提及箫寞,梨央纠结了一下,他几步上前,居高临下的指着安朝昀:“你力保箫寞殿下坐天帝之位到底安的什么心?你是不是喜欢他!”

安朝昀:“........”

沈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安朝昀扭曲着一张脸,拍开梨央的爪子:“小东西,你再造谣小心你师尊扒了你的皮!”

沈溪:“?”

梨央蒙了一下,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安朝昀抬脚一踹,径直飞出了大门,安朝昀一抬手,门窗齐齐关上,葱翠的藤蔓遮蔽天光,让整个屋子都静谧晦暗下来,他起身一把拉住了沈溪的手。

“沉水上神。”安朝昀挑唇而笑:“我真是越看越喜欢你。”他用力一拉,沈溪便旋身坐到了他的腿上。

屋外隐约传来梨央挠墙的声音,歇斯底里的呐喊:“我的师尊啊!!!!”

安朝昀深吸一口气,有鼓动的风推出,形成了一方结界,瞬间,万籁俱寂。

沈溪摇头道:“你当真是霸道。”

安朝昀道:“我想玷污九重天上的白月光,很久很久了。”他笑的露出两颗犬牙,小声威逼:“你怕不怕?”

沈溪侧目瞅着他,良久,挑衅似的吐出两个字,瞬间激起了安朝昀浑身的兽血:“来啊。”

“哗啦”一声,两个人上下颠倒,安朝昀将削瘦的沈溪压在这张躺椅上,场景无限的与回忆重合了,他心跳的快要破胸而出,埋头吻上去。

他竭力克制,仍是忍不住啃咬沈溪的脖子,仿佛只有留下印记才能宣告他的主权,沈溪低低的喘息,隐忍的扬起下颌,任由安朝昀探手伸进衣襟。

指尖滚烫,衣衫剥落,肌肤裸露却又有些寒凉,安朝昀抚摸着这具曾经至高无上的身体,呼吸急促。

“沈溪,我......”他忽然犹豫,用力的在沈溪的唇角亲吻,带着渴求和希冀的回望,像是在征求同意。

这样的眼神无论是沈溪还是岚沉水,都没有办法拒绝。

“没事。”沈溪抱住他的头,坚定道:“来吧。”

被贯穿的瞬间,沈溪痛苦的扬起头,雪白修长的脖颈绷直,安朝昀朝着他毫无防备的喉咙咬过去,留下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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