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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音正与沈溪交谈,闻言浑身一怔,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沈溪的震惊程度不遑多让,他先退出了屋外,与面色凝重的尧国将领擦肩而过。

尧国迅速结兵列阵,训练有素,又聚集城民去庇护地,待越长音旨意下达后,几位将领匆匆离去,依旧愁眉不展,沈溪知道无论是否能抵御来犯,死伤是不可避的。

可是战事为什么会来的如此突然?他想不明白。

“长音。”他唤女君的名字,入内,正色道:“拿我当人质。”

“你说什么?!”。

“若是姜国来兵,带兵的应该是我的兄长远征将军。”沈溪说:“你以我为人质,他投鼠忌器应该能拖延几日,让我查明姜国究竟发生了何事!”

越长音点点头。

姜国军队来势汹汹,不日便兵临城下,沈溪爬上城楼,与兄长会面。

沈征竟是奉旨而来,兄弟二人隔城而亡,相对无言。

“二弟,城我要入,最多推迟三日,你若要恨我,就恨吧。”沈征昂首道。

沈溪垂首,淡淡道:“多谢大哥。”

三日后,金池城破,姜国军队如有神助,势不可挡,尧国军队且战且退,胶着四月方占领金池城,适时流民四散。

姜国军队乘胜追击,将四邻小国纷纷吞并,铁骑过处,不服者杀,血流千里,硝烟弥漫,眼看便是一统天下之势。

沈溪护着越长音一路避难,风餐露宿,颠沛流离,但她已比从前要镇定许多,只时而苦笑:“昔日之境重现啊,在我身边的总是你,也不知玲珑如今身在何处,是否安好。”

沈溪笃定道:“玲珑与昀阆在一起,不会有事的。”

“天各一方,不知相聚是何时。”越长音叹息,红了眼眶。

又过两月余,安朝昀携玲珑风尘仆仆的找到了他们的踪迹。

离别后再聚,小帝姬欢呼着扑进越长音的怀里,母女二人抱头痛哭。

“玲珑不哭。”越长音没有沉沦太久,用袖子替小帝姬拭泪,认真道:“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沈溪抬眸,看着不远处那人,慢慢的睁大了眼。

安朝昀随意的掸了掸衣袍,抬起头,露出颈子上一道褐色的环形印记,他已不复少年模样,身材高大,笑起来丰神俊朗。

“怎么,不认得我啦?”

脑海中,许多残影飞舞,裂边擦过带着隐隐的疼痛,沈溪蓦地撑住了额头,喃喃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找到我的。”

☆、第七十九章

几人藏匿于郊外一破庙中,安朝昀守在庙外,沈溪守在庙内,小帝姬被越长音哄睡了,沈溪拨弄了一下火堆,蹑手蹑脚的走到庙外。

“我们换换吧。”他低声道:“你进去休息一会儿。”

安朝昀侧目看他,隐隐含笑,沈溪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转身欲回,安朝昀猝然伸手拉住他。

“陪我。”安朝昀说:“沈溪,陪我一会儿吧。”

安朝昀惯会撒娇,少年模样时撒娇已是十分可爱,如今这模样撒起娇来威力不减反增,沈溪耳根有些发热:“好。”他坐着隔了些距离,拘谨的抱膝,安朝昀长臂一揽,将他扣入怀中。

“别动。”安朝昀说:“这样暖和。”

沈溪失笑:“你这个武神,实在是不省心。”

安朝昀道:“姜国的战斗力强的不寻常,箫寞前几日给我通了讯息,告诉我姜国方向紫微星芒大盛,不大对劲,让我去查查,好哥哥,你要不要随行?”

“我不能抛下长音。”沈溪道。

“也罢。”安朝昀说:“我速去速回就是。”

沈溪轻轻的叹了口气,攥紧了他胸前衣襟,安朝昀的笑声隔着胸腔传递过来,近在咫尺。

“不要舍不得我。”安朝昀说:“你要实在舍不得我,亲我一下,我就不去了,让箫寞派别人去。”

沈溪猛地推开他,起身:“我去看看长音。”

“喂!”安朝昀急了,扯着他衣袍一角使劲晃:“好哥哥,沈溪,别着恼!我错了!我给你赔礼!”

沈溪被他臊的厉害,伸手去扯回衣袍,被安朝昀捉了手,放在唇边啄了一下,促狭:“我亲你,这下不吃亏了吧!”

沈溪耳根红透,抬手不轻不重的在安朝昀头顶敲了一下,目光倏地落在他发上的墨玉长簪上。

“这个。”沈溪略略好奇道:“它叫‘无心’?”

安朝昀顺势取下,递到他跟前:“是啊,这把剑一度把他的好主人钉在树上,你说是不是很没良心?”

沈溪抚摸着上面的那朵桃花,“噗嗤”笑道:“无心,配上桃花,岂不是叫花心?”

安朝昀拨浪鼓似得摇头:“好哥哥你可别冤枉我,没这回事,桃花是你赠我的,你是不是又给忘了?无心反噬我时,是这朵花挡在跟前,否则我便要一命呜呼。”

沈溪的声音有些不虞:“是岚沉水。”

“你就是岚沉水,岚沉水就是你。”安朝昀认真道。

“不。”沈溪摇头:“不要把我和他相提并论,他是众神之神,而我只是个在尘世中翻滚的人罢了,我会做错事,会有劣迹斑斑。”

“可无论你是转世还是轮回,我都是非你不可。”安朝昀说:“你是变了很多,而我只会越发的喜欢你。”

“这只是你以为罢了。”沈溪自嘲:“我有他的记忆,你将我和他混为一谈。”

安朝昀欲言又止,俄而他起身,一把将沈溪拉到身后,无心剑芒怒涨,他厉声道:“谁!”

黑夜月光下,一白发黑袍人徐徐现身,他拂袖走近,面容显露,沈溪蓦地挣脱了安朝昀的手,跪倒:“参见阎罗王。”

越长音抱着玲珑,半身盖着稻草,眠的昏沉,隐约有一双冰凉的手扶上她的脸颊,温柔的抚摸,像摸着一件珍宝。

这感觉熟悉却陌生,她不由自主的靠过去,贪婪的渴求的,像是一个即将冻死的人面对着烛火的温暖,眼泪顺着紧闭的眼角滑落。

“独孤。”她喃喃梦呓:“我想你念你,你却连尸骨也不留给我.......你可知我与玲珑在这世间.......孤苦艰难.......”

独孤野的手指细微的战栗,被温热的眼泪打湿,他颤抖的愈发厉害。

便在此时,越长音睁开了眼。

“独孤?!”她的眼神失了光泽,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将现身眼前的黑袍人吸进去:“我在做梦吗?我为什么会看到你?”霎时,大颗大颗的眼泪涌出,女君的眼眶猩红,哽咽:“我求求你,不要让这个梦醒,独孤,我不要你走,我太想你了,一个人好苦,真的好苦.......”

“我不走。”独孤野轻声说,他张开双臂,将女君和怀中女儿一并搂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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