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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涨个还掉,心里苦。

☆、第七十章

沈溪显然气的不轻,任凭安朝昀怎么叨叨都不回话,安朝昀就跟个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叨逼叨逼个不停:“我刚才那叫缓兵之计,缓兵之计你懂吗?”

“你那叫刚极易折,强极则辱,你爹当言官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吗?”

“你要当太子师,这种话也跟武之虹讲,你不怕他针对你啊?”

“沈溪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我说的都是金玉良言!一般人我都不跟他说的!”

最后屋里的宋蒿听不下去了,开门叫道:“小沈你回他一句话吧!再吵我两条腿都进棺材了!”

沈溪冷冷一翻目,那目光叫安朝昀瞬间噤声,他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跟武之虹那种人称兄道弟把酒言欢,恕我不相为谋。”

“那叫客套。”安朝昀不以为意:“沈溪,武之虹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皇上膝下九子,死的死走的走,只剩下他武之虹和一个五六岁的九殿下,九殿□□弱多病,能在武之虹手下活这么些年实属不易,今天武之虹大周章也不是真的为了九殿下安慰,无非是想博个兄友弟恭的名声,可九殿下又有什么错呢?”

他说这番话时眉目低敛,丝毫不见轻佻浮躁之色,有种深沉的俊美,沈溪怔了怔,沉默下去。

安朝昀道:“为官之道重在自保,我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也没少听我爹絮叨,你啊,还是少替人出头,我又不能时时在你身边,拿我的身家替你出面。”

“谁要你替我出面?”沈溪掀了他一眼:“你的身家是你打下来的么?挂在嘴上真是一点也不脸红。”

安朝昀:“你是不是属刺猬的啊?动不动就说教,这么一本正经的小心以后娶不到媳妇儿。”

沈溪张了张嘴,安朝昀抢先道:“你可别跟我说什么奸佞不除绝不娶亲啊!我会疯的。”

沈溪果然闭上了嘴。

许久,他轻声说:“那你答应了武之虹要劝宋老大夫,怎么劝?”

“用嘴劝啊。”安朝昀说:“宋”

“我不去!”宋蒿将门窗紧缩,隔门大呼:“我什么也听不见!”

“.......这老头儿挺无赖的啊?”安朝昀抓了抓头败下阵来:“我没辙了,沈溪,你帮帮我吧。”

沈溪没理他,安朝昀又碰了个冷钉子,自觉失落,分别后又过数日,他才晓得何为“刀子嘴,豆腐心”。

回到家中未几,贺斌那厮就来负荆请罪,流水似的把礼送进了安王府,安朝昀对手伤事一笔揭过,自然没把沈溪供出来,眼下贺斌弄这么大阵仗,安王和王妃双双被惊动,安朝昀恨铁不成钢的把贺斌这猪头队友拖进房里狠捶。

“你就是见不得我好!”安小侯爷气急败坏的在屋里来回走动。

贺斌哭丧着脸:“我错了,小侯爷你看在我赤胆忠心的份上大人不记小人过,你不在的那几天我吃不下睡不着啊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

“是吗?”安朝昀说:“我倒还挺顺心的。”

贺斌:“?????”

安小侯爷一脸意味不明的笑容,贺斌猜到了几分,凑上前道:“沈太师家的公子,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就.......好玩儿吗?”

“好玩儿你个大爷!”安朝昀一脚踹出去:“我们那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想什么呢?”

“酒肉朋友”贺斌“嘿嘿”赔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安朝昀自己说这话其实欠了份理直气壮,他不知道沈溪到底有没有把他当朋友。

“哎?”安朝昀说:“你知不知道九殿下的病怎么样了?”

安王爷自从封侯加爵以后就深谙“避嫌”之道,撂挑子在家当妻管严不说,除了皇上召见进去喝茶,平时也不跟旁人走动,对于宫里那些皇子妃子间的事更是躲得远远的,安小侯爷有样学样,专心致志的纨绔,但比其他爹的捂着耳朵不听,他还留了几个心眼,这心眼就是他的狐朋狗友贺斌。

“你这话问到点子上了。”贺斌说:“奇了,先前九殿下病重,宫里御医束手无策,三殿下派人去民间请大夫,谁晓得那大夫架子大的很,三顾茅庐都没请来,后来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你猜猜看啊!”

“少卖关子。”安朝昀抬脚欲踹。

“那么凶干嘛呀?”贺斌说:“是你心仪的那位,自请去医治九殿下,居然妙手回春!”贺斌说的兴起,一拍桌案道:“这也太玄妙了,他怎么还懂岐黄之术呢?”

安朝昀没否认“心仪”二字,沉吟道:“后来呢?”

“后来他借此良机向皇上毛遂自荐,说想去太医院当学徒。”贺斌说:“皇上整个人都不好啦,你知道皇上原来属意他,想给他个什么职位吗?”

“太子师,学名叫太傅。”

“你怎么知道?”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安朝昀说:“这傻瓜,那九殿下恢复得如何?”

“小命是救回来了。”贺斌说:“但是好像脑子烧坏了,讲话总是颠三倒四的,皇上也愁的很,正让太医院想办法呢。”

安朝昀“啧”了一声,不无感慨这正中了武之虹的下怀,一个神志不清的小皇子,拿什么跟他比呢?

送走了贺斌,安朝昀一转脸就被他爹抓了个正着。

“贺斌做什么突然献殷勤?”安王鹰眼一瞪说:“你是不是又偷家里钱资助他搞事情了?”

“.......”安朝昀说:“爹,你说的都是什么话,能不能不要把我想的那么苟且。”

“你真当我老眼昏花了?”安王嗤笑:“你安小侯爷的风流韵事写在纸上能绕都城一圈,真是比你爹我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安朝昀说:“没办法,谁让我像我娘呢。”他眸光一转说:“娘,爹要说他的风流韵唔”

恐怕整个长安城也只有安王会对亲生儿子用锁喉了。

“小兔崽子。”安王把安朝昀往角落里一塞,咬牙切齿:“还学会埋汰你爹了。”

“我爹。”安朝昀指了指脖子上的红印:“亲爹。”

“掐你两下还来劲了。”安王说:“你跟姑娘眉来眼去也就算了,大不了给你娶几房妾室,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怎么还跟男人扯上关系了?”

“?”安朝昀说:“什么玩意儿?”

“还跟我装蒜,你当老百姓都瞎啊?”安王说:“你跟沈太师家的公子的事半个长安城都传遍了,今儿早上还有人给我塞话本子呢,你要不要看?”

“要。”

“要你个大头鬼。”安王气急败坏的抽了一下儿子的脑袋瓜:“真当我要给你看啊,把你给能耐的。”

“我警告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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