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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又悻悻然回来,手足无措的蹲下:“哦。”

沈溪急促的喘了几口气,脑子里满是冯氏同他说“是昀阆把你抱回来的”。

☆、第二十四章

冯氏还试图形容下当时的情形,关于如何“打横抱回来”,被沈溪强烈制止。

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居然叫人还是个比自己小的少年抱回来,沈溪羞赧到无以复加。况且他零零散散还记得一些晕倒前的片段,包括少年单膝跪下,替他带上了那枚灵骨戒指。

许久,他心绪平复了一些,悄悄的睨了一眼桌上的昀阆,见他小狗一样蹲着,一面还小心翼翼的注视着自己的反应,乖巧到有些可怜。

他......也没做错什么啊。

沈溪照旧心软了:“那个,你......你过来吧.......扶我一下。”

“好!”昀阆眼前一亮,从桌上一跃而下,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过来,沈溪越发不好意思了,半身僵硬的被昀阆撑着,纠纠缠缠的躺回了床上。

他手掌平放在锦被上,无名指上的戒指忽闪忽闪,衬的手指白皙,昀阆坐在榻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沈溪道:“你知道灵骨?”

“恩,我在书里看到过。”昀阆道:“镇命护身的开光宝物,你身体不好所以不能离身对吧?”

“恩......”沈溪失笑:“是,没错。”

想来是写逸闻杂事里提到过,却也不曾甚解,沈溪反倒松了口气,忽的又奇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凭感觉。”昀阆认真的回答:“无论你流落何方,我都可以找到你。”

这个头还没自己高的“情圣”一本正经的剖白非但没有让沈溪感动肺腑,反而让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昀阆黑着脸道。

因着他表现的实在太少年老成了,就差贴个羊角胡须捻上一捻,沈溪笑的前仰后合,又笑的太猛导致全身都抽抽着痛,他一边断气似的笑一边说:“这是哪本戏文里的词,动听的很,拿去哄小姑娘甚好。”

昀阆的眉峰一轩,闪过些许不快之色,沈溪还没回过神来,昀阆已经一膝跪上床,逼近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你记住,我只对你说过,也只会对你说。”昀阆将他的手放到胸口,一字一句的说:“我以性命发誓。”

沈溪的笑凝在了脸上。

少年的掌心温暖,覆盖着他的手背,紧紧的压在胸膛那处最为致命的地方,隔着衣料也能感觉到心脏的搏动。

那张脸分明十分青稚,但不知为何,沈溪察出一丝侵袭的味道,像一匹成熟的狼,志在必得的追逐着猎物。

就在此时,门开了,阿蛮端着盘子站在门口道:“二少爷,二夫人让我送点心来”

昀阆:“......”

沈溪:“!!!!”

阿蛮呆若木鸡,随后惊慌失措道:“我错了,我下次敲门二少爷!我现在就走!我没来过!二少爷回见!!”

沈溪猛地抽回手,急急忙忙道:“阿蛮!”

昀阆翻目道:“我去抓他回来。”

沈家恢复元气着实花了好些时日,这几日冯氏操持大局,劳心劳力,那小厮阿蛮有几日像丢了魂似的心不在焉,走路都左脚绊右脚,冯氏不得已训斥了他好几次。在这人手不足的时机上,一个叫秦戈的少年毛遂自荐,鞍前马后的替冯氏奔波,不遗余力,倒叫冯氏十分诧异。后来无意间发现秦戈还带着伤,便是那日被亲兵给打的,冯氏十分歉疚,特意叫人替他包扎了脑袋,又在吃食和银钱上多厚待他些。

秦戈感激涕零,头上缠着绷带使劲给冯氏磕头,说二少爷的娘和二少爷一样都是活菩萨,后提出要去照顾沈溪的饮食起居,冯氏委实怕他累坏了便道:“有昀阆照顾溪儿,”

此时昀阆恰好来取沈溪的换洗衣裳,闻得这番对话,“哈哈哈”大笑了三声,在秦戈铁青的脸色下扬长而去。

沈溪这两日神恢复了些,虽还不太能下床,但能在床上看些书。昀阆便替他从饮冰居搬了书回来,垫着脚一本一本的塞上书架。

沈溪翻页的手指顿了顿,却有点心不在焉,脑海里浮现出几天前发生的事。

不知怎么的沈征跑去沈德楷面前告了昀阆一状,说的是义愤填膺。

沈德楷跟他说,你堂堂一个骠骑将军,跟那个小白脸置什么气?他样样不如你,才逞口舌之快,又给你使绊子。

父子俩又联合起来私下将“小白脸之流”□□了一番,旁人没看出来,但冯氏却看出来了,这不是沈德楷平日的尿性,不有些哭笑不得。

但沈征还是对昀阆耿耿于怀,在沈溪的门外时时转悠,揪着昀阆去饮冰居的空档,冲进沈溪屋里跟沈溪来了一次促膝长谈。

沈征那说话的德行直接遗传了他娘王氏,说是谈心,内容围绕“你从哪儿招来个毛都没长全的小王八羔子”为主,听的沈溪一脑门官司,最后沈征说:“我回头去给你抽调小厮,要多少有多少,你赶紧把他给我辞退了听见没?”

结果他一拉开门就看见昀阆抱着书站在门口,笑盈盈的,笑的人不寒而栗。

“那个......”沈溪竭力的打圆场:“昀阆你快进来,书就放那边柜子里吧,怪重的。大哥啊,爹不是有事找你,你快去”

沈征忙跨出门槛,他警惕全开,和抱着书的昀阆擦肩而过,倒没发生什么,昀阆乖巧的往书架走去,沈征觉得古怪,忍不住转身朝里看他到底玩什么花样,忽的两扇大门毫无征兆的朝外合上,“砰”一声,狠狠地砸在沈征的方脸上。

远征将军流着两行鼻血同手同脚的跑了。

入了夜,远征将军又跑去了沈德楷那儿,悲愤道:“爹!那个小王八蛋没从二弟那儿出来!”

沈德楷正昏昏欲睡的泡着脚,稀里糊涂的“恩”了一声,沈征急道:“爹!我觉得那个小子对二弟图谋不轨!”

“溪儿有什么好图谋的?又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两个男的在一个屋子里,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沈德楷睁开眼道:“要我说真有什么图谋,也该图谋图谋你才对。”

沈征:“?????”

沈德楷不以为意道:“把你哄开心了,说不定提拔他做个百夫长,千夫长什么的,沈溪能干嘛?给他一口饭吃不错了。”

沈征楞了又愣,居然无言以对。

一旁王氏挥着绢子来道:“征儿啊,你少替沈溪操心了,你看看你,折腾的都瘦了,还不快去休息,万一王上哪天又来召见你谈朝廷大事,你身体跟不上可怎么是好?”

沈德楷道:“是啊,这几天也不见那个郡主来纠缠,想来是王上替你平了冤屈,想起你平时的好处来了。”

沈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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