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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掬了一把,任红绸自他手掌上滑了过去。

苏二爷眼神顺着红绸一望,神色顿时一僵,低声问道:“你手上是什么?!你受伤了?”

那红绸自苏浅手中滑过之后,露出的手背上沾满了红褐色印记,还有些干涸的血块被红绸带得簌簌地往下掉。苏二爷一把抓住苏浅的手腕将他的手按到了桌子下面:“你不要命了?”

苏浅笑着摇了摇头说:“我只是来此处洗个手的,你不必担忧我对你如何大不了,一会儿你便带着家里人先回去吧。”

只是这个手,他打算用狼牙军的血来洗。

苏浅微微倾身用烛火点燃了落凤中的烟草,靠在椅背上抽了一口,烟雾自他唇中丝丝缕缕的冒了出来,他冲着苏二爷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如我是你,我现在就派人去告诉阿,无论如何不要出现在这里。”

苏二爷气得肝疼,却又无可奈何。他抬了抬手,自有人凑上来听令,他吩咐了两句后,看着苏浅又觉得头疼极了。

苏浅抽完了烟,笑眯眯的站起身来,俯身在苏二爷耳边说:“不想死的最好马上走。”

苏二爷听罢扭头看了一眼苏浅,苏浅唇畔依旧留有几丝温和的笑容。他开始穿梭在此地,端着酒杯,如同一个正常的世家子弟一般与人谈笑,与人共饮。

苏二爷一怔,下意识视线跟着苏浅的脚步,结果不料与苏浅共饮之人不过三息之后便已经昏迷了过去,他那大侄子还满脸善意的道‘怕是大人醉了,着人带他去厢房休息’。他浑身冰冷,摆了摆手示意所有人准备离席,苏浅表达出来的意思太危险了,苏二爷根本无法判断今日这席上,到底藏了多少索命阎王。

这般想着,他的视线在堂中晃悠,试图捕捉一些不同寻常的线索。此时舞台正中是一名身穿粉衣的美貌女子持双剑而舞,风姿灼灼,吸引了大多数的人的目光。他却恰好在舞姬一扭头的时候,看到了舞姬一个嘲讽又冰冷的笑意。他心头一惊,问左右:“阿呢?”

苏二爷问:“他人在哪?”

“郎君已经遵照您的吩咐在马车上了。”侍卫告诉他。

苏二爷听了放心下来,随后就装作是不胜酒力的样子,让人扶着往外走去。

一上马车,便见到苏好好地坐在里头,见他来了不解的问:“二叔,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关照我不要露面?”

“苏浅来了。”苏二爷催促道:“回去再说。”

“啥?小叔来了?”苏泯满脸的疑惑。“来就来了呗。”

“你小叔是来杀人的!”苏二爷实在是没忍住,催促了车夫几句,与苏说:“怕是要不太好了。”

“嗯?”

“你等着看明日的邸报便知晓了快些回家。”

话音未落,不远处的平康坊中便传出一声了尖叫声。

那尖叫撕破了天空,也撕破了两方之间微薄的平和。

舞台正中的舞姬正持双剑而舞,听到这一生尖叫,想也未想便横剑将面前一人的头颅斩下!一旁捧酒侍手腕翻转,手持一枚漆黑的泛着幽蓝暗光的薄刃,轻轻地在面前诸人的喉中一抹。冷锐的小箭不知从何处飞来,直直将场中一个武将打扮的男子一箭穿喉。

苏浅信步在人群中,一手甚至还捏着一个酒杯,皱着眉头看着饮下他毒酒的狼牙军官被不知何处来的小箭一剑穿喉。

他粗略一看,发现这百来人的堂会里,竟然就有二三十名杀手。

“大人小心!”周围有护卫扑向了安庆绪,将他牢牢的护在了身后。紧随着的,就是一声奇诡的听不出男女的怪叫声:“原来是在这儿……倒叫小老儿难找!”

紧接着便有几道灰影冲向了安庆绪。

场面一下子就乱了起来。

有人见苏浅一人独立,衣着华美,便以为是座上之客,几个狼牙军与护卫来团团将其围住。“这位大人还请跟我们走,安全为上。”

苏浅不点头也不摇头,随着他们往外突围着,偶尔下个黑手,倒是觉得难得的快意起来。

“老子来人头,五文钱一颗!狗官翻倍!”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带着一阵狂放肆意的笑声压过了场上的尖叫。话音一落,顿时喊杀声又四起。“大伙下手注意,可别伤了自己人。”

“自然!你以为都是你么?”粉衣女子双手持剑,几乎无人能入她三尺范围内,可惜这等君子之器硬生生被这姑娘舞成了铜环大砍刀一般,一剑一个,好不刺激。

苏浅闪身避开了一枝暗箭,目光看向暗箭来的方向那里躲着一个人,正伸头探脑的看苏浅,此时被苏浅一眼捉到,吓得差点换了个房梁继续躲着放暗箭。

落凤自方才就一直被苏浅握在手中,苏浅抬脸笑了一笑,另一手便毫不犹豫的徒手洞穿了一名身侧的狼牙军的咽喉。一捧血花自那狼牙军脑后飞溅而出,他只觉得手上一热,却丝毫没有感受到什么快意。

“老大!这里有个自己人!”房梁上的人叫了一声,并不重,看来那领头人就在不远处。

苏浅一甩手将尸体甩下,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他不再留手,瞬间包围着他的几个狼牙军便已经倒下了一大半,莹莹的泛着宝光的落凤自人要害处穿梭,粘稠的血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的黏在了上头,遮住了那氤氲的光。

只一会儿,这厅内除了安庆绪以及他的护卫外,居然已是无人生还。

不管是狼牙军,高官、文人、世族、妓子,皆有亡者。

自场中混战而出之人破位好认,不是满身挂,便是如同苏浅这般血染双袖他出来时穿着的湖蓝水纹外套,此时已经瞧不出什么湖蓝的色儿了,皆是红彤彤的一片。

“你们这些汉人当真奇怪。”安庆绪站在场中大笑了一声:“连自己人都杀。”

“狗官杀了也就杀了,就当是为民除害了。”那个为首的穿褐色长衣的男子回答道:“至于其他人,死了就是死了,权当做命不好,谁让他们来服侍这里的狗官的?”

他说完,取出一坛酒仰头灌下,喝空的酒坛子往旁边一扔,顿时就摔出了一个清脆的响儿:“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郭狂是也!安庆绪!你的死期到了,等老子跟你裁出个胜负,去了下头,可别向阎王爷报错了人名!”

几个灰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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