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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不甘不愿的被捉了出来,干净利落得简直是杀鸡焉用宰牛刀唐无渊也没想到以前在家里有关于窃取情报的训练里练出的身手就这么用在了芙蓉帐里头。

唐无渊双手抓着苏浅的足弓,面不改色的把那双白皙优美得简直堪比女性的脚连带着自己的手一起按进了滚烫的药液里还不能放,别看苏浅面色平静得跟没事人一样,松了手分分钟就能跳起来把盆子给踹翻。入了水还不算完,唐无渊扣着脚背给苏浅按摩。

苏浅双眼微阖,一副优雅闲适的样子。其实此时此刻已经是随便唐无渊去了,他怕他一开口就是草泥马三个字然后问候唐无渊全家祖宗十八代今个儿天气是不是好得想要子孙下去陪他们他能帮忙不用客气……

等到一双玉足烫到通红,唐无渊才松了手,苏浅本来已经被烫得没感觉了,结果被他捞了出来一动又是钻心的疼,唐无渊细细的给他擦干了,苏浅挑了挑眉,还带着湿气的足踩在唐无渊的肩膀上,一副你奈我何的熊样子。

唐无渊半跪着,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只当没这回事的伸手把他另外一只脚从水里捞起来擦干了,伸手把肩膀上这一只捉了往被子里一塞后又帮他整理被角,边说:“明日就是裴先生嘱咐的最后一日了,主上很快便可以动武了。”

苏浅低头把玩着手中的玉牌,淡淡的应了一声:“恩,你出去吧。”

房门一关上,苏浅立马就痛苦的翻了个身,双眼茫然的揽了满满一怀的被子使劲的蹭,把脸都埋了进去,还一个劲的往里头钻,装得跟鸵鸟似地痛死了尼玛啊!

等到一床被子被毁得差不多了,苏浅也差不多缓过气来了,把头搁在被子上眯着眼睛想,躺了一个月也躺得够了,从洛阳到洛道紧接着通往扬州,七秀就到了,手中这封信也算是交了出去就彻底没事了,他私心里却觉得还没玩够,洛道之后的巴陵的桃花林、瞿塘峡的悬棺崖、南屏山的锁桥……他都想去好好看看。

那么唐无渊人呢?总不能带着他一起吧?

苏浅反正没有想要带着这个定时炸弹在身边的意思。

翌日,唐无渊照例为他泡脚,擦完之后苏浅细细的打了个呵欠说:“明日我要动身前往洛道。”

“是。”

“我的意思是,我要单独上路。”

“虽遭弃,却不敢离。”唐无渊神色平静的揉着他足部的穴道,为他疏通经络,揉完一只后他顿了顿,几不可见的犹豫了下,然后轻轻地把苏浅的脚搁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苏浅皱了皱眉头,动了动脚从唐无渊手中挣脱出来缩入锦被中。“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有必要吗?”

唐无渊并不起身,低声说:“若是主上不允属下随侍身边,属下可在暗中护卫。”

苏浅几乎在心里□□了一声,总有一种答应了就是时时刻刻一个唐门隐身在身边随时打算读你追命箭的感觉。

简直是作死啊!!!

作者有话要说:遇到了每个月都要开脑洞的日子了……

艾玛今天终于把论文格式给弄好了打印了上交下个月要答辩了啊……烦死了……

好想看叶喻黄3p肉文怎么破……加上小周更好了……

恭喜兴欣艾玛终于赢了

第五十五回

最后苏浅还是没有摆脱唐无渊,带着他一并上路了。

因为在洛阳好吃好喝待了一个多月的逾辉耀长胖了三十斤,也不知道照料它的小厮是如何弄出来的,好好一匹骏马被养成了一头骏猪,身上的腱子肉全部成了肥膘,爱马成了这副德行,让苏浅都不忍直视了。

不过逾辉耀成了这副德行,自然不可能再带出门了,苏浅扶着额头把马交给了同来的同门师弟,让他捎回万花去,希望看到它的时候负责马厩的王小师弟不要冲来一刀捅死他以慰曾经的逾辉耀在天之灵(虽然还没死)。

目送走了逾辉耀,苏浅侧身问同门师弟说:“师弟可知道最近可寻得代步工具?”

同门师弟沉吟了片刻道:“此时若是去市集再启程恐怕有些晚了,如若师兄不嫌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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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进入洛道范围,天色已然泛着不自然的血色,远远望去并不觉得如何壮丽辉煌,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郁沉。

唐无渊一手牵着缰绳匀速行走着,牵着的是一头水牛,打理得干干净净的,铺着靛青的土布,水牛后头挂着两个鱼篓还有苏浅的行囊,缰绳上挂着的银铃随着步伐偶尔会发出清脆而动听的声响。

苏浅眉眼舒缓的坐在水牛背上,水牛的背很宽阔,足以让他以最舒服的姿势坐着,步伐平稳,半点颠簸都感觉不到。略有闲情的他甚至还拿了一本书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更多的是周围的风景人物。

唐无渊在前面引着水牛,地上的石子石块被他细心的踢到两旁。不多时,他两到了洛阳与洛道的交界处那里有一家客栈可供落脚,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仿佛是早就打好了招呼一样,苏浅与唐无渊进去仿佛就跟进了自己家门一样,热水热菜一应俱全,应有尽有,甚至连衣柜打开,飘出来的味道都是苏浅用惯的熏香。

苏浅在心里摇头,未做得太过了……就跟在洛阳修养的时候一样,这种太过完善太过慎重的服侍,让人直觉性的就觉得此人另有目的。正想着,唐无渊便端着饭菜进来,将东西置于桌上,微微一礼,利落的半跪下来,禀告道:“按现在的脚程,明日便能进入洛道范围内……”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接着说:“为安全起见,属下恳请主上更换坐骑。”

苏浅一手支着下巴,神情温雅,烛光盈盈勾勒得他的侧脸越发的完美,一分锋锐,二分温和,三分优雅,却是四分的雍容。“起来说话,坐。”

唐无渊依旧沉静平稳的半跪着,继续说道:“洛道此地,甚是……不祥……”

哒!清脆的一声。苏浅一节指节扣在桌上,打断了唐无渊的话:“我想去,你若是觉得危险的话尽可自便。”

唐无渊低着头回答:“属下不敢。”

苏浅看了这个神色沉稳的男人,落凤自袖中滑出,在手中圆转如意。他将落凤凑在烛火上,很快的袅袅的烟雾伴随着辛辣清凉的气息从他削薄的嘴唇中缓缓地吐出来,在室内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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