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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辩解。

“我刚刚就闻到了,还有酒吗,真冷。”牡丹问了一句,四处看了看,就看见了躺在苏浅脚边不远处的酒坛,就想过去捡。

苏浅一脚把酒坛踢得远远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别捡那个,我这边还有。”

他从包裹里拿出了寒霜点翠,才开了个口子,牡丹就脱口而出:“好久。”

苏浅含笑道:“这是我从家中带出来的,普通人我还舍不得给,来尝尝!”

牡丹眼睛一亮,接过来灌了一口,脆生生的说:“好酒!”

接着她又砸吧砸吧了嘴说:“其实现在我还是比较想和十个铜板一斤的烧刀子,最适合在这种时候喝了,一口灌下去,浑身都热了……”

苏浅闷笑,傍晚还怜惜备至的珍品被他当做最便宜的烧刀子一样灌下去,他也砸吧砸吧了嘴说:“确实现在还是烧刀子好喝些……”

牡丹和苏浅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大笑了起来。

整条箱子里,一整夜都弥漫着酒的香气。

后来,平康坊里原本已经从良了的花魁牡丹又回了来,据说还带了个很会弹琴的琴师。有客人说从前的牡丹美则美矣,却是初放青涩之美,而现在的牡丹却是艳到了极致,妩媚到了极致的美。

花开时节动京城。

第二十九回

“浅郎,我今日一舞你可看见了?”牡丹穿着一身艳丽的红衣,长袖宽广,半趴在苏浅身边,无限妩媚的挑着苏浅的下颚问,吐气如兰,媚眼如丝:“好不好看?”

苏浅拨弄着膝上的琴,琴音漫漫,温润的眸子看着对方如猫一样大而妩媚的双眼,温和的说:“好看。”

“真的好看?”牡丹娇娇的问。

“真的好看。”苏浅低眉一笑,手中一拂一动,已是一串琴音溢出,明远清和的音色在室内荡开来,引得人如痴如醉。

一曲毕,牡丹伸手摸了摸苏浅的脸,宛若走进了迷障一般痴痴的瞧着他,有些茫然的问:“浅郎,你真是如我一般的人吗?”

“大概是。”苏浅想了想说:“牡丹,今晚我们吃什么?”

牡丹愣了愣,才从迷障中走出,大咧咧的翻了个身,毫无形象的趴在了苏浅身边的塌上。“浅郎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好,谁出钱谁说了算。”苏浅笑眯眯的说。

牡丹翻过身来支着脸狠狠地看了几眼苏浅说:“浅郎,我发现还是你不开口的时候最是动人!”

牡丹真觉得自己是瞎了眼了,虽然眼前这人瞧着是清贵无双容貌非凡,但是只要是一开口就什么幻想都不剩下了!

那天晚上真是瞎了眼!怎么会觉得这人和自己同病相怜志趣相投到了没边了呢!

“那既然浅郎这么说,晚上喝白粥配萝卜吧!”

苏浅听了,一双凤眼斜斜地挑起,淡色泛着水光的唇带着一些诱惑的语调说:“行啊,如果是牡丹亲自下厨的话,莫说是白粥,便是半生的米汤,我也照喝不误。”

说完这些,他整个人一垮,抽了抽鼻子说:“谁让我是被牡丹姑娘养着的情儿呢?”

牡丹大笑,拍了拍他的发顶说:“乖了,老娘我好好疼你!……昨晚上有客人给我送了一盘肉,我让厨房料理了,晚上我们就吃那个。”

“肉?”苏浅挑了挑眉:“人肉?”

“牛肉。”牡丹回答道。

苏浅应了一声,牛是重要的劳动力,朝廷不让吃这个,苏浅也有好久没吃到牛肉了。他抿了抿唇,努力让自己显得十分的清贵高远,开始认真的考虑到底是吃红烧还是白煮又或者是烧烤。

还是烧烤吧,拿个面皮擦点甜面酱,然后卷上京葱来上那么一口……嘶……

苏浅在心底默默擦了擦口水。

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候,牡丹所属的格子里就忙碌了起来。鸨母化着浓艳的妆容站在牡丹房门外头好声好气的说:“牡丹啊,娘亲知道你累,但是你才回来没多久,那些王孙子弟都想着要见你一面,都怪娘亲最快答应了你一场舞,你就勉为其难出去跳上一场?”

华美无双的牡丹姑娘正在和苏浅一起吃烤肉,两人的吃相半点对不住他们的长相。

苏浅还好,坐在那边握着刀子一口一口的撕,满面油光。牡丹姑娘把裙子挽得老高,一条白生生腿大咧咧的搁在椅子上,一手酒一手肉,一副山中大王的吃相比苏浅还糟糕。

“牡丹啊”

苏浅被外头鸨母的声音弄得有些烦躁,皱着眉头说:“晚上你跳不跳?不跳赶紧打发她走,烦得很。”

牡丹嚼着牛肉,双颊鼓鼓的说:“不跳,我吃了这么多肉一会儿肯定跳不动。”

苏浅小小的抿了一口酒:“你不去动动也不怕发胖。”

“放屁。”牡丹骂了一句,拿着油汪汪的手指着苏浅骂道:“你敢不敢说点好听的话,你都不怕发胖居然还敢说我?”

苏浅扬眉大笑,用筷子轻敲酒杯,边敲边说:“我怕什么,我又不要跳舞。”

“那你浊世翩翩佳公子的样子可就没了!”

“我又不心疼!”

“呸,禽兽。”牡丹说了一句,然后拿帕子擦了擦手还有脸,又揉了揉脸颊,整个人突然变得娇弱如水一般去开了门。

苏浅还在帘后吃肉。

就听见牡丹娇滴滴的说:“娘亲含辛茹苦将我带大,本是牡丹不孝弃娘亲而去,既然娘亲答应了那些公子哥儿,跳上一场也无妨的。”

牡丹话锋一转:“只是牡丹……身娇体弱也算不上了,只是落下了些许病根罢了……”她眼眸一转,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我见犹怜。“还望娘亲怜惜。”

鸨母自然是满口答应。

两人又寒暄了一会儿,牡丹就回了来,看了一眼桌子就大失惊色扑上去掐苏浅的脖子,恶狠狠地说:“我才走开这么一会儿你就吃了这么多!”

苏浅满足的打了个嗝。

是夜。

平康坊红袖招中回荡着悠扬的琴声。苏浅带着一顶纱帽和乐师们坐在一处为台上旋舞的牡丹奏乐,牡丹着着一身极为修长的舞衣,袖子极长,淡粉色染就的长衫就跟天边的云一样华美。

一曲罢,牡丹喘着细气进了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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