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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么想了,凭什么我不死不活地被困在这里十三年,他们一死就轻松了?”

她神情怨恨刻骨,“我要他们像我一样,痛苦又绝望的活着。”

第136章

董依月这人,从她年仅十四谋害嫡姐时就能看出,她是个心肠十分歹毒的人。她如今已是县尊夫人,风光无限,在外人看来,她的生活已经够幸福美满的了。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董依月现在唯一不足的,就是还没给邵学林生一个儿子出来,也是这一点,让她与邵学林原本看似和美的夫妻生活,渐渐出现裂缝。

邵学林并不是什么好人,他和他岳父一样,也和这世间绝大部分男人一样,喜欢女色,注重子嗣。然董依月身为他的妻子,十几年过去了,容颜不复当初,肚皮近几年更是一点动静都有,邵学林自己却正当壮年,又身居高位,他就以子嗣为重,要董依月帮他物色新人,准备纳妾了。

在还没当上县尊时,这个念头邵学林是想都不敢想的。因为他是一路仰仗着妻子的娘家、自己的岳父发起来的,他在他们面前总是一副谦恭的姿态,因为他没有底气,直不起腰杆。

但当邵学林当上县尊后,在这小小一方地界,身边每天都是随时讨好恭维他的人,连他的岳父对他都要比从前客气许多,所以他在他们面前的姿态,也从低声下气、事事顺从,变成了盛气凌人,颐指气使。

纳妾,董依月自然是不同意的,她没有儿子,即便还是正妻,但进门的小妾一旦生下儿子,那这个家里哪还有她和女儿们的容身之地。

可邵学林如今官威甚重,已经习惯说一不二,他认为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堂堂一县之尊,为董依月洁身自好十几年,已是仁至义尽了。世上有几个像他这样的男子?如他这般有权势的男人,哪个家里不是三妻四妾?他指责董依月,身为一家主母,就该大度容人,自己不能承担起为夫家传宗接代的重任,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夫家绝后吗?

但董依月深知,一步退、步步退,所以纳妾这个先例在他们家不能开,依然坚决反对。

那天两人吵了一架,自然是不欢而散。邵学林的怒火被董依月一再表现出的专横越烧越旺,不止没停止纳妾的准备,反而加快了速度,且争吵过后他就没再与董依月同过房。

董依月知道邵学林靠不住了,她也果决,既然你邵学林过河拆桥,那也不要怪她不仁不义了。

邵学林身为县尊,也常在家里宴请宾客,都是县城里的富商,其中很多人都与董依月是见过的。董依月虽然不如年轻姑娘颜色好,但是她也还未到三十,身上有股年轻姑娘没有的成熟风情。而且她了解男人,知道很多男人都有“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猥琐心思。而且很多男人在女人身上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征服欲,一个小小商户能睡一县之尊的夫人,岂不大大满足了他作为男人追求的那点征服欲?

于是董依月挑了一个其中最没定力的男人,暧昧试探,几番欲拒还迎之后,与那男人达成春风一度。

有一就有二,两人偷偷厮混过几次,然后在新人已经进门,邵学林很久没碰董依月之后,董依月怀孕了。

发现怀孕了后的董依月丝毫不见慌张,在当天就非常镇定地依靠哭泣卖惨,主动求和,引出邵学林的愧疚,然后将邵学林灌醉留在自己房里,做出合欢一夜后的假象,不止与邵学林重归于好,牢牢掌握住后院权利,更是在不久后,假意晕倒,通过大夫之手,诊断出自己怀孕的事情,顺利的瞒下了与人通奸怀孕的丑事。

董依云昨天过去时,看到邵学林一脸宠溺地对董依月关怀这一幕时,差点气疯,若不是有邵逸在她身上留下的限制符咒,邵学林和董依月估计当场暴毙。

然后董依云蹲守到了第二天,当时因为是白日,她虽然魂力强大但大白天出现在阳光底下,也浑身不适,可就当她准备找个阴气重的地方先待起来时,她看到了董依月神神秘秘地出门。

董依云觉得董依月神情不对劲,就忍着难受跟了上去,然后就见到了董依月偷摸与一中年男子见面,两人亲亲我我一番,在男人摁倒董依月欲行云雨之事时,董依月推开对方,坦白她怀孕了。

男人自己有妻有子,也不缺钱,生活正是安逸之时,之所以冒着危险与县尊夫人通奸,求的不过那点刺激,但要他真的为县尊夫人如何如何,给他几个胆子他也是不敢且不愿的。一听说董依月怀了他的孩子,男人吓得几乎丢了三魂七魄,当即就说要去抓堕胎药给董依月吃。

董依月于是又开始卖惨,用起了柔情攻势,说她在邵学林身边如何如何艰难,之前邵学林是如何逼她帮着操持纳妾的,董依哭得这男人心生怜惜。

这个世界商人之子是不能科考的,董依月对男人说,大夫诊断她怀的是个儿子,若以后孩子生下,有邵学林扶持,轻易便能踏上官途,日后他这个亲生父亲也跟着受益啊。

男人果然心动了,决定留下孩子,又好生地哄了董依月,还拿出不少银子给她花。

董依云看着董依月睫毛上的泪水尚未干,转身出了门,便变了个人似得,一脸阴险算计成功的冷笑,便是董依云已经做了鬼,在那一刻也觉得心底发寒。

这女人到底是有多狠啊。

内有邵学林一县之尊的体贴入微,外有富商的金钱关怀,董依月这是享了“齐人之福”。

“这俩人不是互相拿着对方的把柄么,董依月怎么没借此威胁,不许邵学林纳妾呢?”董依云奇怪道。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的邵学林,若董依月真拿这个威胁邵学林,邵学林只会更加暴怒,怎么可能妥协?”顾九说,“而且你也说了这把柄是互相都有的,又不是邵学林一个人做下来的,其中有董依月的出谋划策,这事被人知道,董依月也脱不了责任。”

董依云点头:“这倒是,当年负责抬轿送亲的董家人和下仆,凭当时没钱没门路、只勉强一身学识拿得出手的邵学林,自然是买不动的,是董依月亲力亲为谋成此事的。”

想明白这一点,董依云面上露出个疲惫的神色,她今日在日光下晃荡了许久,魂力受损,倍感不适。

顾九摸出一个空的阴木牌,“你进这里面休息一会儿,天黑之后,去邵学林村子里,我们在那留下了记号,发现了疑似当年仅剩的迎亲人员。”

董依云一听,恨不能立即就飘过去,若是确认不错之后,她就要托梦。但托梦是件更耗魂力的事,想了想,她还是按捺住急切的心情,化成一股黑色阴气,钻进阴木牌里蹲着了。

托梦这事,自然不是只托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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