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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用的。

顾九挺思念方北冥的,虽说一直喊的师父,但在顾九心里就是他第二个爹。他装好路牌,因为半月之后的相聚有点小兴奋,躺在床上暂时睡不着,问邵逸要不要买点东西带回去,反正是抄近路。再说,道观里还住着个包富贵呢。

邵逸就说,可以带,但也不用太多,带点道观小镇没有的东西便可,之后缺什么再去买。

两人没睡意,说着说着,你看我、我看你,就拉过被子盖住头,又凑到一起咕涌去了。

正好,上阳郡这边,他们只剩两个清理点了,两人花了几天时间清理掉,就准备去买些东西,提前回去,然后把路牌还给他们师爹,再由师爹交给师父方北冥,好让他也能早点回来。

这天他们从一家食铺出来,这个镇上的这家做的肉食好吃,邵逸和顾九来订了点,约好什么时间再来拿。

他们出来时,与一名三十来岁的农村汉子擦身而过,没走几步,就听后面传来“哐当”一声,接着便是路人的惊呼声。

“砸死人啦!”

顾九二人回头,就见食铺的牌匾不知怎的掉下来了,正好砸在那汉子头上。汉子脑袋被砸破了,血流了一脸,昏倒在地。

“这、这怎么会掉下来呢。”食铺老板跑出来,看着昏迷的男人手足无措。

顾九道:“赶紧来人,把人抬进去,我们是大夫,先给他止血。”

老板忙叫来两个伙计,将男人抬进去,端来干净的水和干净的帕子,将男人脸上的血擦干净。

顾九拧着药瓶的手顿住,看着男人印堂缠绕的那一抹黑气,然后又看看男人的面相,不由蹙起了眉。

第110章

“怎么了?”食铺老板见顾九不动,慌张地问。

“没事。”顾九摇了摇头,给汉子伤口做了处理,上了伤药。

汉子晕了好一会儿才醒来,面对食铺老板的迭声道歉,神色抑郁的汉子却很是大度,摆手表示没死就没事。食铺老板还算厚道,拿了五两银子出来,叫汉子拿着补补身体。

汉子几番推辞,还是接受了。食铺老板得知他就是过来买肉食的,又打包了几份肉食让汉子带回去吃。

汉子面露感激,道过谢撑着旁边凳子站起来,摇晃了一下,便告辞离去。顾九和邵逸接过食铺老板因感激而赠送的肉食,追着汉子身后走了出去。

顾九出声道:“这位大哥,请留步。”

汉子转身,眉头似乎习惯性地皱着,见到顾九和邵逸,温和地笑了笑,不解道:“两位还有事?”

顾九看着男人的面相慢慢走近他,“大哥,你曾经富有过?”

汉子愣了愣,“小兄弟怎么知道?”

顾九没答,继续问:“你是不是还曾有过很多次发迹的机会,明明每次看着希望都很大,最后却总是失之交臂?

汉子了笑,“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啊?”顾九指着自己,笑了笑,“我是专门抓鬼,给人看算命看风水的道人。”

汉子愣了愣,“这样啊……那道长是觉得我身上有问题吗?”

汉子竟没像以往的一些人一样,对顾九的话和身份产生怀疑。顾九也不废话,直接点出了他身上的问题。

顾九道:“你额头高阔,”又指着男人的双眼眼角下方隆起的骨头,“颧骨圆润没有棱角,连接玉堂骨又直入太阳穴。一般有这样面相的人,此生的境遇基本不会太差,而我观你玉堂骨也十分圆润,此乃贵相,玉堂骨有此相,说明你自身的机遇是比较多的,一生都不会辛苦,将来即便不是大富大贵,家中也小有余财。”

汉子没有直接质疑顾九,“道长是不是眼花看错了?”他摊开手,让顾九看看自己的穿着,一身粗布短打,脚上是缝了又缝还开着口子的旧鞋子,他脸上带着苦笑看着顾九,好像是在问,若他真像他说的那样一脸富贵相,又何至于沦落到此种境地。

顾九又道:“你原本的面相是很好的,但现在你印堂灰暗,这表示你的气运晦滞不通;颧骨发乌,冒昧问一句,你家里妻子是否还在人世?”

汉子再次愣神,“道长算得真准,内子确实重病在床,时日不多……”

顾九了然,他又指了指男人脸腮与耳朵接连的那个地方,道:“在面相学中这个位置乃两颐,主中、晚年破败,你这两处亦是暗淡无光,我看你年纪已过而立,已至中年,你近几年是不是很倒霉,类似走路被牌匾砸晕的事情经常发生?”

汉子已是彻底相信顾九了,作为一个平地走路都会摔得头破血流的人,他对自身的状况很是清楚,正因为这种倒霉的事情时有发生,所以对今天在食铺下的遭遇,他的反应才能那么平淡,他和食铺老板真要论的话,老板才是遭了场无妄之灾啊。

因为很倒霉,家里人无数次为他求神拜佛,符水喝过不知多少杯,起先他对顾九的身份虽不是百分百相信,却也不曾开口质疑。

汉子听顾九说了一通,倒是心有所感,“道长认为,我身上的问题该如何解?”

顾九沉吟了下,“若你不嫌我们多管闲事,我们便先跟你回去,待我们确定一些事后,再为你解开也不迟。”

汉子想也不想地答应了,只是不好意思道:“只是寒舍简陋,会不会委屈了两位道长?”

顾九笑道:“幕天席地我们也曾待过,何处住不得?”

于是提着几包肉食,顾九和邵逸跟着汉子回了家。

汉子叫钟开济,今年正好三十五,与妻子朱云育有两儿一女。据他说,妻子朱云缠绵病榻已近半年,家中没有银钱看病,拖到现在大夫已叫他们开始准备后事了。这次钟开济在外面辛苦一个月,发工钱的头子昧下了他一半工钱,但因为他还要靠着对方找活干,也只能忍气吞声,他拿着钱本来想继续给妻子抓药吃的,无奈妻子被病痛折磨这么日久,说不想再熬日子,也不想再拖累他们,想吃顿好的再走。

因为穷,钟家家里很难得才能吃回肉,钟开济看着已经瘦得脱离人形的妻子,含泪答应了,因为小镇上那家食铺的肉食最好吃,所以钟开济揣着银子就直接过来,却不想进门时被跌落的牌匾砸晕了,继而遇到顾九他们。

钟开济是徒步来的,顾九他们有驴车,赶着驴车回到钟开济家的村子,时间到了正午。

钟家门前蹲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无聊地拿着根木枝戳着地面,时不时抬头看前面一眼,看到顾九的时候只是好奇地皱皱眉,待驴车在门前停下,看到马车上下来的钟开济,才欢喜地上去抱着钟开济的胳膊,“爹,您回来啦!”

钟开济摸摸小姑娘的头,对顾九和邵逸介绍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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