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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回来了。

当然也有人对此不以为然,因为那药丸顾九也说了是他师父所制,又不是他自己做出来的,算不得他的本事。

薛雅醒了,屋里就不好再围这么多人,薛、郑两家的老爷夫人招呼着几名大夫离开,薛荣说还要留顾九给薛雅再仔细把把脉就暂时没离开,随后他还拿出从顾九那买来的人参交给郑文宣,“抓药的事一向是姐夫盯着的,我姐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药了,赶紧叫大夫配制出熬来给我姐喝下去。”

郑文宣一脸欣慰与感激地拍拍薛荣的肩膀,“这次多亏你,你姐才能活下来,她若是出事了,我、我真的不知往后该怎么办了。”

薛荣没好气道:“你平常要再多腾出点时间陪我姐就好了。”

郑文宣苦笑一声,似有难言的无奈,冲顾九他们感激地拱拱手,拿着人参出去了。

郑文宣一出去,薛荣过去将门拴好了,就小声催顾九:“快、快,点符纸烧了。”

薛雅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根本无心力去看薛荣他们在做什么。

顾九符纸拿是拿出来了,却是从刚才薛荣被郑文宣拍过的肩膀上引下一缕气息,然后看着薛荣冲桌上的水壶抬了抬下巴,“倒一杯过来。”

薛荣懵了懵,稀里糊涂地倒了一杯递到他手中。

顾九离薛雅稍微远点,一张符纸烧进去,熟悉的恶臭传来,再次让毫无防备的薛荣差点又被臭晕过去。

薛荣不可置信地在自己身上摸了摸,顾忌着他姐,用气音问道:“我身上怎么也有?”

顾九道:“因为这尸气是从你姐夫身上传过来的。”

薛荣摸着刚才被郑文宣拍过的肩膀,“你是说我姐夫接触过尸体?”

顾九点头。

邵逸仿佛不怕臭地将杯子里飘出来的恶臭往鼻子边扇了扇,“死尸死去的时间越久,臭味越浓,以这味道的程度来看,你姐夫接触的尸体,至少也是死了三年以上的。”

什么人会接触这种尸体呢?这个时代也只有那些挖坟摸金的盗墓贼了,可郑文宣家是几代的养蚕大户了,当然不会是盗墓贼。

薛荣也想不通,不过这些不是现在他要追究的,“先把我姐身上的尸气烧掉。”

要祛除薛雅身上沾染的尸气就不用那么麻烦了,顾九将一枚祛晦符,串上红绳递给薛荣,“给你姐戴上。”

绳子很短,一看就是戴在手上的,薛荣给薛雅戴上时,顾九这才注意到,病重如斯的薛雅,枯瘦的双手还给指甲染了朱红色的蔻丹。

病得都起不来了,居然还有心情染指甲?

顾九说:“你姐还挺注重个人形象的。”

薛荣见他盯着薛雅的指甲,叹息道:“我姐没病之前,这双手可好看了,指甲也银润光泽,她病后,人瘦了,手也不好看了,我姐夫为了哄我姐开心,就四处搜集女子皆爱的蔻丹回来,亲手给我姐染上。”

顾九和邵逸已觉得郑文宣古怪了,对他如此宠爱病妻的举动就报有了怀疑。

顾九走过去,抬起薛雅的右手,凑近了在她的指尖上都看了看,没看出什么不对,然后又拉起薛雅的左手看。薛荣正想呵斥顾九登徒子的行为,就见顾九忽然皱眉。

顾九叫邵逸:“师兄,你过来看看。”

邵逸过去,在薛雅左手的中指指尖仔细看了看,“针孔。”

“有针孔?”薛荣本来只想买个参,结果带回来两个大夫,最后得知大夫还会抓鬼,现在会抓鬼的大夫抓着她姐的手,说上面有针孔。

事情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薛荣在顾九的指点下,果然在他姐中指的指甲盖下发现了一个极细小的红点,因为指甲被染色的原因,红点又靠近指甲,几乎被那颜色遮掩过去,若换成他自己来看,绝对发现不了。

十指连心啊,指头被针刺得有多痛?薛荣再次愤怒了,“是谁!居然拿针刺我姐手指头。”

顾九放下薛雅的手,“我想我知道你姐为什么血气虚弱得这样厉害了。左手中指最靠近心脏,针刺此处,只为取这里的心尖血,若将这血拿去行鬼蜮之事,对人的影响就不单是失去一点血那么简单。”

第98章

薛荣刚才说起自家姐夫为姐姐染指甲时,语气还带着几分感动,但看到针孔后,所有情绪便全转为了愤怒,已和顾九他们一样,对郑文宣产生了怀疑。

不知薛荣忽然想到什么,神情变得极为惊骇,向邵逸确认,“刚才你说,刚那臭味得死了三年以上的尸体才会有?”

邵逸点头。

顾九问薛荣:“刚才我就想问你,你对郑文宣的感官,好像很矛盾?”

谈及对方对重病家姐的宠爱呵护时薛荣会心生感动,但其他时候,薛荣看郑文宣的眼神好像又有着许多不满。

薛荣回头看了一眼昏睡的薛雅,与顾九他们走到窗边,用薛雅听不到的声音说:“郑文宣在与我姐成亲之前,曾与一名女子相爱……”

那女子叫薛锦薇,同是薛家庄人,与薛荣家还有点亲戚关系。当时薛锦薇与郑文宣已经定亲,就待来年完婚,谁知天有不测风云,薛锦薇忽然生了重病,周边能请来的大夫都看了,全都束手无策。薛锦薇得的是急症,没撑过十天人就去了。

薛锦薇忽然病逝,与之深爱的郑文宣痛彻心扉,之后一振不撅,整日守在薛锦薇的墓边,喝得酩酊大醉。知情者莫不怜他,薛家庄里那些到了年纪却还尚未出阁的女子,亦钦慕郑文宣的痴情,都想嫁给他,只觉得若能与这样的男人相携一生,此生足矣。而薛雅也因为这点,渐渐地对郑文宣芳心暗许。

她们却从不想想,郑文宣的这腔深情是给别人的,与她们何干呢。他既已深爱别人,虽然那人已经死去,但就算娶了你,你又如何能保证他能像深爱别人那样深爱你?

这一点,薛荣都想得明白,身处其中的薛雅却始终看不清。

郑家人看郑文宣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寻思着给他重新定一门亲事,薛雅有意,便坚持让父母去说。

郑文宣起先是不同意的,对待薛雅的态度是不冷不热,举止疏离,后来的某一天忽然就变得亲切起来。薛雅说她这叫诚所至,金石为开,一腔真情终于感动了郑文宣。而被问及的郑文宣,对外也是这么个意思。为此那时候薛家庄很多女孩都对薛雅羡慕又嫉妒。

成亲后的薛雅总说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而郑文宣好像也恢复了所有的神气,每天看着都与薛雅和和美美,但就因为太和美,反让薛荣觉得郑文宣薄情,他几乎想不起之前那个深爱别人恨不得跟着一同死去的郑文宣是什么样的了。

薛荣在意的就是这一点,他心底有种感觉,觉得自家姐姐被郑文宣给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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