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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女道士。邹家的二老爷夫妇也中了招,一边学着狗叫一边挣扎,被惊慌的邹家主让人拿绳子捆住抬了过来。上午邹二老爷夫妇并没有露面,邹家主说这对夫妻接连失去两个孩子,病得起不了身,便没勉强他们出来。

顾九一看,这夫妻俩哪是生病,分明是被邪气侵体,看面色邪气快要侵入五脏,再不拔除就无力回天了。

顾九将钻进他们身体内的狗魂给驱逐走,然后再将邪气拔除,这对夫妻观面相,小恶有,大恶未犯,活罪惩治便可,不到偿命的地步。

“从前有这样闹过吗?”那个也没中招的女道士问。

邹家主摇头:“没有,往日最多发出点声音来吓唬我们,这情况是第一次。”

何道长说:“这些猫狗死不瞑目,亡魂在邹宅停留的时日应当不短,怎么突然就闹起来了。”

顾九说:“像是受人指使的。”

受谁指使,大家心中都有猜测,眼看着天黑了,正好将对方招来问问。

他们一起去邹大爷居住的院子,进入夜晚的这个院子,看着比白天还阴森。到院门口的时候,他们看到门口蹲着一个小小的黑影,看到他们过来,扭过头,轻轻地喵了一声。

“小弟。”顾九认出黑猫,上前将它抱起来,刚才场面忙乱,一直跟着他们跑的小弟什么时候溜走的顾九都没注意到。

小弟扭头看着院门,绿幽幽的眼睛泛着诡异的光芒。

“院子里有东西。”邵逸走到顾九身边,出声提醒。

“看到了。”顾九说,院子上空那几乎要具现化的怨气,如何也忽视不了。

何道长和女道长也注意到里面情况有异,各自防备着。

邵逸推开了门。

猫狗的叫声,此起彼伏地迎面扑来,顾九按住怀里想要下去的小弟,放眼望去,白日空荡荡的院子,此时蹲满了动物的亡魂,它们每只都保持着身前惨死的模样,有被砍断四肢、脖颈的,有被开膛破肚、挖去眼珠、剥掉皮毛的,惨不忍睹。

顾九眼里闪过不忍。

跟来的邹家主只听到声音,但什么都没看到,见顾九他们面色有异,不由出声询问站在他身边的何道长。

何道长将情况跟他说明,邹家主执意要看,就给他开了阴阳眼。

邹家主刚一看到,瞳孔便剧烈缩,“它们、它们就是那些被埋的尸骨?”

何道长点头,他微微叹道:“万有皆有灵,真是造孽啊……”

邹家主面色泛白,他眼睛一转,忽然看到在那群猫狗后面,还站着个一身白衣的年轻男人。

“大郎!”邹家主激动地往前迈出两步。

顾九他们一早就注意到邹大爷了,对方怀里还抱着一只白色动物,仔细看了一会儿,认出那是一只白色小狐狸。此刻窝在邹大爷怀里,享受着邹大爷的抚摸,舒服地眯着眼睛。

邹大爷却不如邹家主那么激动,他面色淡淡地看着邹家主,“祖父。”

邹家主眼眶微湿,“大郎,你怎么忽然就走了,祖父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祖父愧对你啊!”

邹大爷说:“祖父不必愧疚,你不欠我什么。”他低声道,“欠我的,我已经拿回来了。”

大家都觉得他话里有话。

女道士问:“邹大爷,这些动物怎么回事?邹二爷与邹五娘的死,你是否知道些什么?”

邹大爷微微笑了一下,“你们难道没有猜出来?这些动物都是被那两人虐杀而死的,而他们两个,是被我杀死的。”

“大郎!”邹家主不敢置信地看着云淡风轻说出惊人之语的邹大爷,“你在说什么?”

邹大爷说:“我本想就这样的,不忍让祖父伤心,只是祖父你似乎不弄个清楚不罢休,我便出来与你们说个明白。”他摸了摸怀里的小狐狸,“且,我也是有怨气的,祖父你只知道我是心疾发作去了的,可知道我为何会突然发作。”

说话的同时,他身上弥漫的恶业红光,再也遮掩不住露了出来。

顾九几乎与他同步动作地安抚着怀里的小弟,不由猜想道:“是因为你怀里的小狐狸?”

邹大爷的动作一顿,原本看不出什么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痛苦狰狞,他怀里的小狐狸像是被他捏痛了,仰头尖叫一声。只见它原本雪白的皮毛忽然发生了变化,由白转红,变成了一团血淋淋的血肉。

成了一只被剥了皮的狐狸。

第38章

邹大爷养身体的庄子在城外,那里临近山脚,山清水秀,风景与空气都很好。

邹大爷自小身体不好,不敢跑不敢跳,就连说话都要轻声细语。不能随意出门,走三步路都要被人盯着,又因为身体与双亲都去世的原因,他身边从小就没有玩伴,长大了没有朋友。

邹大爷是孤独的,他受够了身边的安静与别人的小心翼翼,但他又很无奈,他的身体情况确实不允许他像同龄人那般肆意任性。

有一天,一名下仆提着一个笼子回来,笼子里关着一只受了伤的白色狐狸,下仆说是要准备拿来吃的。

狐狸很小只,可怜兮兮地将自己缩成一团蹲在角落,发出害怕的叫声。因为身体弱,邹大爷是被禁止养宠物的,他向小狐狸看过去,对上了小狐狸泛着泪光的哀求眼神。

邹大爷动了恻隐之心,向下仆讨了小狐狸,交给身边的人照顾,准备等它伤好了就放它归入山林。

小狐狸在庄子养伤期间,邹大爷每日会去看它一眼。等小狐狸伤好离去后,邹大爷心里有那么一点不舍,只是他明白小狐狸是属于山林的,将它拘在山庄里养着对它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就在邹大爷因为小狐狸的离去而怅然的时候,小狐狸竟然回来了。

它叼着猎物,跳上他靠着书桌的窗台,将猎物放下,看他一眼后就快速溜走了。

那之后,小狐狸便常来,每次来的时候,总会带些东西给邹大爷,有时候是一只地鼠,有时候是一只野兔,或是一条鱼。

一来二去,一人一狐便熟悉起来。邹大爷将小狐狸当成了朋友,哪怕小狐狸来的时候不定,也每天都叫人准备好吃的。

“它带来的那些东西,我都不能吃,我便与它开玩笑:若你还来,便给我带些花草吧。没想到它竟是听懂了,之后便总叼着不同的野花儿来找我。那段时间,是自父母去世后,我过得最快乐的一段时光。”院子里,摸着已变成一团血肉的小狐狸,邹大爷眼眶慢慢爬上了无尽的恨意,“我本以为日子就要这般快乐地过下去……”

不患寡而患不均,邹家主觉得邹大爷无父无母,身体弱,自然该得些偏疼,但邹二爷与邹五娘却厌恶邹大爷,什么宝贝从来都紧着城外庄子送,好的东西总是邹大爷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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