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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陈家夫妻,他们一家,也欠了小瑞因果,需得还上。

晚上,顾九和邵逸留宿在了周家。

周母起先给两人各安排了一间客房,顾九没出声阻拦,只是在睡觉的时候,偷偷摸摸敲开了他师兄的房门溜了进去。

挨着邵逸躺下的时候,顾九忍不住自我调侃,真刺激,搞得跟偷情一样……

为小瑞做法事的日子选在三日后,顾九隔天见到了小瑞的父亲,观对方面相,也是面慈心善之辈,眼睛红肿了一圈,应是见到小瑞也止不住情绪哭了。

周家夫妻,是一对很好的父母,小瑞虽然一傻十几年,但他们对小瑞一直呵护有加。

人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调换一下身份也是一样。照顾一个行动不能自如,或是智力有限的人,需要很大的心力与力,长时间下来很难再保持当初的那种耐心。

周母无法再生,周父也没有纳妾的意思,因此两人膝下只有小瑞一个独子。周家钱财多,两边亲戚多,小孩也多,都想周家过继自家的孩子以后继承家业。

周家夫妻若要过继,必定会选择一个品性善良的,因为他们之所以过继孩子,就是为了在他们百年后还有人照顾小瑞。只是问题就出现在过继的人选上,他们过继了一个自己满意的,但惹得被落选人家的不满,继而迎来对方的报复。

都是亲戚,对方趁着周家夫妻都不在的日子,说来宅子看小瑞,也就没受到下仆的阻拦,谁能想到对方偷偷给小瑞吃了会让他感到不适的食物。

听说了当时情景,顾九猜测对方应是给小瑞吃了会导致他过敏的食物。过敏的症状可大可小,最严重的会丧命。

小瑞那次就没逃离开,即使下仆发现及时,最后小瑞还是因为过敏引起的呼吸困难,窒息死亡。

那个亲戚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他只是想小小的报复一下,但为时已晚,现在那个亲戚已经入了狱,剩下的家人也被两家族人唾弃。虽然恶有恶报,但死去的小瑞怎么也回不来了。

想起这些,顾九总忍不住唏嘘,人要是少点贪欲的话,这世界无辜死亡的人会少很多吧。

在送走小瑞之前,顾九经过陈家夫妻同意,带小瑞最后去见了陈银玲一次,告诉小姑娘,小瑞要搬家离开这里,以后就不能再来找她玩了。

陈银玲对此十分不舍,但这是没办法的事,只能依依不舍地和小瑞道别,说会想念他的。

之后,陈家夫妻私下里也回应顾九,他们会给小瑞祈福的,感谢他对陈银玲的帮助。

第三日的傍晚,邵逸在周家院子里起法坛,拿着小瑞的生辰八字给小瑞做了一场祈福法事,然后开鬼门,请来阴差,带着小瑞离开。

小瑞心智低,却很听话,他很不舍父母,但没哭闹,只一步三回头地进了鬼门。

周父周母相互搀扶着,流着泪不舍地送走了小瑞。

完成周家的事,顾九和邵逸离开的时候,周家奉上两百两的酬金。

两人下,转头拿了一半出来做好事。最近这段时间他们的符纸朱砂之类的只出不进,又该是采买补上的时候了。两人回到小镇上,去香火铺采购一番。

临要回去时,顾九对邵逸说:“师兄,我总觉得我们好像忘记了什么。”

“忘了什么?”邵逸思索了一下,最终摇头:“想不起来。”

顾九便不为难自己了,耸耸肩:“算了,到时候应该就会想起来的。”

抱着一袋子抓鬼工具,两人优哉游哉地回了道观。

鬼城酆都。

一只老鬼刚到儿子烧来的钱,兴冲冲地跑到小吃一条街的面摊旁,对面摊老板喊道:“老方,来一碗面!”

“没有!”方泰和气得摔围裙。

两个小兔崽子,不是说好了回去就给他供面粉的吗,这都过去几天了哟,他铺子里剩下的存货都卖完了,再不供来,他和裴老头都要喝西北风了。

第二天一早,顾九一脸冷汗地从床上坐起来,转头见他师兄也是如此,就问:“师兄,你也挨骂了?”

邵逸臭着脸,嗯了一声。

顾九讪讪地抹去额头的冷汗,哎呀,真的是之前只忙着小瑞的事了,把祖师爷要面粉的事都给忘了,这不昨夜托梦,在梦里将他一顿骂呀,还考校他的功课。

哎,要不要这么惨,睡个觉还要考试……

第32章

“祖师爷别生气,是徒孙不孝,今日多供一袋面粉,这是您两个徒孙勒着裤腰带省下来的,希望您和裴叔祖卖得开心,吃的开心……”

顾九拿着香对着祖师爷的牌位碎碎念,打了一拨同情牌后,将香插进香炉。

昨晚被裴叔祖考校功课的邵逸也上了香认错。裴叔祖和裴屿死前都没徒弟,所以两人一身本事是由顾九和邵逸继承了,方北冥偶尔会回来一次,教他们一段时间再出去,再不就是两个祖师爷偶尔托梦,在梦里教。

昨夜在梦里忙了一晚上,两人跟没睡差不多,开着道观大门,两人坐在正殿的廊檐下,各自趴在平时给香客算卦的桌子上打瞌睡。

小弟也趴在顾九的脑袋边,它的那只耳朵忽然动了动,抬头看着大门喵了一声。

顾九和邵逸同时抬头,就见一只枯瘦的手忽然扒在门框上,几番用力,随后一个蓬头垢面的人从后面钻出来,拖着一只腿,一瘸一拐地走进来。

“道长,救命啊……”来人看到顾九,跟见到救星一样,冲着顾九的桌子就扑了过去。

顾九抱起小喵躲了一下,“你谁啊?”他握着小喵的爪子轻轻将这人遮住门帘的头发撩开,看到一张鼻青脸肿的脸,隐隐有点熟悉。

包富贵一说话脸就疼,他龇牙咧嘴地说:“道长,是我呀,山下小镇给你算卦那个。”

顾九一下子想起来了,“哦,是你啊。”

包富贵扒着桌沿,一脸感激:“多谢道长当日的平安符,在下才能保得一命啊。”

说来当日,包富贵呼着手上的猫爪痕还质疑顾九是不是手段比他更高深的骗子,不过那张平安符到底是花了他最后两文钱买下来的,所以他也舍不得丢,就这么放在了身上。

这般过了一段时间,他战战兢兢地等着自己的“血光之灾”,又一面寻思着顾九当时给他的卦象,他特别在意那句“老而艰辛”,年轻的时候艰辛的话,趁着身体不错还能挣扎着过日子,老了还那样,那就太惨了。

现在的人对身后事看得格外的重,很多人家上了年纪的老人十几年前就开始给自己准备寿木了,包富贵虽然孑然一身,但他也不例外。他逗留在这里,打听了下泰元观,然后想来想去,还是把注意打到了顾九身上,想厚着脸皮拜个师,学点真本事,不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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