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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的平口大香炉,除了正殿,还有东西配殿,正殿是三清殿,供的是三清尊神,这是道教的最高神;东配殿是斗姥殿,供的斗姥元君,传说只要诚心诵念她的名号,则会保家人子孙健康,平安长寿;西配殿供的则是泰山老母,“统摄岳府神兵,照察人间善恶”,民间传说中泰山老母平易近人,乐善好施,凡有所求无有不应,是寻常百姓心中觉得亲切,并十分信赖的女神。

供桌上摆着野果,虽有点发蔫,但看着还算新鲜,可见方北冥他们虽然不在,但道观平日也有人打理,顾九一问,才知道就是山下的村民们帮着照看的。

顾九跟着方北冥和邵逸给几位尊神都上过香,然后去了正殿后面的院子,院子里一排正房,两边几间厢房,厨房厕所都有,院子一角还有一口井,什么都齐全,这是他们平日起居生活的地方。

顾九的房间和邵逸挨着,但是他现在哪敢一个人睡,只怕睡下就再起不来了,所以现在他还得和邵逸睡一间屋。

过了一会儿,丢母鸡的男人带着两根从鸡窝里找到的鸡毛上来了,顾九就抽着嘴角,看他师父把鸡毛烧了,然后演算一番,指了个方向,叫男人顺着那个方向去找。傍晚的时候,男人再次上来,手里提着个篮子,憨厚地说鸡找到了,落到水沟里飞不上来被冻死了,然后打开篮子,露出里面的一大碗鸡汤,里面大半碗的肉。

男人说:“两位小道长看着体虚,这个给他们吃。”

方北冥说:“你娘子快生了吧,这个留着给她吃啊。”

男人嘿嘿笑着看着方北冥。

方北冥就了然地笑笑,从袖子里摸出两枚符递给他,“拿去吧,这天太冷,照顾好你娘子。”

男人双手接过符纸,连连道谢,说他娘子就这几天发动,就先不来了,碗先搁着,若有同村人上来,让他们把碗捎下来便是。

方北冥应好,送男人到门口。

邵逸则去厨房里洗了碗筷出来,又拿了他们还没吃完的面饼子,也不用烤热,撕碎放进鸡汤里泡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顾九觉得这吃法真的太糙了,无奈现在他动不利索,也只能将就。

吃过饭,方北冥把两个徒弟叫到身边,有事交代他们。

方北冥说,顾九现在还太小,原本他体内的阴气只是达到一个刚刚平衡,互不干扰的界限,但他忽然吃了半个小鬼王,相当于一口气吃了不下十只的厉鬼,界限彻底失衡,他现在手里的法器根本镇不住,在找到合适的法器前,顾九只有每月用邵逸的血布置的阵法来消减阴气的侵袭,这样再出去时,就不方便带着顾九了。

顾九慌了一下。

方北冥摸着他的头,又说现在出了血煞阴龙阵的事,从之前的两次来看,布阵之人也只是刚刚开始这件事,他必须去阻止,以后就让邵逸带着顾九待在道观,静下心来修习,他就算不回来,但每个月也会让人带信给他们告知近况。

邵逸点头:“可以。”

顾九却垂下头,心里满是自责。他当时真的太冲动了,就算他一个人被留下来也是应该的,可是却害得邵逸也没法出去,最重要的是,方北冥一个人出去,没个人在身边照应,遇到危险也没人搭救。

顾九越想越难受。

方北冥笑着揉顾九的头“你担心什么,当年你师兄才两岁大,路都还走不利索,师父还背着他抓过一年鬼呢,那时候算起来也只有师父一人,不也没出什么事。而且你师兄那时候戴上法器都盖不住他身上的煞气,师父可没少被他的煞气割伤,和鬼打架的时候他还哇哇哭,那个魔音灌耳啊,好多次师父都怀疑他和对面厉鬼才是一家的。”

邵逸红着脸,怒道:“明明是自己手艺不,把法器上的符印刻歪了一笔。”

方北冥讪讪道:“哎呀,你要体谅师父呀,那时候师父才被迫出师呢。”

邵逸:“哼!”

顾九忍不住翘了翘嘴角,经过方北冥的一番插科打诨,他确实没那么难受了。

方北冥在道观里待了半个月,四处寻找药材,给两个徒弟做了足够的伤药和冻疮药,然后再等不及,选择在一个大雪天离开。

顾九把自己裹成一个球,眼眶红红地站在邵逸身边,目送方北冥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入v了,三更掉落,还是晚上八点更新。

第23章

包富贵靠着墙角,捏着自己的钱袋子,里面只有几个铜板,今日下顿饭的饭钱还没着落。他盯着人来人往的小镇,筛选着合适的下手目标。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十五六的少年身上。

少年穿着灰白的布衣,早已经进入六月了,室外已经很热,在别人都穿一件薄衣的情况下,少年却还套了两层衣服,说明他怕冷。相貌长得好,身高却是中规中矩,站在人群里并不出挑,看着也瘦,唇色还有点泛白,可见他体弱。

少年怀里抱着一只缺耳断尾黑猫,一人一猫从包富贵面前经过。包富贵赶紧上前拦住了少年。

“公子且慢!”

顾九停下脚步,看着这人,见他穿着道袍,眼神上下一扫,勾唇笑了笑:“有事?”

包富贵摆出样子,左手掐算,眼睛看着顾九,绕着他转一圈,边转嘴里还念念有词,只是声音几不可闻。顾九也不急着走,站在原地任这道士打量。

包富贵脚步一停,神情凝重地看着顾九:“公子,近日你要当心,无事便不要出门。”

顾九轻笑道:“从何说起。”

包富贵摇头晃脑,眼神意味深长,“公子双耳颜色晦暗,山根发灰,准头发青,是不是自小便体弱多病,多灾多难?”他见少年点头,得意地勾了下嘴角,继续高深道:“贫道看公子印堂发黑,近日恐有血光之灾,所以提醒公子,无事不出门,躲家避货。”

顾九说:“真的吗?可我近日正好要随家中长辈外出,怎么办才好?”

包富贵眼中闪过喜色,而后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黄符,迟疑道:“今日我与公子有缘,便与你一枚平安符,保你平安渡劫,只是我道家规矩,不可算空卦,所以……”

顾九:“所以要给钱?”

包富贵道:“所谓破财灾,这对公子是有好处的。”

顾九看着包富贵,笑道:“这样吧,我也与道长算一卦,这样两厢抵消,便都不算空卦。”

包富贵讶异地看着顾九。

顾九看着包富贵的脸,“井灶破露,厨无宿食;额尖狭窄,一生贫寒。下停长而狭、尖、薄,家无田宅,一生贫苦,老而艰辛。”他摸了摸小弟,微微笑道,“且我观你印堂发黑,近日恐有血光之灾。”

包富贵看顾九说的头头是道,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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