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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悠抢到两张票约唐知一道去看,结束后学生们从剧院涌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唐知却望着天上的月亮给男人打了个电话。

接通后响了十几声,最后自动挂断了。

傅悠看着他出神心里也不好受,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又没接?”

“嗯。”

“兴许是工作忙没听到。”

唐知笑了笑:“他不想接,这个月我打了两次,他一次都没回过来。”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转凉,路边的行道树叶子一落一大片,走在上面发出“哗哗”声响。

“我老早就发现了,他在慢慢疏远我,可能是以实际行动告诉我什么叫完全自由吧。”他看傅悠穿着裙子冷的有些发抖,干脆脱下风衣披到小姑娘身上。

九月份刚到学校,军训期间他还每周给男人打一次电话,关心对方伤好了没,疤淡了没以及甜甜的近况,男人一一作答。

十月份他再打电话对方就总说忙,手机那头也确实听着很嘈杂,为了不打扰到傅启瞻工作,只能三言两语结束问候。

再后来就经常无人接听了,或者接通后总是“嗯”、“好”、“是”这样简短应对,连敷衍都懒得掩饰。

渐渐地,就很少主动联系了。

“其实他的做法我也能理解,毕竟是我自己选择离开。也没想着继续纠缠,只不过上次听我哥说见过他一回,感觉他脸色很差,我担心是不是手术落下了什么后遗症。”

傅悠揉捏着单肩包上的毛绒挂饰,犹豫着劝道:“这就是你多想了,他要有什么问题我姐肯定知道。”

唐知抬起双手伸了个懒腰:“你说的也有道理。”

两个人转过中区宿舍,往南区女寝走。傅悠闻着风衣上属于对方淡淡的味道,终究按耐不住心思。她说:“你看,那么多人在上大学后因为受不了异地恋而分手,从前朝夕相处觉得十分喜欢,一旦分别的日子长了就维持不下去了。更何况,你是被逼着和他在一起的,现在这样不是更好吗?”

闻言唐知停住脚步,没有辩解。

“我一直都清楚的记得自己想要什么,今年寒假还打算往北方走走,如果真和话剧里演的一样,2012就是世界末日了,不说全世界,至少先把全中国走个遍吧。”他低头看看手机继续道:“要到关灯时间了,你快上去吧。”

傅悠站在台阶上将衣服还给他,咬咬嘴唇吞吞吐吐:“不管怎么说,我肯定站在你这边,不,应该说我会一直......”

“我知道,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

小姑娘哑然,望着他久久不语。

唐知叹了口气:“我得跟你说声对不起。就像你说的那样,在一起可以被逼迫,但喜欢谁是强求不了的。”

傅悠一向乐天,这会儿却突然忍不住红了眼眶,她吸吸鼻子倔强着不肯流泪,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上周。这种事情如果不尽早说开,会白白浪你的时间。”

对方坚持:“我已经浪了四年。”

“是我不够聪明,没能早些察觉。”

“你聪明着呢,连拒绝的说辞都滴水不漏。”傅悠狠狠地瞪着他,可约瞪越难受:“算了,我单方面失恋站在这儿给人看笑话,你回去吧。”

说罢一抹眼睛,转身上楼,步伐不带一丝停顿。

唐知看她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手机上也依然没有信息,心想:这回可真是了无牵挂,世界末日也不怕了。

傅启瞻又一次下午坐在沙发上睡着了,不知不觉毫无声息。醒来已经半夜时分,狸花蜷在他脚边甩尾巴。

就如同封灿说的那样,停药后越发感到疲倦,常常看着电脑眼皮仿佛千金重,熟睡后一点儿动静儿都听不到。到了晚上又反过来整宿整宿地睡不着,昼伏夜出和吸血鬼差不多。

他按按太阳穴,清醒一些后看了眼手机,上面有个未接来电,正是刚才梦里的人。可傅启瞻静坐几分钟还是退出电话簿,趿着拖鞋走进书房继续看t1最新研究报告了。

手机放在茶几上,壁纸正是唐知抱着甜甜在相互蹭额头,几秒后光线慢慢暗淡,屏幕即将熄灭的瞬间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男人几乎立刻冲出房间,但看到来电显示不还是觉得失落。

接通后唐毅冷冽地声音从那边传来:“金大成开始行动了,他约我们明早九点在金洲国际见面。”

“我们?”

“你、我、我父亲,还有傅康裕。”

☆、真相

傅启瞻从未想过对方敢如此大胆,出狱后高调行事,这次鸿门宴又来的突然,确实让人措手不及。

唐毅那边刚传来消息,不到十分钟金维安居然又给他打了电话,言辞中带着几分尴尬,想来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但已经是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与其他们小辈之间生出间隙还不如想想办法将上一代的事解决彻底。按照唐毅的说法,唐运祥暂时不会露面,毕竟年纪大了,各种风险都不可控。傅启瞻点上一支烟,看着阳台外面星星点点的灯光,最后给疗养院那边知会了一声。

金大成在狱中带了二十多年,他的全部记忆都停留在上个世纪,因此即便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来适应,也仍然和这个飞速发展的时代格格不入。

这是男人见到对方第一眼的直观印象,虽然儿时记忆不算深刻,但上一世也见过几回。从穿衣打扮上来看显然心修饰过,可他走路姿势、说话语气乃至手足动作都非常突兀,尤其是他手里虽然拿着最新智能手机,但操作迟钝连十几岁的孩子都比不上。

唐毅不卑不亢,进门见到金大成还叫了声“叔叔”。

唐运祥没到似是意料之中,金大成冷笑一声连带着嘴角的皱纹都在抖动。他挥挥手请二人坐下,张嘴就是傅康裕身在何方。

傅启瞻笑了笑:“他现在动一下都不容易,带过来怕脏了您的地方。”

“我在那里面时时刻刻都记挂着我这位老朋友,如今见个面还这么困难?”

这明显找事的话语男人听着只觉得刺耳,不过还没等他接话,对方便抖抖肩膀从桌子下面掏出一把□□“咚”地一声拍在面前。

霎时间整个房间内静得几乎可以听到空气流动的声音。

金大成扯开领带站了起来,咂咂嘴十分不耐烦。

“没工夫跟你们在这儿打太极。我的目的很简单,傅康裕的命我要了,还有唐运祥,他欠我的一样要还回来!”

圆桌很大,唐毅瞧着对方慢悠悠地走过来目光如豺狼。能胆大包天毫不掩人耳目地将枪械亮堂堂摆出来的都不是一般人。

局势紧张,傅启瞻也不敢贸然行动,他摸着手腕上的手环转动几圈开口道:“您恨傅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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