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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守着就好。”

见对方还是不放心,他又补充道:“放心,傅启瞻不会怪你的,有什么事我再给你打电话。”

听到外面有动静,男人三两句结束通话,手机刚放下唐知就推门进来了。

“我给你买了粥,你先吃,等下再洗澡。”他将包裹放到桌子上,走过来调了下病床高度:“医生说不能碰水,我等下就用湿毛巾给你擦擦。先忍忍,过两天伤口长好一点再看情况。”

傅启瞻从没见过小孩儿这么多话,愣神的点点头全听安排。擦拭的时候叫抬胳膊就抬胳膊,叫仰头就仰头十分配合。

“你晚上睡觉只能趴着睡了,侧着睡不小心翻身也会压倒伤处。不过没关系,我就在床边儿上看着,你疼就叫我啊。”

“我疼叫你有什么用?又不能吃止疼药。”

唐知猛地噎住,想过之后磕磕巴巴自圆其说道:“我陪你说说话转移下注意力也好啊。”

男人摇摇头恨铁不成钢:“你就不会主动亲我一下给个安慰?”

“......”

唐知犹豫了半分钟,还真就弯腰在对方脸上啄了一口。亲完又觉得不好意思,拿起空调遥控器将温度升高到27度催促他赶紧睡觉。

关灯后傅启瞻摸了摸被亲吻的地方,心里又甜又涩。

实验室的一切事宜都交给了正航和吴硕打理,t1手环也被带回去继续改进,傅家两姐妹和唐毅等人先后来看望,但男人忧心忡忡实在没心思客套。

他曾经想过无数次两个人在一起后会是什么样子,即便未来七八年里唐知的每点细小改变他都记得清楚,也依然保有那份见证对方成长的期待和盼望。

唐知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哪怕是微微皱眉的表情他都能准确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这种感觉很独特,就好像自己作为旁观者一样注视着他。

如果没有那些争执,没有外界干扰,傅启瞻肯定固执地不愿妥协。但面对选择,往往很难两全。

原以为爱是占有,是相伴,是朝夕相见。

可现在才懂,爱同样是成全,是遥望,是无言。

唐知鞍前马后的照顾了男人三天,等到医生来检查时不出意料获得好评,说恢复地不错再过四五天就能拆布换药了。

小护士提着吊瓶进来挂好,捏着傅启瞻满是针眼的手背找血管,小孩儿趴在床沿上紧紧盯着,同时抓着对方另一只手不知不觉紧了拳头。

晚上吃饭针还没打完,唐知端着碗喂他喝汤。

“我明天得去学校了,明早叫正航哥来接替。最多两个小时就回来了。”

男人舔了舔嘴唇上清淡的味道,早就打好腹稿回答道:“填完志愿再检查两遍,别把b大和设计专业填错了。”

小孩儿停住手头动作沉默了片刻:“我其实......”

“b大很好,就像你说的那样,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谁都不能影响你做决定。”傅启瞻急忙打断对方的话语,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莫名心慌:“到时候我会给你班主任打电话再确认一遍,得出岔子。”

唐知抬头望着他,像是第一回见到他。

“你想让我去b大?”

不想,可你必须去。

因为待在我身边太不安全。

傅启瞻深吸一口气认真地望着他:“是。”

唐知不明白。

“从前我对你很不好,关押你,欺辱你,还动过手,你讨厌我、想离开我再正常不过了。现如今我后悔了,却束手无策,这回替你受伤也算弥补,往后绝不会逼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

房间里异常安静,男人低沉的声音有所停顿,仿佛听得到药水在吊瓶里滴答落下。

“我决定放你自由了。”

“你说什么?”小孩儿捧着瓷碗眼神粼粼。

“九月开学我让卓嘉进送你去b市,之后你想干什么都行。”傅启瞻笑了笑:“不过,这最后一个月还得忍一忍,再陪我一段时间吧。”

唐知眨眨眼,好像顺应了对方的安排。

碗里的汤快冷掉了,他将勺子递到男人唇边:“我只希望一个月内你能彻底好起来。”

傅启瞻张嘴抿了一口:“都会好起来的。”

周四早上唐毅接到电话,赶到医院时小护士刚给男人量完体温。他在一边的凳子上坐下,看着对方扣扣子的动作十分僵硬。

傅启瞻也不废话,思考了几天还是决定将金大成提前出狱的事告诉他,毕竟涉及到唐运翔说不定会牵连到小孩儿。

“唐知九月去b大后你得提供相应支持,一个月内将他的户口从唐家单独提出来随入学一道迁去b市。另外我会安排人帮忙,把他学校里所有资料上的家庭信息都改掉,不管怎么查都不会和唐家扯上半点关系。”

唐毅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无论如何我都得感谢你能将这些信息透露给我,也再一次证明了我之前对你的判断似乎有些错误。”

男人毫不客气:“现在明白也不算晚。”

唐毅无言以对:“那你呢,傅康裕才是难题吧。”

傅启瞻皱皱眉:“蝇营狗苟,自相残杀。只要我摘除的够干净就能全身而退。”

☆、珍重

没有伤筋动骨算是万幸,缝合的伤口逐渐痊愈,医生换了两回药说好的已经差不多了,后面就需要静养。

傅启瞻憋不住,在病房里呆了半个月便非要回去。封灿看过后勉强同意,于是八月中旬又大包小包地往宏景新城搬行礼。

唐知接到录取通知书那天刚好下雨,他在厨房泡绿豆准备炖汤,邮政打来电话让他去取。

傅启瞻坐在沙发上看邮件,闻言说要开车送他。小孩儿从鞋柜上拿了伞和钥匙,匆匆跑过来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你好好养着,我一会儿就回来。厨房的排骨注意下,我定了三十分钟,没煮好你再加点时间。”

“路上看着点车。”

“知道了。”

男人顺势搂住他的腰又连吻好几下才放人离开。等门一关上屋里又安静下来。就像是提前适应以后没有对方在身边的日子,再难熬也不得不面对。

傅启瞻想了想,从茶几上拿起手机给傅悠打了个电话,终究有些不放心。他无非是怕唐知在学校受欺负、受委屈,说到底还不是舍不得。

傅悠这小妮子虽然闹了些,但办事还算稳妥,是非对错也区分得清楚,有她在学校里照应着总比远在z市一无所知要好。

谁想对方听完他的嘱托,竟冷不防来了句:“这算不算你输了。”

“什么意思?”

“大学四年时间,我整日在他身边晃悠,我就不信他还能记得你。”

“......”

傅启瞻无法反驳,头一回觉得小姑娘这不撞南墙不回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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