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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得不到保障,而且人性化方面的设计都未实装,目前只通过单一的警示铃声来提醒使用者注意自身情况。用吴硕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半成品,且为了方便跟进实验内置铃声非常刺耳。

尽管缺陷很多,傅启瞻还是决定将芯片对接手环带上了。现在特殊时期,他担心小孩儿多反抗两下自己会忍不住动怒。

实际上和卓嘉进聊了几个小时他大致已经做好了退步的准备,掰着指头数一数,一学期也就四五个月,唐知还有寒暑假,自己平日得了空也可以去b市住一段时间,所以看开一点并不是不能接受。

想到这里男人便拿上车钥匙打算回家,路上经过蛋糕店习惯性的进去买了份甜点,到屋时小孩儿正抱着狸花坐在沙发上发呆。

看到傅启瞻进门,唐知飞快的站起来,就这样愣愣地望着他也不说话。甜甜闻到蛋糕香味儿喵喵叫了两声从他怀里跳了下来,跑到男人脚边蹭裤腿。

“吃午饭了吗?”

小孩儿摇摇头。

傅启瞻叹了口气,将甜点放到餐桌上招呼他过来,自己扒开冰箱门找食材。

“你准备报b大的什么专业?”

“设计。”细小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

“开学前把要带的东西拾好,九月份到明年二月份换季衣服也别忘了,放寒假我去接你。”

唐知嘴里还有蛋糕,鼻梁却发酸,他坐在餐桌旁突然红了眼眶。

“傅启瞻,”这是少有的全名称呼:“我寒暑假不会回来了。”

男人切菜的手陡然停住,维持着僵硬的姿势站在橱柜前偏头看向客厅。

“大学时间很短,我还想做很多有意义的事情,该考什么证,该走遍哪些地方我都排的满满当当。”蛋糕上面的草莓突然变苦,唐知眨眨眼将水光憋回去继续道:“参加夏令营的时候我意外认识了b大设计学院的教授,这个机会非常难得。从小到大因为身体原因一直留在z市,可现在我真的不想再和前二十年一样得过且过了。”

所以,别再对他那么好,愧疚太重,举步维艰。

听完这带有哽咽地倾诉,傅启瞻忽然觉得自己从来都不了解唐知,也从来没有问过他心里的自己应当是个什么样子。

别人家的孩子都有目标,想做律师、财务、翻译等等,各式各样的理想天真又大胆,可唐毅和他乃至所有熟识唐知的人都默认对方就该躲在羽翼下受保护,什么都不用担心的过完一生。

但唐知和他们一样,终究会经历从男孩儿到男人的蜕变。

傅启瞻此刻仿佛被抽掉了全身力气,他侧靠在橱柜边上连一个稍微苦涩的笑容都挤不出来。

他说:“你真聪明。这两年一步步地谋划,逼得我无法反驳。可你又怎会知道,全世界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像我这样为你退让到无路可退了。”

z大附中填报志愿从周二开始为期三天,在此之前弘景新城里的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以对。

尽管如此,到了晚上傅启瞻还是会将小孩儿压在身下狠狠地剥削,像是泄愤又像是失去挚爱般惶恐。

唐知还和以前一样逆来顺受,一声不吭地咬着枕头硬抗。身体上的不适能让他保持头脑清醒,毕竟他能给的也只有这个。

黑暗中除了肉体撞击的声音再无其他,欲望叫嚣着狂欢,心却温热都不及。

而这种僵持不下的局面最终被一场意外打破。

周末z市举办了一场创新科技展览,吴硕提议去看看其他智能产品比较一下顺便找找灵感,拿到邀请函的傅启瞻便带着实验室一行人前去参会。

谁想同样参会的唐毅没带别人,竟将唐知带了出来,大概是得知自己弟弟要学设计所以特地捎上他过来开开眼界。

展览场馆东西南北四个出口各放了两尊一人高的瓷瓶,全区划分为五个板块,从细软件到服务程序甚至大型机器人全都覆盖。

此次活动算是半开放状态,一层只要买票就能进。傅启瞻在二楼正同业内几个朋友说话,忽然听到下面一声巨响,原来有两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嬉闹撞翻了南面两个大瓷瓶。全场安静了片刻,保安和两对家长立即上前查看情况,好在人没事,大厅内又渐渐恢复了热闹。

估计这两尊瓷瓶价格不菲,要赔偿的损失对普通家庭来说负担有点重。男人眼神一扫在人群中突然看到唐知的身影,惊讶了几秒,他立刻止住话头跟友人道歉说要先行离开。

事故就发生在傅启瞻从楼梯下来的一瞬间。

唐知所在位置是大型机器演示地点,他面前的单臂机器人足足有三米高,研发者正站在安全区内做演讲,并用遥控器指挥演示。

不曾想传感系统临时故障,本来应该向右移动的机械臂陡然转向,朝着人群密集的左前方挥舞过来。受到惊吓的参观者连连后退使得夹在中间的唐知也不能幸。

那机器完全失控,研发者赶紧切断电源,然而惶恐的人群吵杂异常,工作人员带着扩音器维护秩序都手忙脚乱。

左右拥挤推搡,唐知都不清楚自己到底被谁撞了一下,那堆还未清理的碎瓷片就在眼前,倒下去的时候他分明听见周围爆发的尖叫声。

前后两个事故相隔不到三分钟,电光火石之间他只觉得胳膊被人用力拉住,然后身体一转陷入熟悉的怀抱,眼前是黑漆漆的西装外套,耳边闷哼一声,紧接着傅启瞻眉头紧皱的面容就出现在了他下方。

那一地的碎瓷片就划伤了唐知小腿,而充当气垫的男人身下立刻就有鲜血淌出。

还有其他五六个参观者也不同程度的趴在了碎瓷上,孩童哭闹、安保救援、紧急疏散,吵吵嚷嚷的声音唐知全然不觉,他抖着手半跪起来摸了摸傅启瞻的脸,眼泪不受控制怎么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傅启瞻!傅启瞻!傅启瞻!”除了叫他的名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小孩儿哆哆嗦嗦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120,却一直占线无法接通,急的丢下电话徒手去扒开周围其他瓷片。

男人手腕上的t1手环早就发出声响,奈何环境嘈杂被掩盖了许多。

唐毅和正航听到动静拨开人群赶过来时唐知已经双手鲜红,连着被浸湿的衣裤,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

☆、玻璃

救护车很快赶到,一直待在实验室的封灿看到监视仪器上t1显示异常后第一时间联系了正航,彼时傅启瞻刚刚被送往手术室。

展览中途停止,有报社记者已经支起设备,许多围观群众也掏出手机拍着照片,估计等不到晚上z市大部分人都能得到事故消息。

疼痛伴随着麻药的注入渐渐淡化,男人迷迷糊糊好像回到了西坞别院。他看到了上一世的唐知,对方穿着白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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