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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恰恰是傅启瞻缺失的,并且永远无法弥补。

青年抽完一支烟掐灭后丢进垃圾桶里:“是不是有个术语叫‘慢性死亡’?”

封灿微微蹙眉,扭头看着他。

“这个‘慢’如果无限延长,直至身体各个部位机能丧尸,最后剩下一口气,命却始终吊着,那样的话活着也十分痛苦吧。”正航舒展筋骨伸了个懒腰:“我们施以小惩,傅康裕自己作死而已。”

不到三年时间,已经初见成效。

不知过了多久,诊所的大门才被推开,卓嘉进站在台阶上一脸纠结。

暗影里两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问道:“怎么样?”

白炽灯明晃晃地,映着卓嘉进的脚步都显颓丧。

“傅先生坚持重新用药物控制,而且......他说这次不停止了。”

☆、天助

“放屁!他医还是你医!”

见不得不配合治疗的病患,封灿破口骂道,吼得小年轻一激灵。

对方有点委屈,正准备辩解,只见重新穿好外套的男人走了出来,拍拍卓嘉进的肩膀示意他后退。

诚然,今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是经傅悠起了个头,又被傅康裕挖苦讽刺所引燃,但傅启瞻仍旧将症结归咎于自己的控制力不够。在他身上,被情绪左右事件极其可怕的事情。

谈话时男人便反复强调,万一他没有走出宏景新城呢?如果更糟糕一点,他发泄的对象变成唐知呢?那后果根本不敢想象。

傅启瞻绝不会存“世界上没有那么多‘万一’”这种侥幸心理,让他放弃重生得来的机会都可以,唯有拿唐知堵一把不可以!

封灿几度欲开口反驳,话到嘴边却觉得没有一点说服力。他扭头看了看旁边的助理,对方无奈笑了笑似是已经投降。

“随便吧!早晚吃死你!”他一脚踹上路边的行道树,转身愤然离开,嘴里骂骂咧咧没有一丝平常文雅的样子:“借我的地儿用过之后记得给老子把门锁上!”

卓嘉进很是意外,从没见过对方这样。

他探头望着白大褂走出百米之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反倒是被骂了一通的傅大老板摇摇头无甚表情地让他赶紧追。

正航迈上台阶关灯锁门,小诊所前的空地上光线昏暗,他听男人叹了口气,说:“走吧,你也辛苦了,回去吧。”

回到宏景新城已经凌晨一点了,屋里一片漆黑。傅启瞻有苦难言却也不想扰人清梦,便摸黑草草洗漱一番谨慎地掀开被子躺上床。

可就这么几分钟的工夫他便感觉到旁边这人还没睡着,呼吸声并不平缓。

男人思索着该不该说些什么,还没开口,对方翻了个身子面朝墙壁,中间跟他隔开的距离像道银河。

望着唐知的背影,傅启瞻头一次觉得自己不善言辞。

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两个人从这一晚开始,莫名陷入了冷战的局面。一个本就胆小从不会主动,另一个心有余悸突然没了方法便止步不前。

饭做好了还是一起吃,只不过相顾无言气氛沉默尴尬,小孩儿匆匆扒了几口就又逃回卧室。

傅启瞻揉揉额头觉得疲惫不堪,好不容易有些进展的关系似乎一朝回到解放前。

如果上前搭几句话,对方要么就点头,要么就“嗯”、“哦”、“好”地回答,多说一个字都吝啬。

他听得内心火气蹭蹭冒偏又挑不出错,只能老老实实憋住,一天时间而已就感觉嘴里起了个泡,舌头碰一下都疼。

晚上同样各睡各的,被子恨不得拆开用。傅启瞻稍微动一下,那边也如临大敌,脸都贴着墙了还拼命缩着身子。要是强硬点直接把人拉过来,小孩儿又会战战兢兢半天睡不着。

到了周天,情况依旧没有好转。

放在平时,休息日肯定亲亲抱抱腻歪的不行,这回过得那叫一个郁闷。

班都不想上的傅大老板虽然心情很差,但之前做惯了的事还是坚持着。晚上照例从衣柜里把对方上学要穿的衣服整理好放在椅子上,零钱也换好了搁在书包里。可第二天眼睛一睁发现人早就没了,他掏出手机一看才六点一刻都不到,无语至极心态都崩了。

早自习都没这么早。

男人有史以来陷入了低谷期,一边食之乏味地嚼着油条一边给助理打电话。那边傅芷也在,听到他不来公司上班翻了个白眼,拿着部门经理的钱干着董事长的活儿说的就是她。

正航笑了笑表示感同身受,目送她走出办公室才咂咂嘴道:“你们又没谈恋爱,为什么会有冷战呢?”

傅启瞻哑口无言。

电话一挂青年立刻拨给卓嘉进:“你帮我从心理学分析分析,唐小知怎么想的。”

“......”从教室跑到走廊接听的大学生满头黑线:“哥,凭空读心难度也太大了吧。”

“你说得对,这事儿我们爱莫能助。”

“???so?”

“所以如果傅董问你,你也别插手,让他自己解决。”

卓嘉进眼睛一亮,恭维道:“你真是他的得力助手!”

男人摊在屋里想破脑袋也没想出良策,准备出去喝杯酒排解排解,走到门口发现小孩儿今早没穿刚洗干净的休闲鞋,倒是把柜子最里边儿的运动鞋穿走了。

有些奇怪,因为他分明记得对方周一没有体育课。

果不其然,刚一下楼就接到了张老师电话,说今天运动会唐知参加1000米比赛,起跑就给摔了,有点严重,现在在校医务室。

傅启瞻眉毛一拧赶紧开车前往z大附中,道上有个小姑娘横穿马路差点儿撞上。

火急火燎地赶到时医生刚从屋里出来,他赶着看到人再说便没第一时间去问情况,直接推开门冲了进去。

坐在床沿上的唐知看见他一愣,摊着上完药水的两只手云里雾里。反倒是旁边的傅悠站了起来,语气不善的问:“你来干什么?”

男人没空理她,径自走过去捧着小孩儿的手瞧了瞧。

掌心到手腕全都擦出血,应该是刚刚清理,伤口还很湿润。眼神再往下,发现对方膝盖也一样,随便两眼就能猜到上药前是怎样地血肉模糊。

又心疼又不满:“怎么搞的!平地都摔!运动会又不是奥运会,慢点不行吗!”

唐知原想着他们之间还有争执,现在被不管不顾的训斥一通就特别生气,气到什么话都不说只拿眼睛瞪着他。

郭守一一脸懵逼,摸摸脑袋好心解释道:“不怪他,我在旁边看到了,有人故意伸脚绊他。起跑位置人多,唐知又在内道,摔倒后紧接着被后面的同学不小心踢了几脚。”

傅启瞻从床前直起身子,这才注意到门后面还站着一个男孩儿,身高接近一米八,浓眉大眼的。

傅悠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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