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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软禁了起来,青少年时期萦绕在他心上的愤怒、怨恨、恐惧、仇隙也至今都未消散干净。

“我接受治疗,努力配合,任何方式方法都可以。”稍作停顿不等卓嘉进开口,他继续道:“只一点。唐知必须待在我身边,我做不到放他走。”

就当他自私到底,毕竟这一世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念想了。

☆、心理

封灿作为傅家专用医生已有一年,他对唐知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很多事都看在眼里却并不介入,专心致志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傅启瞻他惹不起,所以明哲保身是最正确的选择。

这回接到电话他还以为西坞别院又出了什么事,对方却清清嗓子说请他过来一趟给唐知做个全面体检。语气语调都十分不同,况且以前都是助理来联系他的。

封灿带着医疗用具赶到时唐知正完好无损的坐在床上玩电脑,抬头望见站在门口的自己小孩儿还挥手打了个招呼。

“灿哥,你来啦。”

“傅先生呢?”

“书房,好像有客人。”

封灿点点头,走过去将器具拿出来放好,边带医用手套边问:“今天做体检,你知道吧?”

“知道,”唐知把电脑搁到一边,熟门熟路地伸出胳膊:“先抽血吗?”

那纤细的小臂白得发光,几乎看得清皮肤下的青色血管,封灿有些不悦。

“这一个月你有好好吃饭吗?为什么又瘦了。”

唐知想到昨天晚上被逼吃下的大碗米饭,眨眨眼道:“吃挺多的啊。”

封灿不接话了。

抽完血还有其他检查,他让小孩儿脱下衣服查看完后背上的伤势,又将别的检查数据记录完毕这才摘下口罩。

“那个药最近有吃吗?”

唐知愣了两秒,老实回答:“没有。”

之前碍于背上的伤傅启瞻有十来天没碰他,现在更不用说。男人变化太大,唐知虽然吃不准这里头有何目的,但不用被强迫着做那事总归是好的。

封灿看他思索的样子,又联想到电话里一反寻常的傅启瞻,推测肯定发生了什么。但他不便去问,况且看样子小孩儿也一头雾水,于是拍拍他的肩膀道:“不吃最好。”

眼睛扫到旁边电脑界面上的学校网站,封灿还挺好奇,只不过拾好医疗箱他也没开口去问。

时间临近中午,傅启瞻从书房出来时恰逢唐知下楼,他见小孩儿趿着拖鞋站在楼梯口要走不敢走的样子,只能上前牵着他的手问准备去干嘛。

卓嘉进跟在后面再次被眼前的画面震惊,特别是看到傅先生环住那人的细腰偏头亲在对方额角上时,人生观都得到了刷新。

直男就是容易大惊小怪。封灿站在一边耸耸肩。

傅启瞻腹稿早就打好,介绍时只说卓嘉进是z大研究生,成绩优异,以后功课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大可向他请教。

唐知点点头,难得弯了弯唇角,伸手打招呼:“你好。”

卓嘉进咳嗽一声连忙握住他:“我听傅先生说你正在选学校,也许我能给你一些建议作为参考。”

“那真是谢谢你了。”

“哪...哪儿的话,不客气。”

傅启瞻多少年没见过唐知笑,一下看的有些愣神,反应过来又觉得不爽,三言两语将二人打发出去了。

封灿但笑不语,只道体检结果晚上会发到指定邮箱,目前来看除了体重不达标其他并无大碍。

卓嘉进跟着这位白大褂一同告辞,临行前又听傅启瞻道:“封灿也是z大毕业的,以后既然要一起共事,多多交流不是坏事。”

他半知半解不知其深意,白大褂却听懂了。

刚出西坞别院,封灿便将车子开了过来,靠着窗户扬扬眉毛:“上来吧,我送你回去。顺带,咱们好好交流交流那二位的具体情况,顺便也聊聊傅先生的变化。”

周围人烟稀少,卓嘉进抬头看了看天上毒辣的太阳,最终绕到另一边打开副驾驶车门坐了上去。

如果一个孩子从小遭受虐待,那么他在成长过程中必然会表现出过分警觉的防卫姿态,对环境中任何有关伤害性刺激的蛛丝马迹也时刻保持高度警惕,并作出迅速攻击。

遭受躯体虐待或忽视的儿童还表现出较多的品行障碍问题、注意问题、破坏行为甚至反社会行为等。

此外,在与同伴交往时往往表现出较高的攻击倾向。他们很可能对旁人友善的接近报以愤怒和攻击,对同伴的痛苦常感到不快而不是同情。

通常孩子的年龄越小,虐待持续的时间越长,孩子与虐待者的关系越亲密,对神健康的负面影响就越严重。

等红绿灯的间隙里,封灿一手撑着下巴听完此番论述,咂咂嘴接道:“傅先生的传奇我也算有所耳闻,但其中的具体经过真没想到竟是这样一回事。”

卓嘉进自己也还没完全消化,只能用学术上的解释来理性分析。

“躯体虐待、年龄小、持续时间长、施虐者是亲人,这些全占齐了。”

如此看来,也难怪傅启瞻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可封灿仍有疑惑:“特殊点应该是傅先生的攻击性似乎并不针对所有人。”

车子重新起步,卓嘉进扭头望着他若有所思:“他会主动刻意压制。唐知......唐知是个例外,怎么说呢,他好像是将唐知视为自己的所有物,有些‘无法无天’的意思。”

其实听到傅启瞻说出这些胡作妄为时,卓嘉进内心是十分排斥抵触甚至鄙夷的,他起了后悔签合同的念头,可转而又想到现在能解救唐知的方式大抵也只有认真研究治疗办法。至少他看得出来傅启瞻是真心实意想要改变这种境况。

封灿毕业后就没回过z大,但路还是熟悉的。他拐进另一个岔路口,想了想还是补充道:“傅启瞻动过两次手。唐知刚来那会儿起先很乖,所有□□蛮横的要求他都尽力忍下了,直到9月开学傅先生不让他去报名念书才反抗。逃跑过,被抓回来挨了一顿罚,我上门医治的。”

卓嘉进舔舔嘴唇小心翼翼的开口:“那第二回呢?”

“半个月前。好像是唐知撒谎惹怒了他,挨了几鞭子。”封灿目视前方似乎在回忆当时具体细节:“不过那天有些奇怪,傅先生整个人都感觉不对劲,连助理给我倒杯水都被他莫名其妙地训斥一通。”

“这个我知道。在书房里谈话时他说那天他去见了傅康裕。”

“那估摸着可能又受了什么刺激。”

卓嘉进不接话了,一时间车里有些安静。

他们俩都在心里揣摩。

一方面傅启瞻的暴躁易怒确实情有可原,且可以说非常棘手,任谁听了都会感叹一句可怜。而另一方面他对唐知所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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