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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的造化!”

一番道谢之后,薛亦泊带着冰箱里的寒凝草,驱车疾驰赶回了家里。

一进房间,薛亦泊快步走到床前,掀开曦月身上的被子,撕掉胳膊处的纱布,将往外渗血的伤口露了出来。打开手提冰箱,寒气直逼而上,只见冰块中放置着一株白色植物,茎叶细长,尖端成锯齿状,通体散发着丝丝寒意。

还未触碰,仅仅靠近了些,薛亦泊的手指瞬间浮起白色冰霜,寒凝草溢出的强劲寒气顺着皮肤直窜而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不止他的手背,就连西装袖口处都浮着点点寒霜。

“这玩意儿厉害得很,连烈火都冰封得住。小心点,别被它的寒气侵蚀!”薛航站到身后,看到薛亦泊全身浮着冰霜,忙按住他的肩膀出生提醒:“寒气入体不是小事,再这么下去,你整条手臂都会废掉。”

无视薛航的警告,薛亦泊执意拿起寒凝草,刹那间他身上那层白霜变得浓厚,隐隐有结成冰的趋势,甚至脸上眉毛上都凝结成了寒霜。放在掌心细细捣碎,忍着侵入骨髓的寒意,薛亦泊将药汁小心敷在了曦月的伤口处。

敷完草药,他的手臂已经被冰住,僵硬的不能动。见状,薛航赶紧把薛亦泊的手拽到热水盆里,足足泡了好几分钟才把臂上的冰块消融掉。

手臂一恢复知觉,薛亦泊立刻倾身,查看起曦月胳膊上的伤。

狭长的伤口周围包裹着白色药汁,渗血像是有减缓的趋势,慢慢的,流出的血越来越少,直至伤口开始结痂,总算是止住了出血。

看到这一幕,众人都松了口气,表情没那么紧张了。推着何安、何全一起出去,薛航轻轻带上了门,留给薛亦泊独处的空间。

血虽然止住了,可曦月的脸色依旧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双目紧闭着,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薛亦泊坐在床边,给曦月掖好被子,静静凝视着昏睡的人,蹙着眉头,脸上尽是担忧和痛苦。

“你我之间,难道注定会以悲剧场?薛家的人,世世代代无一善终,把你留在这里,是错了……”

☆、喜从天降

“你真打算拿着它去民政局注册?”经过十几小时的奔波劳碌,总算解决了曦月跟曦岚的身份问题,将曦月的身份证交到薛亦泊手中,薛航还不敢确定,试探性地问了出来。

“虽然这事已经合法化了,但是老一辈的人思想陈腐,一时半会儿很难接受。那些老家伙天天盼着你娶妻生子,你这突然给他们一个暴击,是不是有点残忍。人年纪大了,可经不起吓啊!”

接过曦月的身份证,薛亦泊盯着上面的一寸照片,微微拧眉,回头看了眼床上躺着的人,薛亦泊起身份证,神情淡然,眼里多了些温软的东西。

“曦岚就是我的孩子,他们若追问,只管这么回便是。你伪造的那份亲子鉴定书,正好用来堵住他们的嘴。”

回目光,薛亦泊意味深长地扫了眼薛航,脸色沉下来,提醒道:“调查主治医生的事马虎不得,敌暗我明,尽快把那个人找出来,才能扭转颓局。”

一大早,薛亦泊自己开车出了门,直到上午才回来,一踏进院门,便直奔祠堂,行色匆匆。等回到后院,听闻曦月醒来的消息,他脚步极快地赶了过去,果然看见曦月靠坐在床头,正对着他笑。

“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痛吗?”

脸色一缓,薛亦泊走近,望着面前浅笑嫣然的人,嘴角不自觉上扬,目光柔和。等检查了一遍胳膊上的伤口,他轻轻拂开曦月额前的几缕碎发,深深看着对方的眼睛,叹了口气。

“以后别再瞒着我做危险的事,我会担心。你耗损灵力救何安,是不想我难过。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出了事,我同样会心痛。换作是我,你看着我倒在血泊里昏迷不醒,你会是什么感受。”

“我知道不该自作主张,换作你这么做,我应该很生气,又很难过。我没有想那么多,何安是你的徒弟,我知道你非常自责。如果我不救回何安,你一辈子都会活在这种自责里,我不想你这么痛苦。”

歪头看着薛亦泊,曦月拉起对方的手紧贴着他的脸颊,眼眸里饱含着无尽的深情,轻轻笑了起来。见薛亦泊紧板着脸不作声,他带着讨好的笑,盯着薛亦泊的眼睛,慢慢凑过来。

“我保证,以后任何事都不瞒你,我错了!我亲你一下,当作道歉,好不好?”弯着嘴角,曦月笑意盈盈地靠近,嘴上这么问着,却直接贴了上去。

他闭着眼睛,凑近轻碰了下薛亦泊的嘴唇,发觉薛亦泊没有推开,随即露出得逞的笑。

两人鼻尖相蹭,紧贴在一起,感受着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莫名让人觉得心安。与薛亦泊静静对视,曦月开心地笑着,愉悦而满足。

他靠在薛亦泊肩上,脸色惨白,漆黑的眼眸失去了往日光。极力掩饰着困倦,曦月强睁着眼睛,在薛亦泊耳畔轻声说:“让我靠会儿,别走!”

声音渐渐低下去,最终抵不过袭来的疲累,环住薛亦泊的手垂落下去,曦月缓缓闭上了眼。

耳边传来曦月轻浅的呼吸,薛亦泊身体僵住,唇边的笑意蓦地消失,表情突然变得沉重。眼底浮现着一丝惶恐,似乎还不愿相信,他伸出手贴上曦月的后背,手掌隐隐发着颤。

闭上了眼睛,薛亦泊凝神调息,查探曦月体内的灵力。脸色越来越沉,他倏地睁眼,目光中有太多说不清的复杂情绪,眉眼间清晰可见浓浓的担忧。

尝试着输给曦月灵力,薛亦泊的掌心有丝丝白色气流溢出,尽数涌入曦月身体里,但效果甚微。对方体内就像个深不见底的窟窿,贪婪地吸进他的灵力,随后都化为虚无,情况没有丝毫好转,宛如杯水车薪。

持续了十来分钟,薛亦泊有些支撑不住,拧着眉,手颤抖得更厉害,额头开始冒细汗。越到后面情况越是糟糕,曦月体内好像有道屏障,对他输进去的灵力产生强烈排斥,甚至对抗起来。

手掌被这股力量弹开,薛亦泊只得放弃,一番调息后,将曦月轻轻扶到床上躺着。

替曦月盖好被子,薛亦泊站在床边没走,低头注视着曦月,他看得很认真很专注,久久没有移开目光。

窗外阳光正好,秋风徐徐刮了起来,偶尔传来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响。

厚重的窗帘遮挡住明亮的光线,卧室里昏黄的床头灯亮着,床上的曦月睡得安详。静谧无声的环境里本该弥漫着温暖舒适,但薛亦泊的脸上却阴郁沉冷,紧皱起的眉头似乎承载着许多忧虑,侧脸在灯光的映衬下也显得格外深刻。

不知在床边坐了多久,时间静静地流淌,直到传来一阵敲门声,薛亦泊这才回目光,抬头朝门口的薛航看了看。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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