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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等坐回到沙发上又恢复沉静无澜。

看着薛亦泊一连串的动作,曦月没出声,撑着下巴独自坐在那,开始观察起面前的苏晴。似乎想到了什么,曦月微微弯起唇角,冲着对方温和一笑。

“这花真好看!我以前也到过很好看的花,花瓣是紫色的,香气很远都闻得到,而且踏还有治伤的功效。对了,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南星花。在我们那里,如果有人送你南星,就表示这个人愿意照顾你一辈子。”

听着曦月的温情讲述,身旁的薛亦泊侧头望了过去,刹那间眼底便泄露出了难以描述的复杂情愫,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波动,但隐隐可见些微的心绪不宁。

一对上曦月柔情的目光,薛亦泊立刻转移视线,眉头微蹙,脸色沉郁。对于薛亦泊三番两次的回避,曦月自然也察觉到了,望向薛亦泊的眼神带着困惑和不解。

大概是为了消除心底的不安,曦月靠过来,紧挨着薛亦泊,亲昵地挽着对方胳膊,脸上露出了明亮的笑容,对苏晴开心地说:“送我南星花的人,我已经找到了。”

此时的薛亦泊,本想抽回胳膊,却在听到这声欢喜的话语后,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动作,任凭曦月拉着他的手。只是在曦月看不到的地方,薛亦泊的眼里蓦地浮现出一丝愁绪,神情凝重。

似乎被曦月那番话语感染,苏晴终于抬起头,正视面前的两人,眼神不再闪躲,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视线移到那束百合花上,她的脸上扬起幸福而满足的笑容,眼神变得温柔动人,就像在注视着她深爱的情人,所有浓烈的感情都藏在那双流泪的眼眸里。

“我……我不配。”

缓缓说出了这几个字,苏晴的声音沙哑艰涩,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她的眼睛始终凝望着纯洁无瑕的百合,泪水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无声哭泣着,浑身都透着一股绝望和羞愧。

对于哭得梨花带雨的苏晴,薛亦泊表现淡漠,抬眼看了过来,脸上依旧一片冷然。倒是旁边的曦月,看到苏晴伤心难过的模样,忙转头望着薛亦泊,语气着急。

“南星,她哭了!”见薛亦泊不为所动,曦月心生不忍地劝慰起来,“你别哭!”说着,曦月作势准备起身安慰对方。

可惜,他还没站起来,就被身旁的一股力量压了回去。

抬手按住曦月,薛亦泊扭头看了对方一眼,也没说话,但是眼底的不悦非常明显,看来是对曦月的这种行为极不赞同。

从茶几上抽出纸巾,薛亦泊递了过去,重新坐直后,沉着脸审视起苏晴,脸上不带一点温度,语气更夹杂着威势。

“有人治好了你的聋哑症,是他杀了苏正?”

“不……不是的。”薛亦泊话音刚落,苏晴便慌乱摇头否认,只是还不肯说出实情,脸上泪痕还未消,这会儿又失声哭了出来,像被逼到绝境般孤苦无助,攥着手机颓然地跌坐在地上。

薛航带着曦岚回来,看到薛亦泊对掩面哭泣的苏晴严刑逼供,快步走过去,小心将人扶起来,边说着边偷偷冲曦月眨眼睛。

“你们呐,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苏晴是吧,别怕,有什么委屈跟哥说,哥帮你。实在不行,把你那男朋友找来,大家坐下来把来龙去脉解释清楚,警察是不会为难你的。”

当着苏晴的面,薛航有意无意地提起男朋友这个词,瞥见苏晴紧张不安的样子,薛航不由失笑,颇有深意地看了眼薛亦泊。

折腾试探了几次,最后苏晴被带回了警局,由陈队长的人负责审讯。何安、何全跟陈队长打了招呼后,便跟着薛亦泊一起离开局里,回到了他们住的公寓。

一进门,何全往沙发上直躺,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何安坐下来琢磨着点外卖,开始操心晚饭的事。

薛航则陪着曦岚玩手机里的游戏,抬脚狠狠踢了踢昏昏沉沉的何全,“行了,赶紧起来!还不跟你师父报告进展,关于苏晴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被薛航提醒,何全这才叫记起正事来,噌地从沙发上跳起来,走到薛亦泊跟前,汇报起下午在警局查到的情况,“师父,警方调取苏晴近三年的就诊记录,咳咳……发现她曾做过3次人流手术。”

“等等,苏晴多大了,有20岁吗?”“好像今年刚满20吧。”

听着何全口中的惊人之语,薛航立时从沙发上起身,表情不由严肃起来,惋惜地直摇头:“现在的小情侣,太不像话!”

“南星,什么是人流?”

正当大家沉默的时候,曦月突然问出了口,满脸好奇地望着薛亦泊,期待对方给他解惑。客厅沉重的气氛,因为曦月懵懂的问题而有所缓解。

薛亦泊半天也没做声,罕见地露出尴尬之色,留下一脸不明所以的曦月,起身走到厨房烧水,似乎是在刻意回避。

“额,这个真不好说,就是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的意思。”

一向话多的何全,这回同样很积极,坐到曦月身边小声解释着。等说完后,他抬头望着身侧的薛航,不知怎的有些后悔了,心虚地问道:“小师叔,你说我这样算不算带坏了师……曦月?我会不会挨师父的骂?”

“人蠢,是没救的!”

毫不客气地将何全讽刺了一番,薛航脸上带着笑,坐到曦月的右手边,一把揽过曦月的肩膀,开玩笑地说:“小美人,以后你可要替我们多说些好话!”

“是啊,以后就靠你了。”跟着连连附和,何全凑过来,眼神恳切地望着曦月。

“你们很怕南星吗?”被左右两人夹击,曦月听得云里雾里,十分不解地问何全:“他很好的,肯定是个温柔的师父。”

“呵呵,那是对你!你是不知道,师父平时对我俩有多严厉,动辄就罚背罚跪。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我跟你说,师父的冷暴力才恐怖。就师父那眼神,能把人冻死,杀人于无形!这么说起来,我们还挺坚强……”

提起薛亦泊的“斑斑罪行”,何全顿时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向曦月控诉他的悲惨生活。估计是吐槽得太专心,连薛亦泊站在身后都全然未觉,撸起袖子还越说越起劲。期间薛航曾轻咳两声试图提醒,都被何全选择性忽视。

“看来,你对为师怨念颇深!”

一道低沉淡漠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惊得何全差点跳起来,脸色煞白。

颤巍巍地从曦月身边起来,何全双手垂放身前,微低着脑袋,一副做错事的三好学生模样,嗫嚅着:“没,绝对没有。我对师父只有敬和爱,真的!我对您的崇敬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望着前后态度反差巨大的何全,曦月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那笑容就像雨后初晴的阳光,清澈明亮,仿佛能祛除世间所有的邪恶和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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