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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月的皇帝。”

“我的母亲如何,你没有证据,就不要妄下定论。”秦舟沉下脸,一副已经被触怒的表情,他忍住自己不合时宜的怒火,转头丢下一句,“至于继位的事,也能如你的意了,不过先不要告诉谢饶,不然后果你自己处理。”

朝从看着他的背影,不屑的轻哼一声:“这时候表什么忠心,汉人永远都是这副虚伪的面孔。”

秦舟又拖着他那一身被血浸得暗沉的衣甲,坐到仗着剑休息的燕云流旁边,笑嘻嘻的看着他,道:“此战大捷,多亏了燕将军用兵得当。”

燕云流看他一眼,似乎不知其意:“秦将军过誉了。”

秦舟好像就只起了和他聊天的兴致,腆着脸继续瞎扯掰:“哪里哪里,在下现在也不是将军了。说实话,我还是很景仰您的,比起您,舟一直顶着这将军的军衔,心有不安呐。”

燕云流第一次转过头来认真打量了他,似乎终于把这个所有人都声称是他对手的家伙放进了眼里:“你有这个能力,当得起将军的官职。再说姝芸,虽然是我胞妹,但谋害陛下这种傻事,是要罚的。天地君亲师,我是先为臣,再为一位兄长。”他说到这里,闭了闭眼睛掩去了情绪,才继续道:“至于我那侄儿,我虽然不怎么和他相处,但也知他人虽愚钝,心性却不错,可惜生错了人家。”

秦舟顺着燕云流眺望的方向看去,良久才紧紧握了两下刀柄,道:“这么说来,燕将军不曾怪过我?或者说,从没把我放眼里过。

“燕将军的念头里只有国和君,可我却一直记着燕将军......记着那月所受的每一分耻辱!”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秦舟已经将刀指向燕云流的咽喉。

燕云流却淡然自若,他只看着秦舟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这样,就对得起和你出生入死的陈国儿郎们了吗?”

秦舟扬扬眉,语气凌厉:“我先为那月的皇子,再为他们的将军。”

远在陈等着战报的陈懿有些不安,他踱步走来走去,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无我站在一旁数着他的念珠,他似乎被陈懿的动静影响到了,宣了声佛号,劝慰陈懿道:“陛下莫要着急,因果瞬息万变,可尘埃落定却只在一瞬间。”

陈懿瞥了他两眼,坐回了椅子上,端过侍从递过来的茶润口。

这时战报终于传来。

“报”长途奔波的将士直愣愣地跪倒在地上,不住的喘息。

陈懿看他这幅样子,先赐了他杯茶,让他把气喘匀了再开口。

将士努力把呼吸平稳下来,向陛下禀告着他所见到的那触目惊心的一幕:

“我们虽赢过了羌阳,但,但是秦将......秦舟反了!”

“什么?!”陈懿惊得差点没端稳手里的茶,但缓了缓神后也接受了,“罢,我看他那样子,也猜到了。他怎么了?”

“秦舟挟持了燕将军,带着那月的兵马,正杀往陈!”

无我一直无言,他默默望向北边,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果然如此。”

秦舟一路杀红了眼,熟悉的面孔,不熟悉的面孔,皆一脸惊惧的看着他,然后变为他的刀下亡魂。

直到他来到京城,这里有他闭着眼睛都知道这么走的街巷,有他日日寒暄的街坊邻里,现在他们都会对自己避之不及,会露出如那些人一般无二的表情。

他想着,轻轻摩挲了一下衣襟边的刺绣,终于下定决心,带着无数的兵马和神兽,涌了进去。

里面所有百姓都紧紧闭门不出,站在空荡荡的街上迎接他们的,只有陈国的将士。

秦舟率先举起刀,杀了过去。他一路踏着尸体,一步步接近皇宫。

当他走到自己的府邸,那条去往皇宫的必经之路时,他的步伐竟放慢了一点,正好和从门缝里偷看的李瘸子瞧了个对眼。

他说不出来李瘸子是个什么眼神,或者当时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那个嗜血的杀神是他家将军。

秦舟自然地转过视线,好像什么都没看见。

秦舟一路引着混战的将士们到了皇宫门口,他现在的样子已经俨然成了一个血人。他抬头,正好和站在不远处却又仿佛离他有天涯海角的无我对上眼。

僧人身处屠戮的战场中,却依旧是那样一副平静温和的样子,他让秦舟有一丝松懈。

秦舟恍然了一瞬,又马上回过神来,他对着僧人的方向冷下了脸,眼里闪过杀意。

他拿下了背在身上的弓,搭上箭,拉开,对准了僧人。

僧人不为所动,他只和秦舟对视着,这一刻,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周围安静得能让秦舟听见自己的心跳。原来从挽弓射箭的方向去看无我,也依旧会让他心动。

最后,秦舟还是松开了扣弦的那只手,他听到了那只箭锐利的破风声,然后他看见了无我突然变化的神色。

他低头,原来射出的不只是自己的箭。

秦舟冲无我弯了弯眼角,倒了下去。失去意识的瞬间,他问自己,够了吗?够了,接下来交给谢饶就好,他终于可以从无尽的仇恨中解脱出来。

甘心么?想必也是甘心的,只是最后一面,让他还是有些放不下那人。

他似乎在朦胧中,又看见了无我站在他面前,他颈项上挂的那串长长的佛珠的穗子垂下来,在自己眼前晃着。

谢饶赶到时,连秦舟的尸体都已经找不到了,不知是不是被谁丢在了角落。他一面派人去找,一面继续担起了指挥的大梁。

在他焦头烂额时,陈懿却独自从皇宫里走了出来。他确实端得一副颇具龙威的样子,周围的人居然都不敢上前动他。

陈懿只对着谢饶客客气气的道:“您就是现在那月的掌权人吧,不妨赏个脸歇一歇,与朕聊聊?”

谢饶莫名其妙看他一眼:“陛下认为他们这幅模样,还停得下来吗?”

陈懿摇摇头,笑着说:“您再仔细看看,他们还能撑多久?”

谢饶转头,他终于发现了所有将士们的高度兴奋下的恍惚和力竭,他冷静了下来。

陈懿又道:“您再看看,我们各自损失了多少人?”

陈国将士们的血,几乎流了满街,尸体快要堆成山高,简直惨不忍睹。而那月这边,情况也不比得比陈好,至少一半的尸体,是属于那月人的。

陈懿正色说:“如果我们不停手,难道不会有其他国家闻声而来渔翁得利么?”

谢饶攥了攥拳头,心想遇到这事也不知道秦舟那小子是怎么想的,他自己回忆了一下那月当初被陈侵占的样子,不也和现在如出一辙吗?

半晌,他道:“那陈把那月之前的土地吐出来,且每年向那月进贡,百年内两国不得再起纷争。”

陈懿闻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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