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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努力。

☆、第21章

皇帝驾崩了。

秦舟和无我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回去,京城内已是一片缟素。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白茫茫的,仿佛陈国的冬天提前来了。从惊天动地的哭声和弥漫着的悲戚气息能感受到举国上下的震恸,也给无端给人后背发寒的感觉,好像就是这陈最悲苦的时刻。

秦舟一行人也随之露出悲痛的表情,所有人都沉默地低着头,向宫里驶去。

宫里到处都是人,他们步伐匆匆地走来走去,却没有发出任何一丝声响。仿佛整个宫里都随着皇帝的故去陷入了沉静,他们还不能打破这件约定俗成的事,哪怕明明再吵不醒一个死人。

秦舟和无我赶到了皇帝的寝殿,皇族的人都在,也有一部分官员,他们跪在地上哭得正伤心。秦舟两人也上前去,跪倒在皇帝的灵柩前,磕了三个响头。

无我之后退到一边去询问礼部的人什么时候为皇帝举行丧葬仪式,却听到了意料之外的消息:皇帝是被人毒杀的,凶手还没查出来,暂时还不能举行葬礼。

秦舟在旁边听了一耳朵,惊讶地说:“我还以为是在等国师所以守孝的日子过了还没开始仪式呢。”

在他对面的二皇子闻言直直身子,和他对视了一眼,然后不查痕迹地摇摇头。

秦舟见状眉头是实打实拧紧了。不是自己人,料二皇子也不会这么不稳重,那是究竟是谁胆子这么大在这个风头上毒杀皇帝?不是穷途末路就是丧心病狂。

不过这也不是秦舟他们该管的事,自有人去查。无我在一旁已经颂起了经,秦舟就只有自己先退下了,他走时看了一眼灵柩,心道还是快点查清楚吧,不然尸体腐坏了谁都不好受。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害死皇帝可捞不着好处,得到这江山才是才有享不尽的福气,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去做这种风险极大的事。

可能最近秦舟的嘴被谁开了光,竟然准得不行。他还没回府就被人叫住了又往回走,是姜文瑜派人来找他,说是凶手查出来了,是二皇子殿下。

秦舟想,这不是瞎胡闹么,人才没这么缺心眼,估计又是大理寺查不出来就胡编乱造一个。

秦舟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把陈懿围起来了,三皇子眼见着一边哭一边要去救他皇兄,还好在外面被人拉住了。秦舟看看混乱的局面,又嗤笑着瞥了一眼想开口却根本没人注意他的姜文瑜,接着上去就提溜开了两个侍卫。

众人注意到秦舟的动作,总算安静了,都不约而同看向他。

他冲着皇帝的灵柩再磕了一回头表示歉意,才不慌不忙起身对众人行了一礼:“我看姜大人一直想开口,不过苦于各位争辩得太厉害,插不上嘴,我只好帮他一帮。”

姜文瑜是想说话,但不想无缘无故当冤大头,他硬着头皮顶着被秦舟三言两语转移过来的不太和善的目光,说道:“二皇子是幕后黑手一事还不能妄下定论,毕竟都是那奴才的一面之词,你们也没有找到能证明殿下和那奴才来往的证据,万一是小人刻意栽赃陷害又该如何?臣恳请大人能让臣和秦将军替殿下查明真相!”

大理寺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臣,看姜文瑜如此质疑他查的案子,气得一直在捋着他的胡子。老人摁着怒气听他说完,就摆摆手示意他去,再不做声了。看那样子是想让姜文瑜自己查案吃点苦头。

姜文瑜倒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见得到了准许,就对他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领着秦舟查案去了。

秦舟因为自己再一次管不住嘴招惹了旁人,被抓着去当苦力,他苦哈哈的等着姜文瑜给他讲案情经过。

“陛下的尸体呈中毒反应,全身青紫浮肿,嘴里有划痕。但陛下只用了一顿膳,发作时间也不过半柱香,且用银针和人试菜时都没有问题。仵作检查了陛下吃下的东西,再每个都用人来试,发现了是一样腌肉有毒,只是要大量服用才会见效。”

“腌肉?陈国很少见吧。”

“是,审问过御膳房,是一个掌勺从后院洗衣房的人那里拿来的,洗衣房的说是从自己家里带的,给掌勺的尝。正好陛下那天不舒服,非要吃点咸口,他们找不到食材,自己试了没事,就呈给陛下了。”

秦舟听到这里笑起来:“哪有这么巧?”

姜文瑜看他一眼,让他好好听完:“审那个洗衣的奴才,先前还嘴硬,说没有人指使他,后来上刑上的狠了才说是殿下给他嘱咐他拿给御膳房的。”

秦舟耐着性子听他讲完了,说:“空口无凭......我们现在呢?还去问问那奴才?刑讯都不怕,这样怕是问不出什么。”

姜文瑜对他道:“去洗衣房问问,我就不信没他和凶手往来的证据。”

两人气势汹汹赶往洗衣房,洗衣房的主管见了他们,差点没趴下。一个快到中年,人老珠黄的枯瘦女人伏在地上哭天抢地道:“大人!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大人!不要再逼奴婢了......求求你们......”

秦舟面色有些阴沉,他和姜文瑜对视一眼,姜文瑜道:“和那个带腌肉的人住一间房的出来,或者是和他交好的也行。”

“大...大人,那家伙平时都不理人的,一副自视甚高的样子,我们都没怎么和他说话。”

姜文瑜拉下了脸:“同房的人呢?出来!”秦舟配合的抽出一截腰间的刀。

这些人一见这架势就腿软了,推推搡搡的,半晌一个瘦弱的看起来比旁边的树苗还要容易折断的小孩被推了出来。

两人见他这模样都有些无言。

姜文瑜顿了一下,才问他:“最近你看他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他什么时候出去过很久?或者你见过他那块腌肉?”

小孩也是被反复审问过了,一听他这话就只说:“我只见过他那块肉!拿出来给我看了一下就回去了!我真的不知道。”

秦舟看那个小孩死命掐着自己的大腿不让自己发抖,缓了缓,蹲下来对着他笑笑,目光又飘到他凹下去的肚子上,道:“你看他那块肉是不是特别馋啊?咸香咸香的,嚼起来应该也很筋道,怕是很管饱的。”

果然一谈吃的,这小孩眼睛都绿了,咽了一口口水道:“对!他还给我闻了闻,可香了!可只炫耀,又不给我吃......还说是从他北方老家拿来的。”

秦舟对姜文瑜得意地扬扬下巴,再接再厉说:“那......他还有什么反常的地方没有,就像他突然拿肉诱惑你那次?”

小孩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想了想:“没有了。”

秦舟虎着脸,用眼神示意了姜文瑜一眼:“真没有?”

小孩还真有些怕姜文瑜,他那副穷酸书生的样子在小孩眼里就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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