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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九连忙将秦央搂住,脑门抵着他的额头冷声道:“我都没激动,你激动个屁。虽然我今天...真的想不管天不管地得撕碎他。天雷要劈就劈吧,横竖我也报仇了。”

秦央嘴唇发紫,哆嗦了一会儿后抱着白苏九伸进他怀里的尾巴,艰难地喘了口粗气:“然后呢?”

“然后我忽然想起有你这么个傻子需要照顾。”白苏九嗤笑,掂了掂怀里轻得完全不像是成年人该有的体重的秦央,表情终于一点点黯淡了下来:“我不管你能活多久。只求你活到我做完该做的事。我知道你疼,我身为妖狐,被雷劈了一次都疼得抓心挠肝,然而我还是自私地想让你多活那么一阵子...”

“...嗯...”秦央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小声应着。

白苏九抬头看向皎洁的月光,目光淡然如清泉:“到时候,我会去报仇的。天雷要劈死我,我就带着你一块上路。咱俩化成灰的时候,如果你还活着,能这般看着我就好了。”

“...好...”秦央突然笑出了声,笑容却转瞬凝固在脸上:“不,苏九。你应当好好活着。”

“不要。”白苏九挠了挠耳朵,将几只没眼力见的蚊子拍走:“我不想再这般小心翼翼地活着了。你活着我就不死;你死了我也不想久活。”

“...为什么?你怎么就不能为自己活一次呢!”秦央急了,胆大包天地伸手去揪白苏九的脸蛋:“苏九。你之前为白泽活,后来为无忧宗活。再后来又为这天下活...我守着你,护着你,不是为了让你跟我一块死的。我就想看你好好活着...”

“你亲我口,我就好好活。”白苏九突然兴致大发地开始挑逗秦央。秦央嘎巴一下呆住了,从耳根到鼻尖嗖嗖地发红,红到发亮...

第109章【一零九】等待

秦央被白苏九突如其来的调戏撩到神魂颠倒。刚一抬眼看向白苏九,正对上白苏九那欺压而下的面颊以及轻轻啄在鼻子上的半个吻。秦央一阵头晕目眩,咽喉呼噜了几声...

吐了。

白苏九被吐了半身,手急眼快将秦央转了个个儿任他吐干净。秦央感觉自己的胆汁都快被吐出来了,吐到最后终于开始咳血。待秦央喝下一口水把身体里本就剩不下多少的血给压住一半后,突然落了泪。

“国师...对不起...”

白苏九用法术清洗了一下衣服,故作轻松地把秦央抱了回来:“不打紧。是我的错。明奚王洁身自好至今,白某人唐突了。”

“不...不是...”秦央抬头,满眼的自责与懊恼:“我不是嫌弃你...我...我是真...难受...”

“知道知道。你休息吧,我们一会儿再回去。”白苏九笑笑,捂着秦央的眼睛低声道:“秦央,别多想。我知道我长得好看,稍微撩撩人吧,就叫人魂不守舍。所以我平日里得装得清高一些,不然负不起责啊!”

“...国师...我...我也是装的。”秦央也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脑子乱成一团麻地顺着白苏九的话瞎胡诌:“我其实从很早以前,就...”

“我知道,你不用多说。”白苏九摇了摇尾巴挡住徐徐吹来的山风:“我们狐族其实对一个人的情感起伏十分敏感。只是绝大多数的时候,身为妖狐,我总是分不清到底是我魅惑了你,还是你清清楚楚地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一直以为你是怕我的,不然为何在别人面前不可一世,孤傲不合群的明奚王殿下面对我的时候,总显得小心翼翼。”

“不是小心翼翼...是...国师,你给我的感觉,就如同晨间朝露,大漠青叶,岩中璞玉一般。珍贵又易碎,可远观不可亵玩。只能捧着护着小心望着,不能逾越半步。”秦央的声音略显虚弱,混合着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平生出山谷中泉水悉索时的空洞感。然而白苏九却觉得这溪流钻进了自己的心里。让他如鲠在喉,苦思冥想了半天只能嗤笑出声终结面前这尴尬的话题:

“我只是只狐狸罢了...”

眼看夜幕降临,白苏九将秦央背回了山洞。秦央疲倦不堪地睡去了,夏侯赞也抱着阿年小憩着。灵鸟从洞外飞回,送来了夏侯旬的字条:“明白。国师辛苦,一切按计划执行。”

白苏九烧掉字条,抬头示意白栖梧跟他一起出去。二人蹲在山洞口小声攀谈着。

“白栖梧,明日我将带着太子走。你守好阿年跟秦央。无论如何不可离开半步,好吗?”白苏九压低了声音。

“嗯...尊上,君南衡如何了?”白栖梧略显惆怅地问道:“尊上。我听闻你说阮空真人不是好人...那日我不该任他跟阮空真人走...”

“南衡毕竟是他的徒弟...”话虽这么说,白苏九心中却很是不安。阮空真人以绝妙的演技和阴险至极的手段欺骗他至今,君南衡失明肯定逃不了他在背后的小动作。由此可见,他对自己的徒弟并没有半点真心。

然而阮空真人到底不敢杀人,怕遭来天谴。所以君南衡还是安全的。白苏九自我安慰着,又嘱托白栖梧道:“阮空那家伙道行不低,而我被天罚所困或许不能使出全力。明日日落时,如果我没有回来。你即刻带着阿年跟秦央离去。走得越远越好,寻个深山躲起来,把我忘了便可。”

“尊上!你这说的哪门子话!”白栖梧急了,勾着白苏九的袖子生怕他一撒手就要飞了一般:“尊上。我找了几百年才找到你。如今我绝不会离开你了。”

白苏九看了看白栖梧,忽然泛起一丝好奇:“我在白辰轲的回忆中,看见当年无忧宗灭门时,你还只是一棵普通的小树。你如何记得我?”

白栖梧愕然睁大了眼睛,半天才磕磕巴巴地问出声:“尊上...您都想起来了?!”

“嗯。白辰轲死了以后,我窥视了他的记忆。”白苏九面色平淡,似乎在说起一个陌生人一般。

然而白栖梧却发现,白苏九提起白辰轲时,尾音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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