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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九说道。

于是白苏九跟秦央脸对脸躺在榻上聊了起来:“并非是我要做太多的事情,而是国君不仁不义在先。我原本以为太子继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如今看来,怕是会有诸多变数。国君虽然有心让太子继位,却至今没有彻底放权,而是将太子困于宫中,既不给他有所建树的机会,又没有准确的明示。另一边,安锦王在此时积极不已,让国君左右摇摆不定。我怕这天平倾向于安锦王,坏了大事。”

“国师为何如此执着于太子?”秦央忍不住问出了口

白苏九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说出内心想法:“只有夏侯赞当了皇上,阿年才能从阴影里走到阳光底下。我说过要去深山里头躲起来,并非随口笑谈,而是已经下了决心。但,我起码得将身边的人都安置妥当了才行。白栖梧跟白辰轲这俩孩子本就不是人类,跟着我在山里藏起来还则罢了。可阿年呢?”

“阿年跟太子什么关系...”秦央意识到这里面有隐情,止不住问道。

白苏九伸出手指,放在秦央的嘴唇上示意他噤声:“说不得,也不能说。你就记得太子好,他才能过得好。”

“嗯...”秦央不再多问,而是专心致志地盯着白苏九看。白苏九被他看笑了,戏谑道:“怎么?本尊太好看了,让你看傻了?我没问你呢,闻人秋绎...找到了吗?”

秦央连忙垂下眼睛忐忑地说道:“山崖底下...是河流...他...有些难找。”

“掉进水里倒也好...”白苏九的眼睛忽闪了一下:“那家伙臭美。若摔在土面上,很难看的。”

“国师...对不起...”秦央自责不已。

白苏九翻身仰面朝上,看向高高的房梁:“你不用跟我道歉。等一切都做完了,我去山里定居。我会将闻人秋绎的牌位供奉起来,想办法度化他的灵魂。让他下辈子托生个好人家,别再遭受这辈子的灾祸了。”

“国师不想得道成仙了吗?”秦央悄悄伸出手去摸白苏九的衣袖。

“秦央,天道在盯着我。”白苏九突然闷闷地说了句。

秦央的手指头一僵,脸唰地白了。

白苏九闭上眼睛,自顾自地小声说着:“我想也是。我这么大一只妖怪,天道自然要盯着我。只是天道的处事标准是我所不喜的。所以我不想成仙了。”

秦央陷入沉思,许久后轻声问道:“国师要带着我一起走吗?”

“嗯...”白苏九坐了起来,踹了一脚秦央:“不带着你,总觉得你会搞谋逆。我这忠臣就算为国尽最后一份力了。”

秦央嗤笑出声,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绵羊一般将手垫在脑袋底下眼巴巴地瞅着白苏九:“国师是舍不得我吧?”

白苏九挑眉,又踹了一脚:“德行。”

白苏九离开明奚王府后,秦央命下人倒了一桶凉水沐浴。

关好门窗,秦央脱下衣衫进了木桶。随着冷水的冲洗,秦央的胸膛、后背、乃至四肢上,暗红色的咒印浮现了出来。

秦央蹙眉,咬着嘴唇狠狠抠着木桶边缘让自己不至于喊出声。剧烈的疼痛如同万千白蚁腐蚀着他的全身,在意识模糊之际,秦央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出来。

“要带着我一起呢...”秦央喃喃着,虚弱地靠在木桶边缘上,眼中多了层水雾。

“可惜...可惜我没时间了...不然一天也好,跟你在一起...多一天也好。”

秦央昏昏沉沉地泡了许久,待整桶水都变成了红色后,他似是有所感地勉强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只见一个白影漂浮在屋中,于半空俯视着秦央。

秦央微怔,旋即又满眼嘲讽地轻声说道:“好久不见?”

那白影不作声,只对着秦央不停摇头。

秦央站了起来,拿过外袍披好,然后爬出了木桶。他满脸挑衅地昂起头:“没想到堂堂上神倒学会偷窥别人沐浴了。”

白影突然迸发出一股剧烈的白光,照得秦央不得不眯起眼睛。恍惚中,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秦央,你这是何苦。”

“与你何干。”秦央不满地捂着眼睛冷哼道:“上神,你好好守着你的天道便可。我反正没违背天道。再者,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局吗?”

“你的命数本不至如此。”那声音又说道。

秦央恼怒,随手抓起木盆扔了出去,却只打了个空。

“若不是你,他会如此?如今我要救他,你还想阻拦?!上神,念在往日的旧情上,你不至于赶尽杀绝至此吧?!”

白影沉默了半晌,低沉地说了句:“命途扭曲,吾有义务修正...”

“狗屁的义务!天道失公,我所做的一切才是修正!”秦央穿好了衣服,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光芒逐渐暗淡下去的白影:“你就这么高高在上地看着吧!尽你为上神的本分,冷眼旁观世间疾苦便可。我的事,不用你管!”

“...痴。”白影轻飘飘地吐了一个字,消散了。

“王爷,您无事吧?”兴许是屋里的响声惊到了王府的下人们。

秦央慢慢地爬上床榻,高声说了句:“无事,木盆碰倒了罢了。让李侍卫进来。”

白苏九让秦央查的那两个人,便是流殊所焚毁的信件上的人名。秦央不敢耽搁,当即让自己的眼线去查找。

谁知,查了小半天,得出的结论是:“这两个人已经死了。”

“死了?”秦央略微有些惊讶,旋即又问道:“查出死因了吗?此人什么背景?”

“只是两位普通的农户。据说与同乡离乡务工,结果不巧坠崖而亡。”随从道。

秦央蹙眉。白苏九让他查人,肯定是有重大意义的。若只是普通的农户,白苏九不至于特意来找他。秦央再度问道:“什么时候死的?”

“两个月前。应当是八号到十号左右。”随从回答道。

秦央一怔,猛然觉得这个日子好像有点熟悉。略一回忆后,秦央突然想起,两个月前正巧是安锦王带兵剿匪的日子。

巧合?秦央的手指点在书案上,细想了一阵子后,随从忽然又补了一句:“王爷,这两位死者的家眷已经为其下葬了。所以具体是什么死因,小的没法查了。然而小的到了一个传言...”

“说来听听。”秦央的脸色微沉。

随从恭敬地递上一封信件:“传言就是,这两个人死后连尸首都没找到,那坟里好像立的是衣冠冢。死者死亡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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