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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阿年急得直喘。白栖梧见状,连忙跑去拿了纸笔递给他。

阿年接过纸笔,迅速地在纸上写着:“我听见了,我会害你。”

白苏九看了一眼,眉毛微微一挑,狐尾伸了出去,如同一个套索一般把阿年给卷了起来,然后拉进怀里。

“不打紧的。我到底是千年的狐狸,让你这小家伙吸两口灵力,折些寿命罢了,没什么关系。”白苏九道。

阿年使劲儿挣脱着,无奈那狐尾看似柔软,实际上跟个钢箍一样勒得很紧。

“阿年,命长也不好。我若是又活了个千年,到时候身边的人都入土为安了,空留我一个人身单影只的,多可怜啊是不是。”白苏九打趣道,抱着阿年坐在了榻上。

阿年终于安静了下来,怯怯地抱着白苏九的尾巴,一副做错事的表情,眼里含了一包泪。

白苏九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眼神有些缥缈地说道:“我这个人吗...哦,这个狐。特别怕孤独。我一想到若是有朝一日,你们都寿寝正终,独留我一个人在这世间。那时我要是修成了仙,那还好,起码没有七情六欲不至于太过悲凉。若是没有呢...想想我都害怕得慌。你就算依了我的念头吧,不用在意秦央所说的话。”

阿年垂下了头,眼底满是不安。

一晃数日,一切都有条不紊着。只是秦央一直没有出席早朝,而是抱病在家。

“明奚王这是怎的了?怎么又病了?”大臣们窃窃私语着。

站在大殿正前方的白苏九不动声色地攥紧了拳头,掌心里出了汗。

“莫不是下手太重了...”白苏九心虚不已地想着。他到底是妖,秦央不管有多大的本领,也终归是人。妖打了人,不用想就知道问题不小。

白苏九思前想后,觉得没必要自己干猜闷,不如去看看秦央。若是真给他打坏了,现在治还来得及。

于是白苏九下了朝便偷偷摸摸地溜出了宫,然后一路小跑着往明奚王府去了。

明奚王府里静悄悄的,连下人都不见一个了。白苏九心中诧异,暗道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好歹还能看见一个半个的人影,怎么如今跟闹了鬼似的空有一个院子?

想着想着,白苏九已经走到了秦央的卧寝。结果刚要推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剧烈的咳嗽声。

“到底是给打坏了...”白苏九心中忐忑着,悄悄溜了进去。

屋子弥漫着浓厚的中药味,还夹杂了一股血腥味。白苏九听着秦央那不间断的咳嗽声,终于沉不住气了,赶紧跑了过去。

秦央直挺挺地躺在榻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嗓子眼里呼噜呼噜地发出抽风匣一般的声音。白苏九顿感不妙,听着这动静约摸着是伤到内脏了。

“谁...”秦央听见脚步声,闭着眼睛低喊道。

白苏九的耳朵不安地抖了抖,他随手布了个结界,然后一点点挪了过去。

“秦央...我...我来看看你...”白苏九有些扭捏地小声说道。

秦央明显一激灵,猛地睁开了眼睛。

“国...国师...”秦央看清来人,脸色顿时更不好了几分。他一手撑着床榻,试图坐起来却没能成功。

“你别动...我...我来给你疗伤。”白苏九慌忙说道。

白苏九坐在榻边,一手握着秦央的小臂,另一只手按在他的肚子上慢慢地输送着灵力。

“不行...”秦央挣扎着打开了白苏九的手,艰难地说道:“你不能再浪灵力了...”

“秦央,我没那么短命...”白苏九闷声说道。见秦央一直扭来扭去的不配合,白苏九心生不快,念了个决把秦央紧紧地束缚了起来。

秦央只能认命地放弃抵抗,仰面躺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白苏九。

白苏九将灵力在秦央体内运转了三周,修复了他的内伤后才松了口气。

“我以为你恨不得我早些死了。”秦央见白苏九停了手,突然闷声说了一句。

白苏九一怔,愧疚感油然而生。然而他还是很嘴硬地说道:“我倒是希望你早死早托生。问题是你死我手上,我不就背了杀孽了吗。”

秦央瘪了瘪嘴,又说道:“那真是有劳国师了。”

白苏九僵住,莫名地觉得秦央这语气委屈得要命。于是这位活久见的狐狸犯起了嘀咕。

“他意思是我还得跟他服软?”白苏九惆怅地摇着尾巴。作为‘凶手’,他确实该跟秦央道个歉;不过秦央有错在先,毕竟他动手打了阿年...

秦央悄悄眯着眼睛去看白苏九的脸色,见白苏九一副低头沉思状,秦央克制不住地说道:“国师...你尽到义务了,可以走了。以后任我自生自灭吧。”说罢秦央一偏头开始装睡。

白苏九见秦央这副样子忽然气打不了一出来。这大奸臣装什么良善!阿年还是个孩子呢!他说扔出去就给扔出去了,万一运气不好磕坏头了呢。

更何况,打狗还看主人呢。当着他白苏九的面打他的崽儿这不是找揍吗!白苏九想到此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手按在了秦央肚子上。

“明奚王,这么急着赶我走?”白苏九说道。

秦央被这么一压差点没疼得喊出声来。他嘴唇哆嗦着看向白苏九,赫然对上白苏九那意味深长的眸子,不由得心慌了起来。

“我...没...”秦央仿佛有了哭腔。

白苏九见秦央疼得流了一脑门的汗,这才把手给抬了起来。他哼笑一声,缓缓地说道:“姓秦的,给我记住咯。本尊让你活你就得活,本尊让你死你才能死。别没事儿找事儿!”

“哦...”秦央明显怂了,委屈巴巴闭紧了嘴巴不敢说话。

白苏九翻了个白眼,扭着尾巴走向屋门,说了句:“好好养伤。”然后头都不回地走了。

秦央怔然若失的看着屋门。白苏九的脚步声远去后,秦央看向房梁叹了口气。

“走了也好...再呆下去就该露馅了。”

话音刚落,秦央忽然又咳嗽了起来。他痛苦地蹙着眉头,双手狠命地攥着床单。鲜红的血液自他的脖颈、手臂、以及腰间缓缓流了出来,印在床单上晕开一朵朵诡异的花...

自王府里走出的白苏九觉得舒心了不少。秦央虽然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但还能跟他斗嘴,看上去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祸害活千年。

于是白苏九哼着小曲儿往皇宫里走。路过小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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