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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真人说道:“师父,你这语气跟要跟拐卖小孩似的...”

“你来!”阮空真人胡子都飞了起来,气哼哼地说:“要不是为了救你这个不省心的,为师犯得着得罪人吗!”

君南衡看向旁边的院墙,三下五除二地爬了上去,扒着院墙气运丹田地喊道:“白苏九!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白苏九在屋里刚要睡觉,被君南衡这么一嗓子惊得毛都炸了...

“你个傻小子!为师跟你说了要三缄其口,你还嚷嚷起来了!”阮空真人恨铁不成钢地把君南衡自墙上扯了下来,揪着他的衣领子一路飞奔而去...

白苏九揉了揉酸疼的脑壳,倒在榻上,侧着身,看向自己的手。秦央给他包的那方帕子很是细,既挡住了伤口,还不碍事。

“是我多心了吗?”白苏九怅然若失地摇晃着尾巴,心里莫名得不安。

娄畅死了,那些红色的符纸用来干什么的,不得而知。他好像在集灵魂,而天空那个阵是噬魂阵,这个白苏九倒是晓得,不过....

“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邪门的东西呢?”白苏九微眯着双眼自言自语道:“白栖梧那孩子...不像是会说谎的。”

然而就算白栖梧说的话都是真的,那秦央呢?白苏九不信秦央,可又偏偏拿他没办法。秦央的所作所为到底为了什么?他有多大的本事?一切真真假假掺杂在一起,导致白苏九只要一想起秦央的那张脸,就心里发慌。

“真是...太讨厌了...”白苏九默默地攥紧了手,直到攥得鲜血又流了出来为止...

要说,人就是不禁念叨。白苏九这头正满脑子都是秦央的身影。忽然,窗户被打开了;紧接着,秦央如同一只泥鳅一般自窗口呲溜钻了进来。

“我c...”白苏九吓了一大跳,生生把脏话给咽了下去,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趴在地上的秦央。

秦央默默地抬起头,看向白苏九的时候,一脸的可怜兮兮。白苏九跟他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作甚啊!”

“国师...我...中...中咒了...”秦央颤巍巍地挽起袖子,举起漆黑无比的右手说道。

白苏九张大了嘴看向他的手,嘴角抽搐着,从牙缝里挤出了话:“这估计是娄畅给自己下的咒...你杀他的时候应该就被染上了...不是,你才注意到吗?!”

“我以为是衣服掉色...”秦央颓然地低下头...

第26章【二六】被舍弃

秦央的右手伤得很重,娄畅那厮在临死前都不忘了坑人一把。白苏九忙活了半天,终于从自己遥远的记忆里回忆起那么一星半点的解决方案来。

“行了别哭了!”白苏九无奈地拍了拍树干,小声安慰道。

然而还是树形态的白栖梧却哭得更厉害了,树枝颤颤巍巍地直摇晃,悲怆之情简直闻着伤心见者落泪。他心疼地看着自己的树叶子被摘走了一大把捣成了药汁。一时间委屈到恨不得钻进土里,好好哭个百年再冒出来。

灵树的树叶,加白苏九的狐血,便是解咒的药方。白苏九暗道自己放了半茶杯的血都没叫唤,这白栖梧少了几片树叶怎么哭成这幅德行。

然而当白栖梧化成人形的时候,白苏九终于明白为什么了...

“秦央...给人家道歉吧...”白苏九捂着脸强忍着笑说道,嘴角憋得几乎抽搐。

秦央看着明显有些斑秃的白栖梧,一脸诚恳地说道:“这位小兄弟...你的恩情本王记住了...”

“谁跟你是兄弟啊!”白栖梧指着自己脑袋上秃了的那一小块,哭天抢地地喊道:“尊上!你也真是的!揪树叶能不能别只揪一个地方的!”

白苏九揉了揉白栖梧的脑袋,深吸一口气兜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然后严肃且认真地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就是秃了吗!再说了,到了秋天和冬天,你不直接就光头了...哈哈哈哈哈哈!”说到最后,白苏九实在忍不住了,拍着大腿笑了起来。

“才不是啊!秋冬的时候我不会掉树叶啊!”白栖梧气得直跳脚,暗道自己好歹也是修成人形的树妖,怎么会放任头发随风飘零...

秦央的解咒得需要好几个疗程。要命的是,解咒期间需要呆在法阵里,而法阵...

“我教给你,你滚回去自己画成不成?!”白苏九翻着白眼说道。

秦央想都没想就拼命摇头,义正言辞地说道:“我只是一介凡人,就算会画了也没法力。”

“装,接着装。”白苏九嗤之以鼻地瞪着秦央,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

无奈秦央这货死猪不怕开水烫。任凭白苏九说破了嘴皮子,愣是一口咬定自己绝对不会法术。

“那你说怎么办!”白苏九终于失去了耐心,咆哮出声。

秦央眼睛一亮,旋即赶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我住在国师这里...”

“你放...”白苏九嘴里含了一大口气才把‘屁’字给咽了回去,噎得自己直打嗝。可怜他白苏九翩翩贵公子形象,一天之内被秦央毁了两次...

秦央到底住下了。让自己的随从给国君告了假,说是染了风寒一时半会下不来榻,最近就不去早朝了。

国君也没起疑心。秦央一向勤勉,偶尔得个病人之常情,于是国君准了假还赐给秦央一些补品。

没有了后顾之忧,秦央便堂而皇之地在白苏九的屋里打了个地铺,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

“秦央...!”白苏九在牙齿在咯咯作响。他看着躺得笔直笔直得秦央,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气得移了位。他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愣是没见过比秦央还不要脸的。

然而就算白苏九有一万个让秦央就地暴毙的冲动,他还是下不去这个手。死了一个‘癞皮狗’事儿小,背了杀孽修不成仙,那才叫得不偿失。

好在秦央沉默寡言,没事儿就躺着发呆,躺够了就坐起来发呆,倒也不是很讨嫌。

因为忽然住了个秦央,白苏九把屋子里三层外三层布了好几道法阵,得被宫人看见明奚王跟国师共处一室。白日里他们一个书案前一个角落里看书,愣是有点“岁月静好”的画面感...

可...

“你看我干嘛?!”白苏九终于察觉到了异样。两天了,每次他只要在屋里看书,秦央肯定会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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