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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的,无可挽回地崩溃下去,他挺拔如松的外表,和这段时间强撑起的神,几乎肉眼可见地坍塌下来,如同一条活鱼在游动的时候被人抽走了骨头。

他闭上双眼,世界如此灰暗,每一丝空气的动荡都如利刃插入胸膛。

疲力尽,奇异的梦魇感笼罩下来。

相对自己说一切都是梦幻,醒来之后豺狼虎豹都会争先恐后地消失。

胸膛似乎裂开一个巨大的口子,不断流血,不敢伸手触摸。

怕会碰触到裸露在外的心脏。

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快就会死掉?

死于绝望。

第32章(三十二)

“我很抱歉,但是我觉得我们能有更好的方式相处。”莱戈拉斯想要去搀扶他,却被桃乐丝拉住胳膊。

“儿子,你不要过去,他现在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桃乐丝拉住莱戈拉斯,轻声说,“妈妈想和你一起坐下来聊一聊。”

莱戈拉斯推开她,轻缓却不容抗拒,“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可是……”桃乐丝整理整理头发,激动的声音都走调,“儿子,你真的愿意和我走?”

莱戈拉斯转过脸,看着她的双眼,那眼神太过直白,看得她有些尴尬地转开视线,“是,我和你走。”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办手续,明天我就帮你转学,我们去s城,好不好?”桃乐丝趁热打铁。

“随便你。”莱戈拉斯耸耸肩,“留个手机号给我就行。”

桃乐丝立刻从小皮包里摸出一张香喷喷的名片递给莱戈拉斯,“好儿子,妈妈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还有抚养。”莱戈拉斯看一眼布兰奇,“十五年的抚养,乘以五,打我爸账上。”

“你这孩子,哪里要这么多……”桃乐丝说了一半,叹了口气,“好好好,乘以五,今天就打,都依你。”

莱戈拉斯点点头,“你可以走了。”

“这个……”桃乐丝为难地看一眼布兰奇。

“放心吧,我不会逃走的。”莱戈拉斯轻笑一声,“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布兰奇和桃乐丝耳语几句。

“那,我们明天学校见?”桃乐丝小心翼翼地问。

“嗯。”莱戈拉斯漫不经心地点头。

庭审结束,原本拥挤到空气都略显浑浊的空间骤然安静下来。

莱戈拉斯默默地坐在瑟兰迪尔的身侧,不安地咬紧下唇。

“你会不会……”莱戈拉斯轻声问,“恨我。”

瑟兰迪尔的眼神是呆滞的,如一潭死水,失去了流动的能力,良久他才轻微转动眼珠,“不会。”

“我有我的原因。”莱戈拉斯紧挨着他坐下来,“我很抱歉。”

“莱戈拉斯……”瑟兰迪尔轻声说道,“我从不知道我在你的眼里是如此不合格的父亲,我很抱歉,这些年里,没能让你过的更好一些。”

“不是的。”莱戈拉斯气急败坏地否定,“这不是你的原因。”

“那是什么?”瑟兰迪尔看着桌子上的一个小凹陷出神,“是什么让你迫不及待地离开我?”

“我很抱歉。”莱戈拉斯摇摇头,“我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

瑟兰迪尔点点头,“还有什么是你讨厌的,而我不知道的?”

莱戈拉斯沉默片刻,“我让我妈给你一笔钱。”

瑟兰迪尔安静地坐着,像一尊悲剧大师雕刻而出的雕像,每一根发丝都写满了哀伤,“我要钱做什么?”

“你可以不用做模特。”莱戈拉斯的声音越发轻微,“我希望你不要继续做平面模特。”

“好。”瑟兰迪尔点头,又说了一次,“好。”

“我不喜欢你节食,可是做模特就要一直节食,永远保持这样巅峰的状态……”莱戈拉斯说,“你太瘦了。”

“明天就走?”瑟兰迪尔嗓音中的颤抖,细微的像是在风中绷直的细线。

“嗯。”莱戈拉斯站起来,“现在我得去一趟学校,晚上见。”

瑟兰迪尔默默地点点头。

“晚上我来做饭吧。”莱戈拉斯走出两步,停下来,“意大利面陪玉米浓汤好不好?”

瑟兰迪尔点点头,“好。”

法庭里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空气寂静的可怕。

瑟兰迪尔保持着一个姿势坐着,深陷在一种被梦魇住的无力感中不能自拔。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在空旷的空间里尤为刺耳。

“喂。”

“瑟兰迪尔,你那边结束了没有?”爱洛斯在电话里说道,“能不能尽快来一趟公司?”

“好。”瑟兰迪尔终于站起来,全身的气力似乎都被抽干,每一步都迈的无比吃力,他像是经历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耗尽了所有的力,磨平了所有的锋芒,最终败走麦城,比一只剥了皮的兔子还要狼狈。

爱洛斯对瑟兰迪尔的官司略有耳闻,却并没有特别关心过,他的心里,总是赚钱第一,至于友情和人性,在他眼里都是可有可无的客套罢了。所以在爱洛斯来看来,哪怕瑟兰迪尔面色灰白,唇间无一丝血色,也只不过是化妆师要多一道手续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

“哟,来了。”爱洛斯把瑟兰迪尔让进办公室,“你看,这个新出的珠宝广告,几个小模特拍的样片商家都不满意,我想着还是得等你回来试一试。”

爱洛斯递给瑟兰迪尔一份色宣传照,“商家说看起来不够深沉。”

瑟兰迪尔匆匆扫了一眼,“我不拍。”

“嗯?”爱洛斯脸上的笑容定格,渐渐地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你说什么?”

瑟兰迪尔将宣传照放回他的办工作,“我说我不拍了。”

“什么意思?”

瑟兰迪尔深吸一口气,缓慢而清晰地说下去,“意思就是,我不做模特了。”

爱洛斯怒极反笑,“你不要开玩笑,你的合同签到7年后,要是今天情绪不高,我可以等一等。”

“我不会拍。”瑟兰迪尔摇摇头,“等多久都一样。”

“你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爱洛斯烦躁地站起来,“我告诉你,合同是定死的,除非不可抗力因素,否则你没有权利拒绝拍摄!”

“是吗?”瑟兰迪尔的目光落在爱洛斯办工桌的笔筒上,那里插着一支古欧洲风格的拆信刀。

瑟兰迪尔伸手将它抽出,刀锋在空气里划出一道耀眼的白光,落在自己的右边面颊上。

爱洛斯大吼一声,一把握住瑟兰迪尔的手腕。

太晚了。

银色刀身沾染了艳丽的红,又一点一滴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从右耳尖起到嘴角止,一道鲜明的伤口攀爬而至,鲜血瞬间奔涌而出,染红了他洁白的衣领,灰色的西装,并一路奔跑下去,直至跌落在地面上,摔得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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