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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瑟兰迪尔的动作慢下来,“吃过了?”

“嗯。”

“你吃的什么?”

“自己煮的意大利面。”

“……哦……”瑟兰迪尔把小羊排塞进冰箱里,又把蘑菇丢进盆子里,然后站在水槽前发呆,“对不起啊,明天我会早点回来的。”

“没关系。”

不冷不热,不咸不淡。

瑟兰迪尔惶惑地回头看过去。

莱戈拉斯留给他一个背影,片刻之后,他关上自己卧室的门,将彼此隔离开来。

作业毫无难度,写写画画用不了多少时间。

莱戈拉斯趴在写字台上,眼神空旷。

思路很杂很乱,瑟兰迪尔喜欢男人,那他为什么会和某个女人生下自己?

他是不是也有过感情上的匮乏或饥渴,和欲望无关,单纯地想要爱或者被爱,会不会也渴望和那个黑发男人有进一步的接触,比如长时间的亲吻,长时间的聊天,却没有需要达成的目标?

有的吧。

莱戈拉斯越发沮丧。像一棵脱了水的仙人掌,除了外在的芒刺,内里干枯萎靡的一塌糊涂。

他不想和瑟兰迪尔说话,不想看他那双盈满失落的眼眸,不想在他面前出现,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

他怕控制不住自己,他怕自己要对他咆哮,他怕那些伤人的字眼一一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穿透瑟兰迪尔的心肺,再用同等的力道杀死自己。

他捂住眼睛,低低啜泣。

除了哭,他对目前的一切毫无办法。

这个样子怎么能让瑟兰迪尔看见呢……

瑟兰迪尔坐在阳台的藤编沙发上,仰着脸看着小雨淅淅沥沥地落下来,将整个城市笼罩,寂寞交织亘古黑夜,漫长的没有尽头。

剔除莱戈拉斯,自己的人生单调的像一条黑色的直线,不过浓淡而已,谈不上任何色与波澜,乏善可陈。

他又想喝酒,明天却有拍摄,只得忍耐。

空空的胃里传来隐约的痛感,瑟兰迪尔只是呆滞地看着窗外没有止境的雨幕,恍若未知。

第二天一早,瑟兰迪尔起床做了一桌子早餐。

“莱戈拉斯,起床吃饭了。”他轻叩莱戈拉斯的房门,“不要赖床哦。”

门应声而开,拾整齐的莱戈拉斯对他点头,“我上学去了。”

“早餐……”瑟兰迪尔退开一步,“早餐做好了……”

“我约了同学在外面吃。”莱戈拉斯淡淡地答。

说罢,穿鞋出门,没有说再见。

瑟兰迪尔看看餐桌上丰盛的早餐,眼神里的希翼黯淡下去,胃口全无。

他是不是不想见我了呢……

是不是连生活在一个屋檐底下都成了他的负担呢……

瑟兰迪尔默默地将一碟一碟心烹饪的点心倒在垃圾桶里。

第21章(二十一)

瑟兰迪尔试着做各种口味的饭菜,莱戈拉斯的爱吃的,不曾尝过的,他都会做一些,期待这孩子能像以前一样,开开心心地坐在餐桌前,一面调侃学校里的趣事,一面大口吃东西。

而莱戈拉斯再也没有露出那样的笑容,他对瑟兰迪尔说:“我吃过了。”或者:“我不饿。”那些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满怀热诚地留在那里,一点点冷却,最后被丢入垃圾桶。

瑟兰迪尔替莱戈拉斯买了喜爱的杂志和小说,替他制定了露营计划,买了帐篷和睡袋。

这一切都不能换来莱戈拉斯的笑容,只能可怜兮兮地占领客厅的一个小小角落,慢慢地堆积上灰尘。

莱戈拉斯排斥他。

甚至不愿意看见他。

瑟兰迪尔默默地坐在阳台,望着天边迷一般深厚的蓝色,不知所措。

没有人能告诉他该怎么办,生活突然变得艰难而痛苦。

没有人能倾听他的烦恼,从心到口的距离漫长艰辛,最后都是折戟沉沙。

巨大的空虚占领了他的胸膛,那味道青酸质地沉重的悲伤感压迫着他,他害怕这一切美好的时光这样突如其来的失去,这失去扼杀着他,切割着他,伴随着无穷的,对于寂寞的预期。

手边的茶盏已凉,瑟兰迪尔不记得他究竟有几餐没有认认真真吃过饭,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坐在这里看城市日出的晨曦照拂大地。

他只是觉得没有出路。

“喂,你最近在减肥?”林迪尔拿着粉刷,又替瑟兰迪尔加了一层腮红,“瘦了很多啊。”

“是吗?”瑟兰迪尔无打采地应道。

“如果是吃了什么产品,我劝你立刻停止。”林迪尔摇头,“这东西副作用太大了,不光皮肤差,连神都不好。”

“没有,就是最近胃口不好。”瑟兰迪尔站起来,眼前一阵发黑。

“喂,你还好吧?”林迪尔一把搀住他。

“没事,有点头晕。”他的唇色很白,那一抹腮红像蜡苹果上的色调,虚假地浮在他的面颊。

“刚才上妆就觉得你很烫,生病了吧?”林迪尔搀着他,“今天别拍了,回去睡一觉。”

“嗯。”

外面艳阳高照,而瑟兰迪尔手脚冰凉,脚步虚浮。

他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超级市场。

莱戈拉斯已经一周没有在家吃过一顿饭,可是这不是他罢工的借口,他早上对莱戈拉斯说过,今天会做咖喱鸡饭配南瓜汤。

总不能说话不算数吧。

“胡萝卜,土豆,肉……”他低头清点自己买的菜蔬,浑浑噩噩地付了账。晕头转向地打车回家。

家里一片死寂,静默的像是另一个时空,瑟兰迪尔站在门口,一点点环视客厅。

沙发上有莱戈拉斯留下的一本科学杂志,茶几上洗好的水果码放的很整齐,最上面的苹果不见了,是莱戈拉斯吃掉了。

如果没有莱戈拉斯,生活会是多么寂寞呢?

他走进厨房,打开水龙头,把蔬菜一股脑儿倒进水池,哗啦啦的水声明明近在眼前,却仿佛很遥远,像隔了一层塑料布,听不分明。

他晃晃脑袋,转身去拿洗洁剂。

天旋地转,手脚像一截干枯的木头,僵硬而不受控制,他徒劳地想要扶住什么,却抬不起胳膊来,黑暗带着一股久违的温暖,慈悲地蒙上他的眼。

他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小时候软绵绵的莱戈拉斯,因高烧而尖声哭闹,无论是喂食还是抱着摇晃都不能让他停止哭泣,一首摇篮曲来来回回唱上上百次,也无法安抚他入睡。

父亲沉默的脸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你可以离开,以后都不必回来了。”

没有辩解的余地,没有示弱的机会,连最后喊一句“父亲”的权利都被剥夺。至此家族与他再无半分关系。

烈日之下从一个公司到另一个公司,手里几张合同就是定不下来,没有合同就没有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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