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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无表情地将一个纸包丢到迪达拉脚边。

经过那麽长一段路程,馒头已经冷得有些发硬。迪达拉瞪著纸包里的干粮好一会,才不请不愿地伸手拈起一只来。吃这种又干又冷又硬又没味道的东西跟在路边随便捡块石头啃啃有什麽区别?

蝎已经一言不发地回到位置坐下。

迪达拉啃著干巴巴的馒头,不时拿眼去瞟角落里的蝎,可是太黑了什麽也看不清楚。他忽然想起自己是坐在火把的光照下,蝎要了解他的举动掀掀眼皮就可以轻易做到。

“阴险……嗯。”不满地嘟哝一句,迪达拉干脆扭过身背对著蝎,死也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现在的表情。

明明是很想开口质问的,偏偏话到嘴边又慢慢顺著喉咙滑回肚子里,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只会让蝎觉得很可笑吧?

为什麽可以面不改色地准备去吻一个陌生敌人?

不是说,有我一个就够你受的了吗?

是一个吻不能代表什麽,还是我对你来说根本就不算什麽?

这些问题在心里循环往复最终纠结在一起更想不出所以然,馒头咬了两口就再没有兴致吃下去。

“旦那,你跟大蛇丸做过吗?”

迪达拉发问的时候蝎正在给润滑剂开封,塑料盖子掉在地上发出很轻微的声响。蝎认为他应该表现得平静一点但嘴角还是没忍住抽了抽。他看起来就像不管搭档是什麽人都会下手的色狼?

迪达拉看来也没真正期待过蝎会给他答案,顿了一会,他忽然转过身面对著蝎。

“旦那,跟我做吧,嗯。”[打到这里的时候我真是目瞪口呆+吐血]

润滑剂掉在地上“啪嗒”一声。蝎摸了口袋一下确认他刚才并没有误把什麽会导致使用者神经错乱思维异常的药品放进馒头那麽是别的什麽产生化学反应了吗?

迪达拉的表情看起来严肃而认真,一点也没有在开玩笑的意思。灿金长发随意地披散著,焰色映在雪肌上笼出一层暧昧的淡淡橘色,湛蓝眼眸闪出诱惑的光。

你干脆在脸上挂块牌子写上“我很好吃请来吃我”比较直接吧?蝎暗啐了一声,这小子不时应该生闷气生到死去活来三天三夜都不想搭理自己才对吗现在到底是什麽状况?

纤长手指搭上了外衣扣子,迪达拉非常镇定地开始宽衣。

蝎听到自己脑袋里名为理智的神经一根接一根开始断裂,在事情一发不可拾之前他“啪”一声击灭了墙上的火把。

迪达拉解扣子的动作停下来,十指慢慢抓紧了衣襟:“旦那不会随随便便就跟别人做吧……至少让我证明我跟别人不一样……旦那,跟我做,嗯。”

蝎觉得像是有人突然扼住了自己的脖子,胸口沈闷的感觉如同窒息。

“别吵了,吃你的馒头。”终於说出口的依然是冷言冷语,迪达拉不知道自己最后听到的那句低喃是不是错觉。

傻小子……麽?

拾起刚才丢到一边的馒头咬了几口,迪达拉再次兴趣索然地垂下手……真的很难吃,嗯。

蝎很快注意到咬东西的声响停了:“我没买别的食物,不想饿死就最好吃完它们。”

迪达拉承认持续战斗消耗加上长久未进食让他饿得几乎要翻白眼了,现在丢这种难吃的食物给他不是趁人之危是什麽?三两下把手中剩余的馒头吞下去,伸手去抓第二个的时候他停住了。

蝎从第一次出现在山洞里那刻开始就很反常。

他仿佛看到五年前对自己不屑一顾冷嘲热讽的赤砂蝎,他清醒时蝎也确实没有给过他一个好脸色看没说过一句好话给他听。但是……换做五年前,蝎会给他疗伤吗?会主动帮他准备好制作黏土的材料吗?会在说完伤人的话之后咕咕咚咚兀自模糊地念出句“傻小子”吗?

“旦那,我对你来说并不特殊吗?”

“你不过是我的搭档。”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迪达拉望著手边的黑影,那里还有三只馒头。倦意突如其来的覆盖几乎灭顶,大脑却在完全停止运作前出现了比任何时刻都清明的锐利。迪达拉在上下眼皮完全粘合在一起前迅速将剩余的馒头碾成粉末混入黏土原料里。

迪达拉睡去时没坐稳,“咚”一声栽倒在地上。

蝎望著黑暗呆了半晌,才慢慢取出了八号卷轴。

他不确定迪达拉是否听懂了那句话。在二人一组活动的晓里,所谓搭档,便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三十五}

火把再次被点燃,昏黄的光亮重新映上了石壁。蝎轻轻将迪达拉抱起来扶到墙边靠好,目光正好扫过地上那张原本用来包裹馒头的油布纸。全部吃下去了麽?这小子对药材还是一样没有半点敏感度啊。

迪达拉睡得很安稳,嘴角甚至带著浅浅上扬的弧度。蝎小心揩去了他嘴边沾著的面粉末,然后俯身过去印上了略微苍白的红唇,近乎沈醉地舔舐著专属於迪达拉的味道。

松开迪达拉解到一半的口子,蝎将他满是破损和血污的外套剥下来,换上新买的衣物。手指拂过金发,温柔地抚著迪达拉的脸。蝎的低喃恍若自语:“等你睡醒就结束了。欠你五年,已经太久了……”

茶色瞳眸里所承载的熠熠光泽,是平日里无论如何也不会流露出来的温情与疼惜。

迪达拉醒来时头痛得厉害。他有些想闭著眼再休息一会,却又怕这一休息会让他再次陷入不知何时才能终结的昏睡。挣扎著睁开双眼,墙上的火把因为燃料用尽已经奄奄一息。迪达拉很快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新外套。

蝎当然已经不在了,这点他并不意外。

借著仅剩的微弱光线,迪达拉摸到边上没用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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