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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的界限。

他亲他的眼睛,唇缘在长睫毛上轻触,叫他不要睁开。

谢衣似乎想要起身,转了一半被他按住,他褪掉他的衣衫又解开自己长袍,从背后将他抱过来,耳鬓厮磨着,肢体交缠着,肌肤挨蹭着。

体温从紧贴的皮肤上传递过去,将潜藏在身体里原始的欢愉一一唤醒。

……像繁密的矩木树荫忽然遮蔽过来,霎时全世界都是他最熟悉的那个人的味道。

谢衣觉得自己被那气息包围了,没了织物阻隔,光滑滚烫的触感忽然放大了十几倍,搅乱了他的思维,封锁了他的语言,将他整个淹没。

他被这过量的甜蜜冲得发晕,偏偏神智中还留了一线缺口,能感觉到沈夜的拥抱与抚摸。他的手在他腰腹与腿侧来回徘徊,像带着电火,碰到哪里都是一阵发麻,他觉得自己从上到下都焦渴起来,一面欢喜得要战栗,一面止不住地想要更多。

不知时辰。不知处所。不辨晨昏。

那只手滑进两腿之间,在悄悄挺立起来的地方一握。

微张的口唇间冲出一声短促的呻吟。谢衣惊诧于自己声音的异样,然而也只是一瞬,下身的舒爽刺激像波浪一层一层涌动上来,推着他发出更多的声音。

这样的情事他曾经暗自渴望过,然而未曾经历便无法预估其中的快乐。

空气似乎变得稀薄,逼得他不得不用力喘息,身体反应被那只手完全掌控,时重时轻,时缓时急,稍停片刻就觉得难以忍耐。

他举起双臂微微后仰,倒勾住沈夜的头颈,将自己拉成一条流畅起伏的线。

什么也顾不得了。

闭了眼睛屏了呼吸,有什么摧枯拉朽一般在体内爆开,热流喷薄而出。

待到神智略为恢复,才意识到自己是射在了师尊手里,顿觉无地自容。然而羞赧不过一时,他听见身后的呼吸声和他一样浓重不稳,心神豁然,有所期待的并不是只有他一人。

他偏过头去,沈夜刚好凑过来,轻轻一啄,他看见沈夜的眼睛,深邃得像是暗夜苍穹。

“……师尊。”他轻声喊他。

“嗯。”沉沉的一声应答。

沈夜加重了些力道要他伏下身去,而后吻了吻他的背脊,沾得湿滑的手指便朝下侵入。他不想弄疼他,是以刻意压抑着体内的躁动慢慢撩动他的情欲,然而这接触对他自己来说同样是种催化,并且因为不得纾解而成为一种愈加炽烈的折磨。

他按住他,几乎想要直接进入他的身体,侵占他,掠夺他,在他身中留下自己的痕迹。

……却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手指被紧致的暖热包裹着,那副身躯是柔韧又舒展的。

他看得出他还是紧张,却尽力放开了防御将控制权交给自己,谢衣不时会喊他一声,也没有更多要说,就只是确认他的存在,好像只要这个人在身边就不会畏惧。

他就也一声声答应着,喊一句便应一声。

直到水到渠成,撤了手,如驱舶入港,直抵进那个温暖幽深的所在。

绷得生痛的煎熬终于得到缓解,巨大的欢愉汹涌而来,身下的人声音骤然一喑,然而箭已离弦马已脱缰,茫茫阔水冲出了悬崖,夹着雷霆万钧。

他俯下去抱紧了他,不给他逃脱的机会,步步紧逼掀起一场惊涛骇浪,一次重过一次。

流月城的深冬。

隔着一面墙壁,外面呵气成冰,厚厚白雪堆满树杈,又从压弯的枝头簌簌滑落。而殿内壁界之中,无人能听闻,无人能窥见,帏幔深处乍现的旖旎春光。

人间有无爱之性,或许是发泄欲望,或许是耽于色相,不问姓名,相拥着倒下去便可醉生梦死。当然也有无性之爱,彼此持重远离,不肯让情感沾染俗尘,却可为一句承诺交付性命。

孰是孰非无人能妄下评断。

然而倘若两件同时具备,刚好心意相通又兼有身体的默契,或许一刻交缠就能够直抵灵魂。

是你我之间所能拥有的,最近的距离。

修长的手指抓住被单,随着晃动越攥越紧,攥得骨节泛白。

另一双手覆盖上来,先是抓住他的手腕,而后又插入指缝紧扣下去。

最初的痛感早已被快感淹没,取而代之的是交织攀升的情与欲。心脏在胸腔里搏动,全身不断聚起力量,脚趾蜷缩,腰肢晃动,血液喧嚣奔腾,水乳交融。

彼此的需索如同本能,一旦开始便无法停止,将两人卷进欲望的漩涡直至酣畅淋漓。

等到得了一次释放,灼烧的欲火才暂时缓解下来。

沈夜想这样始终背对着是有点欺负他了,他将他拉转过来,仰面朝向自己。谢衣好像还沉浸在刚才爆发的余韵里,望着他,眼底浮着湿漉漉的雾气。他于是俯过去,重新在他身上落下细碎绵密的吻。

初尝滋味不知疲倦,一来二去欲望又重新昂扬。

谢衣伸手抓住他的肩,喘息里混着呻吟,断断续续说不出完整的词句。

却也没有什么一定要说。

再也不需要用声音确认彼此的存在,他在他的身体里,他在他的怀抱中。

仿若幕天席地,四野苍茫,整个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人。

相知。相惜。相伴。相随。

心中萌发的感情原始而纯粹,仿佛从鸿蒙初开就已经存在,剥去岁月留下的浮华外壳,依然能够回归本真。

无声无形之中,有某种节律在他们周身环绕着,拍打着。

是烈山部久远的过去,遗失在上古时代的野上清歌,在纵情的时刻自由唱响。

雪天的天色总有些黯淡。

直到入夜时分,错落石屋间亮起暖黄的灯光,时间的流逝才渐渐被人察觉。

负责守卫大祭司殿的侍女穿过长廊,在寝殿门口站住。

只是例行通禀。虽然站在殿外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沈夜能够发觉。她将右手抚在胸前,一丝不苟地施了礼:

“大祭司大人,负责祭典后备的两名祭司前来复命,说因降雪之故未能及时回禀,目下已将一切准备就绪”

殿内十分安静,好一阵才听见沈夜的声音,说了声知道了。语调平静没什么特别。她于是又将后面的话接续上去:

“还有七杀大人刚才派人过来,说他的偃甲出了点问题……问破军大人有没有空过去一趟。”

又是一阵寂静。

等了一会儿不见回应,她诧异地抬起头张望,终于听见沈夜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破军伤势未愈,若是问题不大改日再说……还有告诉瞳,月初的祭典须全员列席,本座不想看见有人再凭空失踪。”

侍女的足音渐渐远了,四下重归静谧。

沈夜盯着谢衣的睡脸。

他想自己答复侍女的时候这小子分明是醒了的。虽然既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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