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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常见,簌簌萧萧便落了一百年。

无厌伽蓝与流月城相隔不远,附近的山巅大半年都是白雪皑皑,然而隔着天与地的距离,却有一分只属于下界的安稳平和。

褪到一半的中衣绞缠在小臂处,将双手困住,初七动了动想抽出手来,下一刻却整个人离了地,双足悬空转到石榻上。

衣衫既解,腰间的束带也已松开,鞋靴裤袜一件一件不知去向。

面前的人并未紧贴在他身上,可那距离若有若无,时不时贴着胸腹蹭过去,像矫捷的猛兽巡视自己的猎物,不紧不慢积蓄着力量。

也许是许久没亲近的缘故,抚摸与亲吻比以往来得更长,肌肤挨蹭仿佛带着吸力,一旦相贴便不肯分开。

左肩下横亘一道伤痕,不同于别处肌肤的细腻弹性,鲜明刺目。

下面是偃甲。

当年他刚刚被制成傀儡,伤口处还带着强猛灵力的余威,寻常药物毫无作用。种在身中的蛊需要时日才能生效,在那之前只得沉睡等待。

密室里昏暗无光,他像一只打破后又被小心拼起的瓷器,苍白,安静,裂纹重重。偶尔在疼痛中发出呻吟,尾音却往往被蓦然咬紧的牙关截断,好像就算无意识也怕谁听见一样。

他并不知道身边有人陪伴,指尖亮起安神的法术笼在他额头上。等到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那人却又转身离去。

再后来,肩头愈合,将裂痕同偃甲一起藏起来,藏进那个原本叫做心脏的地方。

唇缘滑过他左肩的时候沈夜停了停。

拉高的脚踝被握住,触抚的手沿着腿腹弧线上滑,沿途点火,被撩拨的人再顾不上衣袖的捆缚,勉强聚集起注意力,也只是用来保持身体不失去重心。

然而这刹那的停顿初七还是发觉了。侧过头去看,刚好一只手伸过来探到身下,蓦然侵入让他猝不及防,一个没忍住便惊喘出声。

沈夜也有些意外,心想莫非是弄疼他了,抬起眼眸,就发现那双眼睛正朝着自己。

根源何处,初七不知道,然而种种表象却始终清如明镜。

即便是片刻欢愉,那人心里也有些地方也不可触碰,一百年幽怀沉结,和由此而生的无可名状的孤独。

他迟疑了一瞬。

很短暂。短得无暇考虑会否以下犯上。

挣开缠在手腕上的衣物,趁着对视的间隙迎上去揽住他的头颈,像每一次沈夜对待自己那般,吻他。

并没有用力,反像是征询或恳求,叩开唇齿深入进去也像是一段清溪,绕山流过,潺潺润着咽喉。

沈夜并未加以制止,大概是默许了,只配合他偏了偏头,抽回手臂重新揽在他腰下。

……既然这样就再多一些吧。

从双唇吻到眉骨,再到喉颈,力道不大然而绵密,一呼一吸吹拂在颈畔。

如此主动在初七来说是从未有过的事,命令之外,即便心有所欲也不肯表露出来。然而这时却完全相反,像是被什么打破了惯常的规矩,他想,如此方式或许可以将那份郁结稍作缓解。

贴着健硕的胸膛滑下腰腹,上面传来低沉的喘息,似乎是在忍耐,却不可抑止地越来越浓重。

他继续。

一只手猛然将他拉起,眼前一暗,人已被重重按在石榻上。

天花板倒悬着华丽的铜质吊灯,榻上的墨绿织毯撺起凌乱不堪的褶皱。

血液在皮肤之下流动着,魔纹殷红妖冶,小腹间热流奔窜,欲望在手中挺立,灼热的空气一寸一寸扩张。

进入得太激烈,有些滞涩的疼,然而与烈烈燃起的情动相比完全算不了什么。

沈夜并未想到初七会有那样的举动。

起初自己停下不动任由他施为,不过是想知道如此未经命令便擅自行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然而不知是高估了自己还是小瞧了他,这场本可温柔对待的性事被他一串亲吻彻底打乱了节奏。

有些陌生的新鲜感,勾得皮肤下燃起一簇一簇隐秘的火苗,那人却对这危险毫无所觉。

温暖的。鼓噪的。迷乱的。

罪恶感一般在骨髓里不安分地跳动。

发辫垂落,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摇晃。

紧致的肌理勾勒出胸背线条,姿势很微妙,一俯一仰的缝隙里能看见某物昂扬的轮廓。

……烧得发烫。

他终于按捺不住将这始作俑者压在身下,双腿曲张成接纳的姿势,狠狠侵略进去。

许多年前,心魔出现之前,结界打破之前,城中尚且竟日安好的时候。

两人私下互通款曲,沈夜总会在心底将这关系加上诸多限制。他心知凭自己的情状,这份感情要安稳长久并不那么容易,而所谓长相守,即便是在这座无处可去的流月城里也算不得万无一失。

他始终无法作下结论,对谢衣,究竟是什么感情更多一些,好友或师徒,或至交,乃至恋人,亦或那些本就是混在一起的。于是他始终不曾说出如他那般的表白,如他那般简简单单坦坦荡荡地开口说,喜欢。

是在快感的浪潮里沉溺下去的那一刻,一切已经脱离掌控而神智依稀清明的瞬间,蓦然醒悟那答案到底是什么。

心里生出渴望,想要将眼前的人牢牢抓紧,乘着魂魄中燎烧不止的大火,将身体发肤同彼此一起烧成灰烬。

如此他就再不会离开。

如此他就会回来。

然而这些并无必要全无必要。

那个人,那颗心脏,本在大漠黄沙下停了跳动的心,还一直都系在他身上。不需要绑缚,扔到天涯海角去也仍旧是属于他的,魂魄里烙下了他的痕迹,生生死死都不会改变。

他在激烈的冲撞中俯下身去抱住他,吻去他脸侧的汗水,听凭他在自己怀里眼角泛红失控出声。那双做过偃甲又握过刀的手忽而攀上来,紧紧扣在他背后,仅存的一线理智都用来克制逾越冒犯的冲动。

他于是将他拉起来,贴附身前,一手绕过他脑后,将他的头朝自己肩颈处按过去。

“……来。”

一个字。夹杂在喘息间听来有些发颤。

律动重又开始,快感以数倍于往常的速度直抵巅峰,所有克制在这一字之下彻底迸碎。伏在肩头的人终于在坚实的肌肤上启齿咬下,喉咙深处呜咽顿止。

痛觉沿着神经奔袭而来,刺激得全身战栗。

想喊他,然而耳中嗡嗡轰鸣。

究竟有没有喊出口,喊的名字是初七还是谢衣?

他不知道,只有身下的冲动不能停止,交缠狂乱得像要毁灭。

怀里的人忽然松开了他的肩膀仰起头颈,脊背反弓拉成一道绷紧的弧。小腹湿热一片,刹那的停顿,令人窒息。

他抓住他,腰,胯,臀,哪里也好,紧紧抓住,然后深深侵入他的身体,疾射如注。

是两根琴弦的应和,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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