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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牙和去医院洗胃的风险把求婚戒指藏在冰淇淋蛋糕里。

他想了想,如果真这么做了,栾舟表面上可能配合,内心一定怄死他:又娘炮又没创意!

栾舟曾经提起过,每次过生日,最难熬的就是听音乐会,一群人举着□□短炮在台上拉上两三个小时,台下人坐的脚软腿麻还不能睡着,他每年都是在数水晶灯上有几个灯泡中度过的。

结束后,栾东洋还总爱问他从音乐里感受到了什么?还能感受到什么?困!

但当着这么多人,他不能博了亲爹的面子,只好捏着鼻子做答,从天地玄黄说到宇宙洪荒,天南海北的胡诌一通,把虚荣的老爹和一帮阿谀奉承的叔叔伯伯唬得连连称赞。

所以这回,魏南风选了个别出心裁的五一路庆贺方式。

西楼后的老院不是什么露天饭店,而是一个从民国保留至今的老戏台。

前几年,洋快餐还没荼毒青少年原汁原味的中国胃。社区里只要有小朋友过生日,老人们就会自发组织,搭起戏台,扮上戏装,摆上满满一院子小圆桌,每家每户做一盘拿手好菜端来,大家边吃边看,热热闹闹的唱上一出麻姑祝寿。

大人们看的拍手叫好,小孩子什么也不懂,跟着凑热闹,借此机会满院子撒欢。

后来,孩子们逐渐长大,喜欢上那些馅撒在外面的馅饼披萨。每逢过生日就爱一群人坐在空调房里聚众玩手机,没人愿意再啃发糕,围着桌子满院跑了。

老人们也被广场舞和中医理疗夺了舍,天天沉迷于仙气输出,不识数似的往家搬各种治疗仪器,没事就三五成群去院里撞树,一个个练的仙风道骨,戏服全锁进小黑屋里吃灰去了。

魏南风用一沓药灸大师讲座的入场券买回一帮老戏骨,让他们抓紧时间排练,晚上再演一出麻姑祝寿。

又去学校门前给小学生买单,包下一整推车的关东煮。

小学生甲甩着蟹排,一副大哥大的姿态:“放心吧南风哥哥,晚上我再叫几个兄弟过去给你捧场。”

小学生乙切了一声,把蟹排同学往边推了推,从万滚水泡汤包的底锅里舀了一大勺汤,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如果不是喝关东煮汤底有点掉价,看着还真像相亲节目里给男女嘉宾指点迷津的情感专家。

“小魏主任你摆这么大阵势是要表白吧,那我可得提醒你一句,现在女孩子都喜欢鲜花包包配跑车,搭台唱大戏,我爷爷那辈都不这么干了。你小心人家连好人卡都不发你。”

“呵呵,你说得对,不过别担心,我提前打听好了,他还挺好这口的。”魏南风干咳一声,默默躲过他喷出来的汤汁,不打扰未来情种授课。

打点好演员和捧场王,观众就好说了,借超市的大广播一喊,谁愿意蹭吃蹭喝直接带着嘴过来就行。

魏南风为自己周密的计划激动不已,抬脚往超市走去,进门时,黑心棉的玩偶还半死不活的喊了句“欢迎光临”。

“吴大哥,吴大哥,你在吗?诶,平时都在店里坐着,今儿跑哪去了?”

在店里转一圈,没见到吴大山,魏南风正准备打道回府,突然,一个神色匆匆的黑影出现在门外。

就在他低头看手机的间隙,跟来人结结实实撞个满怀。

不管出门还是进门一律按“欢迎光临”处理的感应娃娃,被他俩这几出几近的搞糊涂了。四个字像在嘴里打架一样,一会“欢光”一会“迎临”,吴大山心烦的踹了一脚,将它彻底变成一只随风飘扬的哑炮。

“吴大哥?”

“小魏主任,来买什么呀?下回我不在店里您要什么直接拿,回头转个账就成了。”

“啊…啊!”魏南风被撞的眼冒金星,愣了一会才回过神,“哦不是,我今儿不买东西,想借超市的广播用用。”

吴大山一个劲往后躲,他手里拿着个牛皮档案袋,五根指头恨不得抠进纸袋里。

“播…播什么啊?您已经知道啦?!这事还是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当面说比较合适吧。”

“啊?”魏南风一头问号,“不用吧,给小栾过个生日而已,用不着兴师动众的,通知一声,大家伙谁有空来凑个热闹就行。”

吴大山像跟上紧的发条,突然之间滑了丝,瞬间垮下来。

“哦,是这样啊,广播好久没用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声,一会我拿出来调一调再给您播吧。您有事先回去忙,这点小事不用亲自跑一趟,哈哈哈,哈哈。”

魏南风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吴大哥,手上拿的是什么啊?”

吴大山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撞到门框上发出“哐啷”一声。与此同时,一阵车轮摩擦地面的尖锐响声传来,一辆黑色宾利横在超市门口。

从驾驶座上下来一个男人,他殷勤的跑到后座拉开车门。

下车时有人扶的和夹菜时别人不敢转盘子的,都是有地位的人,要么有钱要么有权。

魏南风盯着这个后下车的男人,对方毫无畏惧的接过他的目光,他梳油头、穿西装。每一步都走的嚣张跋扈,好像脚下踩的是戛纳红毯。

从他下车起,吴大山就像一只惊弓之鸟,扑棱棱飞回巢里,但魏南风所有注意力全被眼前的人吸引,并没有在意。

男人在他面前站定,倨傲的一点头,伸出手道:“小魏主任吧,有些事想同你商量,请上车吧。”

☆、第46章

寻常老百姓可能一辈子也不知道市政府的大门朝哪开,魏主任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能被领导亲自请来喝茶。

土地局的暖气不太友好,屋里冷嗖嗖的,透着常年不见光的潮气,一栋临街大楼活像座地下宫殿,门前的警卫形似手握铁碎牙的牛头马面,横眉冷对着踏进无间地狱的魑魅魍魉。

一间办公室内,白纸黑字的文件一式三份工工整整的码在桌上,封面上一排宋体大字格外醒目:土地永久性转让协议书。

“您这是什么意思?”魏南风目光一沉,双拳在桌下悄悄握紧,随时准备冲出来打掉油头男人的满口金牙。

男人吐出一口浓烟,水烟管子缠绕在脖颈间,像条吐信的银蛇。

“魏主任是个明白人,这还用我多说嘛。”他微提嘴角,勾出一个假笑,眼尾未动,看起来礼貌又疏离。

“市政委早就想找机会改造老城区了,一直没计划好从哪着手,这不是怕后期改造工程影响交通嘛,得先把路打通,您这五一路正好处在几条主干道的交通枢纽上,只好先拿您开刀了。”

魏南风一直觉得他有些眼熟,现下才想起来在哪见过。上个月都市晚报刚刊登过一组市委领导看望受灾群众的照片,照片上,这人一身水洗的旧棉衣,鞋子逢里挤满了稀泥,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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