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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呲开一条小缝,动感的电子舞曲迫不及待的从缝隙间涌出来。

副驾上的年轻人随着节拍扭动起身体,随时随地都是一场个人演唱会。

“老大,这回忙完,咱们到赌场玩两天再回去吧!”

“赌场规定21岁以下禁止入内,你连签证都只能办临时的,未成年!”

党建牌平日里被两个哥哥一个老板欺负惯了,乐呵呵的也不反驳,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体育特招生,人如其名,真是货真价实的“挡箭牌”。

党旗“嘁”了一声,对他这个缺心眼弟弟不予置评,手捧ipad,继续翻看当事人资料,表情严肃的如丧考妣,作为团队的智脑核心,每天都很心累。

跟他并排坐在后座的,就是昨晚跟魏南风通话的党宇,他跟党旗是一对双胞胎,两人除了长相,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性格更是天差地别,党宇性格活泼,人又机灵,是他们团的“外交使臣”,每次业务承接,都作为牵线人打头阵。

党家三兄弟各司其职,平时就化身卖猪头肉的二道贩子,混迹于五一路一众小商小贩中,暗则共同效力于嘴上没毛的二把刀领导魏南风。

街道办事处主任只是魏南风的祖传家业,如果用来糊口,基本上属于社会低保级别。所以魏大高材生从高中起就经济独立了,靠着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和一双洞穿人心的眼睛,担起了中国家排界的大梁。

党旗是他大学同桌,两个人一冷一暖,又都是地头蛇一般的存在,本来极不对付。能够结缘,全赖党旗那位缺心眼小弟党建牌,当年,还在念初中的党建牌小同学已经是老师们的重点头疼对象了,小小年纪不学好,非学人家谈恋爱,勾搭的还是校长家的闺女,校长他老人家一着急一上火,拍着桌子要劝退他。

兄弟三人命运多舛,老三出生后没多久,父母就在高速公路上出了连环车祸,夫妻二人双双殒命。留下懵懂的兄弟俩和一个呱呱坠地不足百天的小婴儿。

成长过程中缺乏一个成年女性的引导是很可怕的,尤其党旗党宇的教育方式,完全棍棒底下出孝子,长兄如父的观念根深蒂固,党建牌十岁前基本上三天一小打五天一暴揍,挺白净的孩子愣是让两个暴脾气哥哥养成了愣头青。

追女生的手段更是可怕至极,上课趴窗口,放学校门堵,零食送的是干脆面小辣条,丝毫没有符合小女生审美的巧克力奶油蛋糕。

这能追到手算有鬼了!

父母不在,长兄如父。党旗被学校叫去领他弟那天刚好让魏南风撞见,死皮赖脸的非要跟去,没成想,他这一去,居然硬生生把校长说动了,也不打算劝退党建牌了,甚至还有意培养魏南风当上门女婿。

魏南风当时已经明确,自己性别男,爱好男,再说小萝莉实在不对他胃口,就十分遗憾的婉拒了。但跟校长的关系是打通了,至少党建牌剩下的两年初中生涯,不用担心被开除的问题了,有个好脾气的大哥哥在他身后为他保驾护航,党老三的作妖天分得到充分释放,成功长成一根支楞八叉的棒槌。

为此,党旗深深后悔过那天同意让魏南风跟去,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趁早让老三被开除转到封闭学校了事。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起码当时,两个人之间的矛盾一笔勾销,原先那些不对盘都变成了棋逢对手的惺惺相惜,党旗从善如流的把校霸头衔让贤,毕恭毕敬的叫了魏南风一声老大,一叫,就是八年。

魏南风成为一名正式上岗的家排师后,四人就搭伙接活,所得的报酬按劳分配,对外全部保密,在中国的家排市场还未开启前,贸然宣传很可能被推至舆论的风口浪尖,魏南风只是想尽自己之力帮助一些有需要的人,顺便赚点外快,至于那些抛头露面的报道,他不感兴趣,也违背了四个人的初衷。

畏罪潜逃的魏主任逃亡路上十分潇洒,大g一路低空飞行至酒店,他才想起来把死在行李箱的金立语音王拿出来充上电,微信弹出来一不溜未读消息,全都是来自栾舟小同志的灵魂拷问,内容无非两件事,第一件:睡了小爷就想跑么?第二件:卧槽,老子微博号怎么被封了!

魏南风抽出一根烟,没有点燃,在手里转着玩,老神在在的读完了所有消息,然后重新关机,一个字都没回复。

党宇端了杯不知道从哪骗来的咖啡大摇大摆的走过来,擦肩而过时瞟了眼屏幕,悠悠道:

“老大,哪个小美人给你发消息了?怎么不回人家啊,看着怪着急人的。是昨天温柔乡那位吗?”

魏南风一脚把他踹出二里地,脸上笑容却没住:“滚一边去,你老大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嘛!我不回复是因为……”

党宇揉了揉摔成八瓣的屁股,灰出出的溜了,留下魏南风一个人,手肘撑在桌子上,盯着黑掉的屏幕,心神荡漾。

“因为…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作者有话要说:掉马倒计时

☆、第24章

栾舟跟机械女中音对峙了十来分钟,终于暂且放弃跟魏南风通话的念头,心中却愈发不安起来。

“上次也是这样,一声不响就失联了,魏南风、魏南风,你还真像一阵风!”

不能更微博,不能给魏南风打电话,即使最新款的手机,拿在手里也不过是块板砖,栾舟烦躁的把板砖往桌上一撂,掐着水杯去茶水间接开水去了,出来的时候跟一个急匆匆的小姑娘撞个满怀。

小姑娘揉揉被撞疼的脑门,嘴上没停,“栾舟,原来你在这啊,门外有个女的非要见你,快出去看看吧!”

“女人?”

居然有女人找他?栾舟有些不可思议,没敢迟疑,飞速跑回前院。

一个轻盈的黑影倏地扑过来,对着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抡。

这个手法一招一式都太过熟悉,栾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缠在他腰上的人扒拉下来,往地上一放,紧紧箍着她双臂,急喘道:“桑庭女士,冷静!”

来人正是栾舟那张牙舞爪的妈,桑庭,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大美人一枚,就是脾气有点火爆。

办事处一众围观群众都躲在檐下不敢上前,有胆小的已经调到拨号界面准备报警。栾舟无奈的挥散了众人,先把桑庭女士领到最近的一家奶茶店。

现在正值暑假期间,奶茶店里空无一人,栾舟和桑庭面对面坐着,就着两杯雪顶咖啡大眼瞪大眼。

“妈,你怎么找到我工作的地方来了?”

“上次在医院听小魏说的啊,他不是你同事么。”

栾舟心说那是我领导!但转念一想,魏南风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顾虑,就没太较真。

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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