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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滴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模糊了视线,绝望和恐惧逐渐淹没她的意志,就在这时,一阵铃声响起。

屏幕上闪着两个字:栾舟。

女孩颤抖着按下接听键,犹如抓住最后一株稻草。

“喂,是安琪吗?今天该去医院拆线了吧,需要我陪你吗?”

“姓栾的,你还有脸打电话来?你们这群赚黑心钱的无良医生,你跟他们是一丘之貉,都是一伙的,手术前说的多好听,都是骗子!骗子!骗子!你等着,我有你家地址!我要告到你身败名裂!啊”

通话在女孩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中中断了,

栾舟虽然一头雾水,但清楚地意识到:出事了。

他翻出名片,照上面的电话打过去,关机。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蔓延全身,那是一种掺杂着委屈、后悔和内疚的复杂情绪,它们交织在一起,将他一步步拖进陷阱。

接下来的三天里,门上总会出现奇奇怪怪的恐吓信,直到第四天,苦主终于上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先出场的是受君

☆、第2章

老式的筒子楼还保留着传统邻里间的相处模式,只要一户出事,不出半天,整栋楼都传遍了。

栾舟已经是这周全楼热议的焦点人物,大家伙不知道内情,都在背后议论四楼的小子摊上事了,是不是惹了什么黑社会,每天都有人往他家门上插恐吓信。

他本人虽不甚在意,可每天出门都要顶着大爷大妈们x射线般的目光,着实令人头大。

周末一大早,自称受害人的唐安琪小姐上门寻仇来了,老楼隔音差,砸门的声音楼下烧锅炉的大爷都能听的一清二楚,全楼上下更是起了个大早,在家悄悄竖起耳朵等着第一手八卦。

栾舟梦里颠来倒去全是雪姨扯着嗓子在喊:傅文佩,开门啊!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啊!别躲在屋里不出门,我知道你在家!

栾舟:“……”

惊醒后一摸后背,全被冷汗打湿了,然后就听见,还真有人在敲他家门!

从猫眼看出去,安琪小姐一张整容脸有点变形,割坏的双眼皮像青蛙一样鼓出来,嘴里不住地喊:“栾舟!有胆你就出来!”

栾舟叹了口气,幸亏这是大白天,要是半夜看到此景,他还真不一定有胆量开门。

与其放任她在外面胡言乱语,让邻居们看的笑话,不如大家坐在一起,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栾舟先放她在门口晾一会,自己进去洗了把脸,把汗湿的衣服丢进洗衣机,拾倒地能见人了,才打开门。

他的身高在男生里不算出众,一米七八,但以前楼层都低,所以站在那里还是直逼门框。

安琪小姐被他扑面而来的气场镇住了一瞬,立马又恢复成一根上蹿下跳的炮仗。

栾舟侧过身,把她让进屋,一进门唐安琪就大马金刀地往沙发上一坐,还顺手抄起餐桌上一根黄瓜当防身工具。

栾舟不禁暗叹:“真是风一样的女子。”

茶几上还摊着没来得及的就业合同,和那几张血丝糊拉的恐吓信。

唐安琪直接忽略自己的大作,拿起那份合同,随手翻了两下,劈手朝栾舟丢过来。

“好啊,白纸黑字的合同都印着呢,这下铁证如山,你们果然是一伙的,骗小女孩的钱不坏良心么!”

栾舟看她自己提出来了,刚好有机会解释:

“你先别着急,这几天我分析了一下前因后果,怀疑这是个新骗术,你听我说…”

安琪小姐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栾舟:“……”□□妈。

紧接着,安琪小姐爆发了一阵摧枯拉朽的啼哭,扯纸巾的架势像在扯哈达。显然是有备而来,一哭二闹把栾舟折磨地没脾气,然后顺理成章地搬出背后靠山。

唐安琪哭了一阵哭累了,脸上顶着两个大沙包,开始一边啃黄瓜一边打哭嗝。

栾舟哭笑不得,看样子他俩暂时是无法正常交流了,只好道:

“那安琪你说想怎么办吧,这件事我确实有责任,看到你变成这样,咳(憋笑)我也挺抱歉的。”

唐安琪把黄瓜拍到桌上,愤然起身,指着他鼻子道:

“你以为一句道歉就完事了?我告诉你,我已经把你的所作所为通通告发到街道办事处了,等着法院传票吧!”

栾舟愣了一瞬,等反应过来,突然爆发狂笑:

“噗哈哈哈哈哈哈,大姐…哈哈哈,我好怕怕哦,你出这种事居然不报警,跑去告诉你们那什么街道办事处?哈哈哈哈哈哈,我等着他们派人来抓我哟。”

在他心里,街道办事处是跟社区居委会,妇女联盟协会一样的存在,这姑娘脑子有坑吧?

唐安琪果然被他气的鼻孔冒烟,怒道: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站在楼道里喊,让街坊邻居都听听你干的勾当。”

栾舟没好意思告诉她,就算她喊破天也没关系,他连对门住的叫什么都不知道,作为全楼上下唯一一个编外人员,根本没在怕的。

本来是想好好解决问题,大不了自己吃亏赔点钱,换他毁了容怕不是要疯,何况人家一个小姑娘。

可这姑娘太奇葩了,从出事起就跟疯狗一样咬住他不放,比起脸,显然更该整的是脑子。

面对傻逼,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忍她让她纵容她,把她惯成一个大傻逼,再丢到社会上被教做人。

至此,栾舟决定当一朵安静的壁花,静静看着安琪小姐跟个摔炮似的骂出素质十八连,还扬言要一起去办事处当面理论。

唐安琪:“你现在就跟我走一趟,看到了南风哥哥那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栾舟已经百无聊赖地磕了一地瓜子皮,拍拍屁股站起来:南风哥哥又是何方神圣?唉算了,管他南风北风,任尔东西南北风,我秭归然不动。

他朝唐安琪报以粲然一笑:

“好啊,你带路”,

不出意外地到一记锋利的眼刀。

无轨电车吭哧吭哧绕过了大半个九如市,颤巍巍地扎在路口,公交电子播报还没普及,向上头申请了八百十次了,批准迟迟发不下来,售票员只好每天身兼数职,到地方就拄着个大喇叭半死不活地报站:

“五一路到了,有需要下车或换乘的乘客从后车门下车。诶那小孩,知不知道礼让老人呐?说你呢,丫跑的还挺快。”

车门一开,一群人呜呜泱泱拥到门口,大爷大妈们除了腿脚不灵便,还人手掂着个小马扎,一人能占两人地,小小的车门从外面看跟挤牙膏似的。

唐安琪显然是投机取巧的一把好手,三两下就突出重围,跳到地上。栾舟则被一群大爷大妈挤得左支右绌,最后一个才下来。

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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