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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的车,奔驰是备选方案之一。

所以他下意识的多看了一眼,然后就觉得这方正硬挺的风格和阮成杰不够搭调,油门一踩将之抛去了身后。

上午出门的某一段路上,这辆车迎面而来。阮成锋在玩纸牌时无往不利的记忆力连同视线一并扫过了过去,只觉得有点巧合。

但是如果短短二十多个小时里见到了第三次,这就有意思了。

***

阮成锋盯着后视镜里看了几秒,表情纹丝未动,手上方向盘一转,脚下油门离合交替起落,平稳驾驶中的陆地巡洋舰灵活转了个方向,在前方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偏离了原本路线。

这一番细微变速和转向完全没影响到呼呼大睡的max,但是阮成杰对速度和方向有种异样敏感,漫无边际投射至外的视线拉回来,稍带疑惑的看了阮成锋一眼。然后就听到阮成锋叫他:“系好安全带。”

他依言扯了安全带扣上,随着咔哒一声轻微响动,丰田车陡然加速,在车行寥落的窄路上猛然向前冲去。

阮成杰眉头一跳,几乎要以为曾经发生过的街头遇险是又重演了。他往后看,好在只是看到了渐浓暮色里几辆快速拉开了距离的车,除此之外,就是咕咚一声撞到了脑袋的max。

睡得稀里糊涂的max在意识混乱的边界哀叫了一声,一手捂着脑袋,口齿不清地骂了句脏话。他满眼困倦,一脸懵逼,才想要坐起来,被加速度又险些甩到了座位下头。最后歪歪斜斜地一把抓住前头座椅靠背,崩溃地喊:“干什么啊!”

前头这两人都没理他,阮成杰是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而阮成锋嘴角噙着一丝危险的弧度,尖刻视线扫了一眼身后紧紧追上来的奔驰g,突如其来再度骤然转向。那辆车似乎是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行踪暴露,直接放弃了掩藏意图,在短暂的距离拉大以后很快就追了上来。

奔驰g的动力显然在丰田之上,但城市追逐里,动力和速度不是最重要的因素。阮成锋这么多年在哈拉雷不是白混的,陆地巡洋舰几次变换车道,从窄路又穿进了主干道,两次变向之后,和奔驰g的距离再度拉大,前方不远处有个不显眼的岔道,阮成锋打算在那里彻底甩开这个奇怪的跟踪者。

这一场行有余力的追逐很有趣,他又往后视镜里瞥了一眼,除了看到远远被甩开的奔驰g之外,还有一脸怒容的max。小孩儿抿着唇凶狠瞪他,在用力抱着座椅后背保持平衡的同时,也扭头去看了车后的境况一眼。

阮成锋分了下神,而过快的车速就在这个时候出了事。

砰的一声巨响,车内气囊陡然弹了出来。在听到阮成杰惊呼的瞬间,阮成锋已经下意识作出了反应,手中方向盘以一个完全保护的姿势向右打死,与此同时猛然侧身护住了副驾上的这个人。

在巨大的冲击中max歇斯底里尖叫,而阮成锋一刹那头晕眼花,撞击点就在正前方,有几秒钟时间他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一时竟没反应得过来,有双手臂搂住了他。

阮成杰被他死死压在身下,车里一片狼藉混乱,他听到沉重的呼吸,不知是自己的,还是阮成杰的。充气气囊牢牢压迫着前头这两个人,阮成锋劲地眨了下眼睛,意识慢慢回来,随即低头胡乱用唇狠狠蹭了下身下环抱着自己的这人。

车外已经吵成了一片,阮成锋努力撑起身体查看了一下状况,不由苦笑。是追尾了,事故不大,但是来得莫名其妙。当然,也是怪他自己分神。他脾气不大好地呵斥了后座上断续尖叫的max一句闭嘴,然后艰难地脱出当下的纠缠局势,检查了下车里几个人有没有受伤。

阮成杰没什么事,但是max一直在喊疼,他一条胳膊像是动不了了,但是惊魂未定的小孩儿咬着唇,眼眶里蓄了一大汪水,转来转去地像是不敢往下掉。

被撞了的车主在砰砰砰敲这边的窗,后来甚至暴躁地踹了下门。阮成锋一时无暇去仔细查看max的胳膊,他丢了手机过去,让max自己打急救电话。他推开门下车,一手拎开了那个看着就很不好惹的黑种男人。

一大堆车都阻在了丰田车身后的街道上,奔驰g影影绰绰停在了转角,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下了车快步奔来,深灰发色在街道两翼投下的灯光中一闪。

***

追尾事故解决起来没什么难度,只是事主难缠,阮成锋一边与之周旋,顺便查看了下车况。丰田车宽大的前脸撞得凹进去一大块,看上去有点惨不忍睹,阮成杰站他旁边,莫名勾了下唇角。这幸灾乐祸的笑意落在了阮成锋眼里,忍不住在暗处掐了一把他哥的腰:“这么高兴。”

“看这车不顺眼很久了。”阮成杰没避开那只手,但语气里一点也没掩饰那点乐呵。阮成锋想了下,忽然凑近他耳畔压低声音。“是因为看狮子的记忆太难忘了?”

被戳中了痛脚的阮成杰瞬间变脸,眼神冷下来恶狠狠瞪了下这不要脸的家伙,抬起脚就走到吵吵闹闹的另一边去了。电召来的急救车停在另一边,max大呼小叫的声音从车窗里隐隐传来,他在接受检查。

那个深灰发色的法国男人站在车下抽烟,看到阮成杰走来时抬了下眼。高鼻深目人种的五官有种冷峻感,这没什么内容的一眼无端就显得凌厉。

不过急救车就是这人召来的,方才车祸现场围了一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阮成锋处理车祸时,阮成杰就去检查了下车况,抬眼看到max狼狈不堪地坐在路边查看自个儿那条手臂,一点儿要打电话的意思都没有。这男人过去询问他伤势,远远飘来一两句法语。max显然心情糟糕,抬头时表情都是凶狠的,说话语气虽然压得很低,但整个人看着极为不善。

好在小孩儿生得好,就算是形容狼狈着发脾气,也像是可以很容易就原谅他,阮成杰看到那男人打了电话,紧接着急救车来了。

街灯给这人的身形拉了条长长的影子,宽肩窄胯像一把锋锐长刀,他很快掐了烟,长风衣下摆划过夜色,匆匆闪入人群消失了。

***

max左臂肘关节大片软组织挫伤,检查了其他地方都没什么大碍以后已经隐隐肿起了一圈。医生给他冷敷处理后打了绷带,包了个严严实实。

都处理完以后他反而安静下来,这会儿回到阮成锋家里也一直没说话,老老实实往客厅沙发上一窝。额前刘海垂落,他低着头拿了个记号笔在白色绷带上涂涂画画,阮成锋走近,没什么脾气的看到他在那上头画了个小猪佩奇,嘴角一抽叫他名字。

max应声抬头,表情很平静地眨了眨眼睛,过了会儿才委屈地噘了下嘴,软绵绵一哼:“锋哥。”

“疼不疼?”阮成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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