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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爱情的态度一直过于理想化,眼里容不得一粒沙。每当有冲突和分歧了,他便心灰意冷地想,他们之间,是不是该到头了。

毕竟,陆方远只要有朝一日再去北京,维系他们之间短暂平衡的线……就会断掉吧。

可是今天,陆方远的期待又被拔到了史上最高,陆方远开了一瓶红酒,就着舒云做的三菜一汤,整个晚上对他柔情蜜意到近乎是讨好的。

吃完饭,陆方远定了去程的机票,便从床底下拖出三个行李箱,有大有小,开始规整行李,舒云从背后悄悄望去,什么都带了,有些背水一战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心。

舒云整个人至此还有种飘飘然的恍惚感,他并非不信陆方远的条件,而是,上次一个网剧尚且有波折,这次如此大制作的一部电影,一帆风顺的几率会有多大?

舒云兀自担心陆方远毕竟还年轻,好胜,在乎得失,他还能经得起第二次打击吗?

陆方远拾好箱子,还有一些东西没有封箱。

舒云洗漱完毕,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包裹在一条空调毯里。

陆方远蹲在他脚下,观察舒云的态度。他用小指轻轻勾对方的手指,玩闹式地勾连了一阵,舒云没反应,面色平静。陆方远大起胆来,用指尖搔弄对方的掌心,舒云的身子明显颤动了一下,然后反手握住他作怪的手,目光没有离开电视机,身体习惯性地往陆方远这边靠了靠。

陆方远破功,一跃坐上了沙“还生我气呢?”

舒云叹了口气,低头道:“没有。”

陆方远于是胆大妄为起来,抢过舒云手里的遥控器,按下关机键,然后把舒云捉回自己怀里,撩起他的上衣,嘴唇贴上了温暖的皮肤。

“嗯……”舒云哼了一声,闭眼享受。

陆方远揽住他光滑的脚腕,灵巧的右手解开睡裤腰绳,一路向下摸了下去,舒云三下五下就被陆方远弄硬了,前端溢出的液体将他掌心弄得湿湿粘粘的。

遥控器早就随着两人的拉扯厮磨,掉到了地毯上。

陆方远剥糖纸一样剥光舒云的衣服,面对面将他摁倒在沙发上,一边抚摸他光洁的侧腰,一边争宠似的跟他讨吻。

舒云浑身赤裸,认真回应着。

空调的循环风偶尔扫到他身上,有一些凉,陆方远吻完他的肚脐,舌尖游走,用双唇包住他的柱身,含了进去,埋头在他身下替他口交。

舒云脖子是红的,眼眶是湿的,哼出的呻吟都是气音。

陆方远的肩抵着舒云的胯,头越埋越深,安抚式地揉着他的膝盖。

舒云快射了,喘着气,示意陆方远松开嘴。

陆方远脱了自己的裤子,直挺挺的下身贴上来,舒云推拒:“别在沙发上,脏……”

“没事,反正是租来的。”陆方远扛起舒云的一条腿,低头边涂润滑边说。

湿润的坚挺一点一点劈开舒云的身子,他眼眶酸涩,想哭。

“反正是租来的。”舒云的头脑清醒地捕捉到这一句。

用陆方远的话说,滚过这么多次床单的两个人,身体可能先于神一步默契得严丝合缝。

陆方远晃动腰肢,认真而专注地盯着舒云的眼睛,阴茎捅入捅出,尽职地探刺着舒云的敏感点,仿佛昨天所有的冲突都是假的。

舒云咬紧牙关,双腿缠在陆方远腰上,思绪被顶入身体的器官撞得支离破碎。半个身子滑出了沙发坐垫,又被拖回来,陆方远问他:“去餐桌上好不好?”

陆方远托着舒云,边走边顶,把人仰躺放在餐桌上。

又硬又冷的触瞬间令舒云绞紧了。陆方远覆住舒云,调整好角度,一鼓作气撞击起来。

指甲沿一张一合的后穴描绘轮廓,舒云敏感而动情,不自觉抬高臀部,迎着陆方远的撞击一下一下抬送,努力用身体吞咽肆虐的凶器。

陆方远摆明了在照顾舒云,他们彼此都明白。

舒云双手死死环绕陆方远的脖颈,把脸埋入自己的小臂,陆方远对他越温柔,他越感受到对方礼貌温存中的一点冷。

最后,他呜咽着射了出来,一滴眼泪也悄悄蒸发在眼角。

【第十一章】距离

陆方远走的时候,是一个万里无云的晴天。

陆方远在机场把家里的钥匙再次给了舒云。

“家还是交给你打理我最放心,文隽那种人靠不住的,我在上海也没什么朋友了。”陆方远解释。

舒云送别他之前,曾狠过心想是不是要明确整理一下两人的关系,但面对面,站在喧闹的人流中,头顶飞机引擎声轰鸣,他的心忽然就软了,还是亲昵地揉了揉陆方远黑漆漆的发茬,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小伙子,梦想成真。”

陆方远托运好行李,捏着机票,在安检口踟躇了几步。

他转过身,撞上舒云包含千言万语的目光,一个没绷住,双脚不受控制地向前走了两步:“如果,我是说如果,事业需要……你会来北京发展吗?”

舒云本能向后退了一步,控制不住地嘴角疯狂下垂。他低头整理了自己的表情,许久,抿着嘴,笑着对陆方远说:“等我出差去北京看你,上海和北京,距离不远。”

陆方远明白了他的答案,也不再强求。

陆方远给了舒云一个紧紧的拥抱,甚至扣着他的腰,把他双脚离地地掂了掂,一把骨头,盈盈一握的:“哥哥,多吃点,照顾好自己。”

非常符合现代礼仪的一种告别,没有明确的开始,也没有明确的结束。

陆方远高挑的背影消失在茫茫人海里。

舒云在他背后说了什么,他没有听见,一阵风刮过,生活恢复如初。

回程的磁悬浮列车上,窗外飞速掠过无数街景画面,舒云忽然想到自己父亲早逝,做完七七的那一天,妈妈穿了一件新衣服,涂上了口红,形销骨立的脸上突然有了一种垂死挣扎的生机,然后,她对他说,小云,重新开始生活吧。

陆方远在北上的飞机上沉沉睡去,睡梦里,他也想到自己的母亲,他帮她推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超重了,他跟机场地勤人员掰扯,她跟未婚夫打着电话。离别的时候,他没有看她,也没有哭,是回程廉价大巴上刺鼻的香水味,迷乱了他的眼睛。

陆方远到了北京,中间人告诉他,通过几千人的筛选,他在最后入围的十人名单里。

陆方远下定决心,就算打碎牙齿和着血往下咽,他也要拼了自己这条贱命。

陆方远脱颖而出,并非因为他条件多么高不可攀,而胜在吻合《迷梦》是现代戏,讲的是东方好莱坞北京,痴男怨女的故事,有剧情,有悬疑,有犯罪。陆方远竞争的这个角色是个20岁的男孩,外表需要身材纤长,比例好,当过模特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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